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准呢。”乌衣不置可否，只对眼前的占卜水晶球感兴趣，“不需要那些客套话，直接报价吧。”

留云借风真君先前的警惕是正确的做法，乌衣确实在附近，以自己的手段注意到留云借风真君在此占卜并得到一些结果，而导致表情不太好。

嗯，既然留云借风真君都来这里占卜，就意味着那个叫做娜比雅的女孩还是有点本事？抱着这样的心态，乌衣来这里消费。对，他是来消费，哪怕是有点好奇娜比雅的占卜能力，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期待结果。

某种意义上，他和留云借风真君一样，只是借着占卜的名义，求一些方向。

但乌衣又和留云借风真君不太一样，不管娜比雅说出什么样的答案或者参考，都不会真正动摇他的想法。

“......两千摩拉一次。”

摩拉袋直接一丢，沉甸甸的声响绝对超过一个问题该支付的数量。

“三个问题，可以？”

“...可以。”娜比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nj外群陆林②2删4巴鲅4奇怪的客人，一般来说开门见山就直击金钱问题的人，多半不会相信她的占卜，信任占卜的人则不会把金钱关系说得这么明白，除非他是熟客。

然而不管娜比雅怎么看，眼前这个狐耳男人都只有一点点熟悉感。

奇怪，我见过他吗？没见过的话，这股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娜比雅心中嘀咕着，绝对想不到他就是先前占卜中的男子。

毕竟娜比雅的年龄就摆在那里，她的确有些实力，但也十分有限，更多是靠话术补充技术缺失。同理，娜比雅无法清晰看到被占卜者的画面，更多是得到只言片语的提示，所以对乌衣是有点熟悉感但没有见过他。

“第一个问题，这届贤者们是否有背主的迹象，例如另追随神明之类。”

娜比雅：“？”

你他吗要不要听听自己在问什么？我只是想混口饭吃，你这个问题不管回不回答都是想要我直接去牢中雅座。

“第二个问题，小吉祥草王的现状如何？”

......上一个随意占卜神明的莫娜，因此享受了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风，连水沾盘都掀飞了，连连道歉说不占卜了才让风停下来。娜比雅当然不知道这件事，但这不妨碍她有这绝对不能勘察神明命运的底线。

“第三个问题，嗯...以防万一还是测一下吧，博士在狐附近吗？”

博士又是谁啊？你指名道姓也要把名字说清楚啊，这种像是代号的东西拿头去测！

乌衣每说一个问题，娜比雅脸色就沉一分，心中的咆哮也是如此变大起来。连她身边两只通灵性的猫也弓腰朝着乌衣龇牙咧嘴，似乎在警告他有些问题可以占卜，有些问题最好不要问。

“呦，连猫都有所感觉，还是有点实力嘛。”乌衣摸了摸下巴，“我问的问题哪里有错吗？”

问题大了好么，我一小小占卜师怎么敢非议大贤者，更不要提小吉祥草王几乎神隐......至于博士，哪怕娜比雅不知道博士是谁，从前面两个问题来看，娜比雅也意识到这家伙不会是什么善茬。

“不能占卜吗？”

“不能，占卜师也是有规矩的，不可以随便占卜国家高层情况。”

“加钱？”

“不是加钱的问题！”

“一百万摩拉？”

“呜......”娜比雅原本强硬的嘴脸一下松软，满目都是动容之色。

“开玩笑的，就这三个问题，不值得狐支付一百万摩拉。”

娜比雅顿时恼火了，如果她知道留云借风真君所占卜出的关系不好的人就是乌衣，一定会收回先前的话，骂骂咧咧表示这种人相处不来才是正常情况，没必要委屈自己去迁就乌衣。然而现在娜比雅只知道乌衣人高马大，还有那么明显的非人特征外加神之眼，再怎么不爽也不敢出言不逊。

“小店小本生意，容不下你这位客人拜访，请走吧。”娜比雅满脸怨气。

“呵呵...这样吧，你帮狐占卜最后一个问题，正确了狐也会支付钱。”

“请走...”

“狐是怎么来到这里？”

“......？”这算是什么问题？

虽然娜比雅心中满是疑惑，但比起先前三个刁钻问题，这个问题已经简单得就像是被高考卷折磨快死的高考生，忽然临时换了小学生考卷一样感到疑惑而又惊喜。

谨抱着有钱不赚实在是难受的原则，娜比雅又测了一次，但她没有测出乌衣是怎么来到须弥，而是测出另一个东西：“占卜显示你......已经死了？？？？”

这是娜比雅为数不多为数不多看到画面的占卜，她只看到血海肉山般的残酷景象，哪怕一晃而过，也对她的精神造成了莫大的冲击。

惊骇的情绪填充大脑，娜比雅急急忙忙抬起头，却发现接连刁难自己的狐狸人消失不见了，自己先前所面临的情况宛若鬼故事中的鬼三问一样，背后冒出冷汗，把后辈染湿。

那个人到底是谁？！

娜比雅不敢再占卜了，急急忙忙收着东西，决定这段时间都要避风头。

临走前娜比雅看见乌衣一同留下的摩拉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袋子拆开，金灿灿的摩拉真到不能再真，她只好一边安慰着自己这是正当合法收入，一边把钱收走。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17章第一百一十章舔

乌衣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四个问题给占卜师娜比雅带来了极深的心理阴影，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管，反而会问“狐怎么管？再多给摩拉？”

他独自走在街道中，手中已经很就没有新增购买品，反而是一支笔一个本子替代了他原有的购买欲：“已经换着身份问了十几个人了，贤者的影响力、权力比想象中还要高。”

如今在乌衣眼中，贤者们已经变成了赵高般的存在，毕竟贤者级别的高层已经可以轻易对普通学者论文提出任何指摘，甚至是直接流放一位学者。

往夸张点说，贤者指鹿为马也不会有人怀疑。

当然，这份怀疑不是简单的恐惧权力，还有着须弥人对虚空的依赖。现在的须弥人太相信虚空了，只要是虚空存在的信息就一定是正确的心理状态扎根很深。

同理，教令院将小吉祥草王信息从虚空中删除，也等于告诉佩戴虚空的人不必了解小吉祥草王的存在，又是一场无形的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