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是，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允许情感的存在，那么为什么会有像辣椒派这样的AI存在？为什么会允许手机的神灵化？

所以程远认为，一定存在某条分界岭，能直观区分可控乱码与不可控乱码。

而不用想，深海数据库中的这些乱码一定是容易暴走的，也正是因此，才能引爆艾莉莎最内心深处的情感。

只不过，理解归理解，但就这么等待着结果，绝对是程远不愿意的。

“混沌你放我出去，我之前已经进行过乱码武装，不会被它们给扰乱心智的。”

程远表示，他行！

“你想清楚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出去会影响到艾莉莎？”

混沌表示，一旦程远出去，外面的这些乱码势必会对他有所反应，这样一来，激发艾莉莎的乱码就会相对减少。

但程远却不以为然。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出去。”

程远表示，这事没他不行，艾莉莎没他更不行！

见程远执意如此，本就没法在此处维持太久大贝壳形态的混沌只能妥协道：“你高兴就好。”

话说这么说，但混沌还是悄悄保留了一份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等包裹着自己大贝壳刚一消失，程远便立刻进入了乱码武装状态。

见程远一言不合就乱来，刚回到左臂的混沌瞬间就又被炸出来了，问道：“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将所有的乱码集中起来，进行定点突破。”

程远表示，每个乱码都有各自偏好的情感，如果放任它们，那么到时候艾莉莎被激发的情感不仅会很混乱，说不定还没法很好刺激到她。

而如果由自己来控制这群乱码，那么想要带动艾莉莎的情绪，应该就会容易不少。

见程远才听到这方案没多久，便已经又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再一次深感欣慰的混沌桑不由肯定道：“嗯，你觉得好就好，反正她是你的老.婆，又不是我的老.婆。”

只不过，混沌缩回去没多久，便再一次被炸出来。

看着程远在乱码武装之后，还不消停，继续进行代码武装，混沌便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程远对这种作死行为不以为意，语气轻松地解释道：“不管是乱码，还是代码，它们都是必要的。”

程远表示，如果将代码比作理应，乱码比作感性，那么它们俩应该是缺一不可的。

而只要他能同时协调好乱码与代码，那么到时候就能更全面地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

当然，实际上的操控自然不可能如想想的那么简单。

但这种操控力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训练出来的，所以将乱码与代码暂时控制在稳定状态后，程远便抱着这极为正经的理由，以口相渡，向艾莉莎传达他的想法。

是的，程远表示，他不仅想要激发出艾莉莎内心深处的意识，还要用自己的想法来影响她——他希望能借机让艾莉莎体会到更多的乐趣。

而在程远有意地感染之下，这些进入艾莉莎体内的乱码开始定向感染她。

…………

见艾莉莎眉头紧皱，冷汗不断划过就仿佛做了噩梦一般，程远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下去。

但就在这时，黑洞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见呈现出来的场景与自己刚刚传达给艾莉莎的有所联系，程远立刻再接再厉，继续加深这一想法。

只不过，程远很快便遇到了麻烦事，他发现这些场景在清晰呈现出来之前，就会被雷给劈碎。

显然，是艾莉莎本能在抗拒。

这样尝试了两次，发现皆以被雷劈终结之后，程远的想法并不是停止遭雷劈的行为，而是——

“巧克莉莉，你难道不想让艾莉莎清醒过来吗？”

程远虽然不能肯定这雷电是不是由巧克莉莉生成的，但总归它一定有能力加以制止。

但大概是机随主人，被程远一点名，巧克莉莉便立刻出现了，并十分高效地完成了程远的要求。

只不过——

看着原本劈向场景的雷电全部劈向了自己，程远眉头微挑，随即连防御壁都不开，继续面不改色地刺激艾莉莎。

程远在堵，赌善良的艾莉莎不舍得让他受伤。

但可惜，他赌输了。

绝情的雷电不仅直接劈碎了程远美好的愿想，还劈的他差点羽化而登仙。

见状，混沌忍不住吐槽道：“你是不是有点飘了？”

“她这是害羞了。”

程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道。

见程远死鸭子嘴硬，混沌不由好笑地问道：“那你是打算继续挨雷劈，好感受她这难得的娇羞吗？”

“对。”

程远面不改色地承认道。

闻言，混沌直接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