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压下心中的情绪波动,下意识喝了口咖啡——问题是这杯咖啡苦得常人难以忍受。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留云借风真君以手捂嘴,才没把咖啡咳乌衣一脸。
乌衣好心递过来一张手帕,让留云借风真君擦干手和嘴角,全程动作十分自然,让留云借风真君又高兴又恼火——这家伙绝对是装作不认识本仙,好方便以“我的朋友遇到了XX事情”模式当着本仙的面嘲弄本仙,这点是恼火来源。但乌衣又坦然承认她的优点,还叫做妻子,过山车般的转折让留云借风真君口中的咖啡苦味都淡化了不少,这点则是喜。
本仙的高兴下限是不是有点低......留云借风真君心中嘀咕着,视线却一直黏在乌衣身上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执着的注视在外人看来有自己多么在意乌衣。
她犹豫了许久,决定斩乌衣后路,不陪他演戏了:“差不多该够了吧,不要再一副装作不认识本仙的模样。”
说罢,留云借风真君的精神明显紧张了许多,本就黏在乌衣脸上的视线彻底沦为连眨眼都不敢去做,结果她发现乌衣仍是眼中带笑的模样,根本没有动摇之类的倾向。
和患得患失的她相比,只要不让乌衣承认白毛好看,他的心态稳得不行,甚至可以坐怀不乱——可惜留云借风真君这辈子都不会做出这种举动,所以他没有机会证明自己不仅能坐怀不乱,还能怀中人作乱。
迟迟没有得回应,留云借风真君渐渐沉不住气,她甚至回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沉住气坚持完成制作期长达数年的机关研究。
片刻之后,乌衣才放下手,坦然反问:“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是狐的妻子咯?毕竟狐一直说的都是自己的妻子呀。”
乌衣顿了顿,继续说道:“来,叫狐一声丈夫或者夫君?”
乌衣最喜欢非人化作人形的一大理由,就在于人类的面部表情格外丰富,本来放在本体表现只是稍有变化的表现,放在人形后就会变得格外明显。
就像现在这样,乌衣贪婪地欣赏着留云借风真君面上变化,连带她断断续续的声音都视作一种有趣的享受。
“说呀,快说呀~”
乌衣凑近一些,把头侧过去,手掌放在狐耳上,一副努力倾听的模样。
他们近得留云借风真君可以看清乌衣狐耳上的绒毛,毛茸茸的,一看就很暖,入冬把人...哦不狐狸抱在怀里,光是看着就足够暖了。
鬼使神差下,留云借风真君想起珐露珊提到过不少人很想摸提纳里的狐耳,因为看起来摸上去会很舒服。
那乌衣的狐耳呢?
留云借风真君下意识伸手轻轻一捏一摸,那是如每个孩子童年时期最爱的被子或者布偶一样完美且不管多旧都不愿扔掉的特殊手感。
留云借风真君被吓到了,但不是因为这份特殊的手感,而是绝大多数时候都游刃有余的乌衣被摸到那一瞬间猛地退回去的动作,以及他脸上不自在的表情。
——看来,他符合着狐狸的狐耳朵很敏感这一点特征。
“哦?居然摸狐的耳朵,所以你也想当狐的妻子是吗?”乌衣迅速整理好脸上的表情,熟练摆上玩味的表情看过去,试图扳回自己的形象。
“......你知道你曾仗着本仙心善,不知悔改逗弄本仙多少次吗?”
“嗯?”
乌衣本想回一句经典台词“难道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面包吗”,却看见留云借风真君正在起手捏关节准备收拾人的起手动作。
“等等,你想做什么......摸哪里都可以,别动耳朵!!!!”
“呵呵。”
留云借风真君总算能体会一把别人越是不想让自己做什么,自己越是要做什么的爽快感。
PS:好消息,我终于在春节约到科目二的考试。
坏消息:本市考场上个月就结束了,得春节以后,所以我要去的是隔壁市县科目二考场......那边还要求什么跨市县要参与模拟考,要提前去模拟一次,我的钱,我的时间.....n anj in外 群流林II er ③si 拔巴斯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48章第一百四十一章替你揍她
正如乌衣所猜测的那般,纳西妲有意避开让人知晓欢送宴的主角是谁,将浩大的外交级别宴会缩小得......让乌衣联想起小孩子过家家的茶会——规模如家庭聚餐,但布置又有孩童的童真感。
想到这里,乌衣扫过放置妥当的餐具们,确定颜色和外观都是正常范围后大大松了口气,生怕演绎出“你家孩子想要用粉红茶杯喝茶,你就得用粉红茶杯陪她喝”的微妙场面。
虽然他很喜欢陪小孩子玩,但陪完范围中不包括使用粉色用品,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狐狸,最重要的是会变成黑历史。
乌衣不会给别人留下嘲笑自己的话柄,哪怕纳西妲是出于好意,也无法动摇“自己的脸皮最重要”的信念。
正当乌衣满意眼前欢送会满足自己最低底线要求时,纳西妲温柔的声响就在耳畔响起:“看来你们度过了不错的一天,能在离开前再增加开心的回忆,就像是孩子吃着糖果,永远不会嫌甜味多。”
“问题是,在那之后很有可能会蛀牙到满地打滚后悔。”乌衣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反驳着:“正如清心吃多了也会发胖,不管是苦是甜的东西,过犹不及......不过你说得也不错,度过了不错的时光。”
说到这里,乌衣下意识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看似发尖却软的狐耳,狐耳如手帕一样被或弯或立,微微发痒感远不如留云借风真君留下的刺激。
哪怕知道这是因为人体机制意识到是自己摸的狐耳,所以敏感度会放到最低,乌衣仍是心中有所荡漾,连带着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度似乎上涨了许些。
戏弄他人就如修行,不进则退,近段时间自己安稳太多了。乌衣心中感慨着。
他和留云借风真君并不是同时来到这里,正如亲兄弟也不会黏在一起,他们也会彼此私人空间,但这不意味着留云借风真君前脚刚踏过门槛,后脚抬眼看进来就看到乌衣在揉自己的狐耳就不会尴尬。
自己进来的时间可真不巧。留云借风真君甚至是这么想。
傲娇是这样的,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打无效后悔球,偶尔蓄力值终于拉满爆发一次,事后又会变成懊悔占据主导地位。
留云借风真君怀念当时的手感,但对上乌衣迅速恢复无赖的眼神,又心中没底,以至于现在她站在门槛处,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留云借风真君担忧是没有意义的做法,在场最低层次也是神明眷属级别,听力强大得隔着门也能听到外面守卫的窃窃私语,乌衣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留云借风真君到来。
下一刻,乌衣停下揉狐耳的动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朝着留云借风真君扑过来,被吓到的留云借风真君下意识想要接住他,直至那手臂环上自己长长的脖子才开始懊悔自己怎么不学乌衣的屑,直接错过了刚刚直接把他丢出去的大好机会。
还不等留云借风真君懊悔再多增加一些,乌衣假哭伸冤的声音就先钻入耳蜗里:“留云你要给狐做主啊,狐遇到女流氓了,狐都说有你了,那个女流氓还非说她就是你,还动手摸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