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已经害怕的缩在荧怀里不敢出来了。

“人脑……不行，我不要想了，好吓人……”

“总而言之，拉扎克的症状像是被用于提取神明罐装知识，但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

“又或者，是他控制不住好奇心使用了那些知识。”

派蒙挠了挠头，一脸不解：“我有些糊涂了……所以什么人的脑子都有用吗？”

“并不是吧……”

林奈拖着下巴细细思考：

“如果什么人都有用的话，教令院为什么不直接以志愿者的名号让一些人来做实验呢？”

“专门挑被流放到阿如村的守村人们，制造事件让这里的人误以为是失踪。”

“而这些守村人们除了疯了，应该还有一些共同点……”

可是，那个共同点是什么呢？

“神明意识……”

荧突然开口，她想到了之前遇到海芭夏时所发生的事情。

他们在禅那园，通过海芭夏发现了教令院的造神计划。

教令院正在制造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机械神明。

“没错。对有些学者而言，有关神明的知识是他们毕生所求。提取罐装知识不过是他们的激进手段之一。”

艾尔海森看向桌子的仪器。

这些也是教令院未来得及带走的物品。

“但我始终好奇，与神明有关的知识，究竟能让他们得到什么？”

“教令院不惜一切去追逐这些堪称禁忌的事物，最终是想做什么？”

造神。

林奈和荧对视一眼，从双方的眼神里看到了这两个字。

以前教令院的研究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现在……

应该就跟之前所见到的那个机械神明有关系了。

不过在林奈看来，那台机器人与其说是神明，不如说是战斗机器。

不知道林奈和荧在想什么，艾尔海森只是继续说着。

“我花了不少精力分析神明罐装知识的内容,可惜并没有显南ji n群流 麟 er② 叁司拔疤si 著收获。看来，我和那些人的思维太不一样了。”

派蒙有些担忧的问道：“艾尔海森，你不会想得到那些被称为「禁忌」的东西吗？”

“学者当然都追求知识的极限。但我对神明本身没什么兴趣，自然拿不出他们那利狂热态度。”

艾尔海森言语之中充斥着对教令院的不屑，那个地方已经腐烂了。

“将人当成死物用于榨取知识，如果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学术进展，教令院还不如直接关闭。”

林奈：“我赞同。”

在须弥经历的越多，就会让林奈越来越想把教令院给拆了。

“听起来你很反对这种事呢……”

“当然。这违反了我对规则的认知。”

“学术、知识…一切事物都有边界。一旦跨越边界,万物运行的「规则」与「秩序」会被破坏。”

“这种事就像书本上的错字一样，需要被纠正。”

派蒙越听越不对劲，不解的问道：

“等等，你不是因为觉得那些人很可怜才站出来帮忙的吗？”

林奈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是觉得那些人可怜出来帮忙的啊？”

“诶？不是吗？”

“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吧。更别提艾尔海森不是从一开始就说自己是因为神明罐装知识才来到沙漠的吗？”

“唔……”听完林奈的话，派蒙挠了挠头。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艾尔海森一开始来沙漠的目的就是查神明罐装知识的事情。

“简单来说，我不盲信力量与英雄主义，只做想做的事。”

艾尔海森如是说道。

“神明罐装知识是我想查清的问题。但这不代表我就会为个别陌生人的利益行动。”

派蒙盯着艾尔海森：“我从刚才就想说了，教令院里有很多坏人，但你不一样…你是教令院里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