咔嚓。

以及乌衣听不到的狂热遗言。

乌衣嫌手脏地甩了甩，看着这么弱鸡的博士切片，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悦感。

“将自己的身体素质永久性锁定在某一时间点...啧，肯定有一个巅峰时期的博士，实验疯子就是麻烦。”

即便是提瓦特的诸神，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磨损，磨损会影响精神，会减弱力量。

这天底下，本不该有所谓的永恒巅峰。

但在博士的切片身上，乌衣看到了可能性。

他甩了甩脑袋，把暂时不需要担心的事情甩出脑袋，在实验室内转了一圈，找到相关研究记录和保留的残页，果然如半仙记忆一样，里面的气息已经被透支了，只是一张韧性比较好的纸张。

乌衣又试着感知周围，找到还残留妖气的地方，但也没有活人。

比他预料的更糟糕，这些实验体甚至没有机会变回人再体面死去。

一想到这里，乌衣对杀死博士这件事更没有愧疚感了，这种人的双手早已被血污弄脏了。

“恶心。”

确定一切无误后的乌衣转身绕回来，冲着尸首分离的身体踹了一脚，不管外面吵杂声。

在这个博士切片死去以后，外面的愚人众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一个劲地想要闯进来，结果被自家的防御系统给挡在外边。

乌衣找来可燃性的燃料，泼在实验室各处，连切片都不放过，倒不如说他专门关照了切片。

熊熊的烈火从此处作为源头燃烧，虽然这种处理方法朴素了点，但乌衣已经很满意了，谁让他和实验室 裙陆林II 迩3斯⑧ 鲅事·分别在两个国家，自己的控制力再强，再能传导力量，也是有限的。

最重要的是，那个切片死前笃定的眼神让乌衣有种不祥的预感。到乌衣这种程度的妖怪，向来是相信自己的预感，更不愿意暴露属于自己的力量。

乌衣拿出讨债人原有的武器，在刺入胸膛之前及时撤出自己的精神，避免了痛感与自己同步。

出关之时 : 第73章第六十九章过冬了，所以薅狐毛

与此同时，在洞天内。

以留云借风真君的视角，正在打诨扯开话题的乌衣忽然来了精神，整个人都像是喝了足量的咖啡，还伸着懒腰说“搞定了”。

留云借风真君不得不用“你搞定什么了，不是在跟本仙聊天吗”的眼神看了乌衣一眼，希望他能解释一下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

“有人说仙人们淳朴善良，哪怕自己做错了事情，仙人也不会给太大的惩戒，完全可以知错也不怕。”

乌衣好心省略掉会让留云借风真君心情不好的元素，却得来新的眼神投递。

——你在说自己？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累累劣迹了？

就跟明明是自己出了窘态，遇到无法判断的事情，就用一句“我有个朋友......”开头，试图找别人寻求答案。

“这次真不是狐。”乌衣稳稳坐起来，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是...那些想来绝云间寻找宝贝的盗宝团成员说的。”

有正常上山寻仙求助的人，自然也有觉得仙人有不少宝贝而铤而走险上山想偷宝贝的人。乌衣一说例子，留云借风真君的怀疑少了许多。

“不是狐说啊，你啊，还有其他仙人们，都太中立善良了，善良到被人认为这也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留云借风真君眉头一拧，彻底打消的怀疑，这的确不是乌衣会随意说的评价。

没过多久，留云借风真君便松开眉头，不在意道：“本仙要走的路，不会理会无意义的杂音...你这是什么眼神？”

“意料之中的眼神啦，狐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乌衣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诶呀声中起来，凑到留云借风真君身边转转圈，好似在打量着留云借风真君。

等留云借风真君打算询问乌衣怎么犬科本能上身时，乌衣嚯的一下蹿到留云借风真君面前，面与喙距离不足一个拳头大，有很明显想要捧起鹤首的迹象，只是最后放弃了。

本该满是坏水和狡黠的狐眸快速眨了几下，轻松道：“虽然狐平时也坑了不少仙人，借着大家的好脾气逃过不止一劫，但也因为仙人们的淳朴受到不少恩惠，至少知道节制的道理，有些界限不该跨越。”

留云借风真君轻哼一声，疑似怀疑乌衣所说的话，但面上的表情确实缓和了不少。如果乌衣在放软说下去，说不定留云借风真君还会称赞乌衣。

“尤其是关系到留云你，狐就更不想忍了。”乌衣将一只手放在心脏跳动的位置，声音悦耳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下去：“狐可不喜欢别人拿你的优点，变成可以针对的缺陷，所以小小惩戒了下。”

指把博士切片给弄死，顺手一把火烧了实验室。

“随你，只要注意分寸就行。”留云借风真君一撇头，不去理会心脏跳动过快带来的杂音，就连语气也从随意放纵变得愉悦起来。

“嗯嗯，毕竟这是留云你为数不多的优点。”

“...什么叫为数不多的优点！”留云借风真君迅速从心动状态中摆脱出来。

“意思就是如果去除掉这个优点，留云你就只剩下机关术这个优点可说的意思。”乌衣甩了甩尾巴，日常欠打发言，“这多好啊，有不少人连一个优点都说不出来，如果玩相互说对方十个优点的挑战，根本就是哑口无言...哦，瞧狐这个记性，留云你好像也完成不了，不过至少不会垫底。”

留云借风真狠狠瞪了乌衣一眼，质问：“你这狐狸保持一天不嘴欠会死吗？”

还她刚刚的感动，现在这份感动已经彻底消失了！

乌衣不答，只是尾巴翘得高老了。

“说得好像你这头狐狸有什么优点一样。”留云借风真君试图原话返还。

“无所谓，狐不在意外人的看法，狐只需要留下一个优点就够了。”乌衣哼哼两声，手指缠上耳边的发丝，卷了一圈又一圈，自恋十足，也足够不要脸;“那就是碾压绝大多数人的美貌，什么都不可能换...瞧瞧这皮毛，是留云你这种熬夜又加班狂的人这辈子都羡慕不来的质感......草，留云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在一阵吵杂声下，原本在其它房间的申鹤敲了敲门，然后朝内探了探脑袋，想知道二人在里面做什么，怎么这么吵。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