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粘稠的，和血液的触感一模一样。

是不是腥臭味呢？

很可惜，她没有嗅觉，没有办法确定。

“继续走吧。”露娜拿起日轮，重新点起了火焰。

在火光亮起来的一瞬间，前面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灰白色皮肤的人，杀死了一位人类的士兵。

这个场景一闪而过，随后两人都化为黑灰消散了。

这无疑是在重现天陨城沦陷时，失心者残杀人类的场景。

“。。。。。”露娜皱了皱眉头，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不过她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越到前面，重复的场景就越来越多。

都是失心者如杀死人类时的剪影。

虽说银华已经不是会为这种事情感到困惑的人了，但一次又一次出现的残像，还是让她的心有些动摇。

仅仅凭这些，她就能感受到当时失心者是有多么的残忍，更别说实实在在经历过失心者战争的人了。

银华看向露娜，当时，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敌人是自己的同族，还有自己的父母。

当时的露娜，做出了怎样的选择呢？

一定很痛苦吧。

“。。。不要替我关心，你这样的情感弄得我心里很奇怪。”走在前方的露娜开口说道。

“。。。。抱歉。”银华的情绪有些低沉。

她的情感或多或少的会干涉到露娜，这点她知道。

“。。。唉。”露娜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银华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听好了，银华。”露娜直视着曾经的自己。

“我是一个已经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你连二十岁都没有，就来关心我了，这也太小瞧我了。”（银华目前十八，本书开始的时候是十四，也就说，距离第一章到现在过了四年。）

“我是创刻的庭师，掌控了时间的神，是天使族的至高之翼，人偶的创始者，我曾经杀父杀友，我同族的所有人都是被我一手送进墓地的，我没有情感，不存在心里很痛苦什么的，我甚至没有心。”

PS：这里提醒一点。

露娜并不是没有情感，她的确割舍过情感。

但并没有割舍掉全部，就和味觉痛觉一样，割舍掉了大部分但是还在。

在一道极辣的菜中，银华可以品尝到些许的辣味。

同理，露娜也是可以感受到痛苦和悲伤的，只是很少而已。

如果花茉或六树死了一个的话，露娜就可以感受到，其实这颗心还没有消失，它还在跳动，还在流血，还在悲伤。（这里只是举个例子，并不是剧透。）

第三百七十六章：天陨之殇，灵魂游荡，不死不让。（黑河）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银华想笑却笑不出来。

“事实如此。”见银华没事了以后，露娜转过身，朝着更深处走去。

“露娜为什么要割舍掉自己的情感呢？”银华追上了露娜。

“背水一战。”露娜说道。

“嗯？”银华当然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露娜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哗哗。”前面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似乎是一条河流。

过了一会，两人来到这条河流的面前，不出所料，这是一条由灰白的液体组成的河流。

一段影像闪过，失心者们正一个个将人类的尸体丢向这个河流中。

仅仅两秒，影像化为黑灰消失了。

河的对面还有一个洞口，目前来看，也只有那条路了。

黑河很长，不知道它流向哪里，但并不宽，稍微跳一下就可以到对面了。

银华先跳到了对岸，露娜停留了一会，似乎在观察什么，随后也跳了过来。

两人继续朝着更深处走去。

“哗哗哗。”前面，又听到了流水声。

“。。。。。。”银华有些疑惑，不过脚步并没有停下。

然后，她们又来到了一条黑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