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留云借风真君有点不习惯家里忽然少了申鹤...准确的说,是不知晓申鹤去向的情况。
“走咯走咯。”乌衣直接掉头往外走,天地顿然间又是一番大变化,看起来一点也不急的模样,甚至有余力打趣:“你看我们现在的情况,像不像是出去度蜜月旅游把孩子留在家中给亲戚看着,结果回来以后发现孩子不知道跑哪里玩了开始慌张的父母。”
“不像...”留云借风真君想了想,做出更正:“本仙确实对申鹤有着喜爱之心,说是视如己出也不过分,但要说你也是申鹤的父亲,恕本仙难以苟同。”
“狐哪里不像了?”乌衣握紧拳头向上抬了抬,就像是在抗议。
“哪里都不像是,哪有父亲天天想着怎么带坏孩子。”
“嗯?狐平时教导申鹤那些东西怎么能说是带坏呢,明明就是增加童年乐趣。”
“呵呵。”
“狐发现了,自从离开了须弥,留云你的攻击性有所增强,果然社恐遇到陌生人,会自带降低攻击的debuff吗?”
在乌衣时不时调戏下,他们很快就到琥牢山顶,与本山的仙人简单交流。
“申鹤?应该是又下山了吧。”
“又?”乌衣捕捉到关键词。
乌衣真的意外了。如果说申鹤心血来潮下山,只能说少见,但不能说没可能。但又这个字,就代表他们不在这段时间,申鹤频繁下山到附近目睹的仙人都见怪不怪的情况。
这意味着有什么动力促使申鹤愿意前往璃月港。
会是什么理由呢......乌衣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想起了被自己设计的某人,又很快摇了摇脑袋,把这个念头甩出去,否认这个可能性。
不可能的,没有理由...申鹤为了去见抛弃她的父亲而下山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没有实际证据的胡乱思考等同于浪费时间,虽然乌衣也没有多期待过对方知道申鹤下山干什么,还是顺口问一句:“她下山做什么?”
“她说去保护侄子。”
“......保护侄子?”乌衣的大脑很快就重塑出一张单纯到让人欺负欲望拉满的脸,紧接着是另一张看似乖巧,但肚子里坏水也不少的脸。
这一瞬间,乌衣冒出了“我是幕后黑手这件事该不会被发现吧”的心虚感,然后又变化成“那时狐怎么忘了重云是她侄子,还是纯阳之体,铁定能抵御命格影响会被申鹤关注这点”的后悔感。
但以上两种情绪存在时间加起来都不足五秒钟,他面上表情也没有明显的变化,谁也料想不到他曾经的心情变化。
乌衣甚至表情夸张的反问:“侄子是怎么回事呢?”
“你不知道?”留云借风真君意外地看向乌衣,倒不是她知道重云的存在,而是她惊讶于连经常下山的乌衣都不知道申鹤侄子这号人物,那“侄子”是哪里冒出来的,该不是哪里来的妖魔蒙骗申鹤吧。
“开玩笑啦,如果申鹤真的是下山去找侄子,狐还真知道在哪里。”
“嗯,我确定过,他是人类方士本家家主的孩子,与申鹤确实有旁亲的血脉关系。”旁边的仙人也插上一嘴,说出自己的猜测:“那孩子也是千年难见的纯阳之体......兴许是这样,所以申鹤才觉得他可以接近。所以去看他?”
“纯阳之体...?这倒是有些道理,不过为什么要说是保护?”留云借风真君疑惑着,但也不像是先前那么紧张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乌衣发挥演技,将自己挑出来,干干净净。
“...也好,你去看看,申鹤这性子有时候也不适合凡间规矩,需要你去引导。”
“你不去?”
“本仙还有事要处理,再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留云借风真君怀疑地瞥了乌衣一眼,“本仙怎么记得你也带申鹤去过方士本家。”
“你宅的借口可真多。”乌衣日常拿留云借风真君不爱出门说事。
“你转移话题的借口更是低劣。”留云借风真君反击着。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52章第一百四十五章地主家的傻儿子
璃月港,和裕茶馆。
负责端茶送水的小二在旁随时待命着,在没有人要求他服务时,绝大多数时候的视线都停留在坐在角落的白发女人身上。
申鹤性情冷淡,又一身不似凡间人的气质,总能让人联想到仙人的身份。正是因为想到这点,小二才频频看向申鹤,嘀咕着“仙人都是这么冷淡不食人间烟火吗”。
不仅眉目透出的冷淡能化作实质的冰冷,让和裕茶馆请来的说书人或是伶人被瞪一眼就心虚一顿,让演出效果大打折扣,又有苦说不出来;更是一点摩拉都不想让和裕茶馆赚,一杯温水即是一下午的消费总q群6伶 II2伞是芭VIII司额。
但和裕茶馆的老板能怎么办,人家看起来像是仙人,不是仙人也是与仙人有关,哪里有胆子上去说茶馆有最低消费的规矩——这项规矩自然是潜规矩,璃月法典中无一条例保护它的合理性,但它又因为人类的交际性而隐性存在,如同不准自带茶水食物的提醒一样。
当然,和裕茶馆的老板也没有小气到少赚申鹤这笔钱就痛苦得让发际线往后挪,他痛苦的是申鹤审视的视线,直接让他请来的说书人和戏社直接敬而远之,纷纷表示身体不舒服,演出时间得往后推。
没有这些吸引人的表演项目,和裕茶馆的生意一下又少了好多,哪怕有着看疑似仙人申鹤的好奇之徒,也远不足以弥补这份损失。
申鹤全然没有察觉自己的到来给这家茶馆带来的影响,而是望向硬着头皮说书的临时说书人,手指碰着装有清水的茶杯,显然是兴致缺缺。
这就是他喜欢看的说书?这就是他喜欢看的唱戏?
这个他是谁,答案显而易见。
申鹤基本不看戏也不听说书,她对这些人员的唯一印象,停留在留云借风真君命她将流连在璃月港的乌衣带回来时导致乌衣不愿意回来的罪魁祸首印象上。
乌衣和留云借风真君不在家,申鹤则临时起意,想看看让乌衣大感兴趣的东西究竟怎么意思,结果小二战战兢兢,老板看她面露头疼之色,台上表演的人更是时不时莫名停顿,坏了流畅性。今天的说书人更是过分,明显不如之前说书人的水准,听得申鹤一度感同身受乌衣到下午晒太阳时疯狂想睡的欲望。
这让申鹤一度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得劲记忆,父亲的癫狂,被仙人们算出的害人害己命格时的心疼与怜惜......仿佛自己又随着既定的命运,成为众人所害怕的存在。
不想看了。
申鹤霍然站起来,却不想自己的动作直接引起其他人的集中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