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神明也应当如此,更何况他们只是人!”
“这是秩序也是规则,薇尔莉特。”银河猛然回头看着薇尔莉特。
薇尔莉特看到她癫狂的眼神,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她的脚步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并不是所有古神都是如此的,你这样,有一些太过极端了,银河。”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危害生命而已,冰雪女神只要稍微呼出一口气,就会有多少普通人被冻死,你知道吗?!”
“他们的存在就是灾害啊,既然如此,那我又有什么必要去分对错?!”
“那我的母亲,她就是一位善良贤明的女神,你不能以偏概全。”薇尔莉特还在反驳。
“你的母亲是善良贤明的女神,而我以偏概全。。。?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这句话,银河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声笑了出来。
这种笑声无比的刺耳。
“为什么要笑?”薇尔莉特问道。
“你知道,那一夜你的母亲为什么会身负重伤,然后被圣庭所救吗?”银河停止了大笑。
“。。。为什么?”薇尔莉特全身颤抖,她想到一种恐怖的可能性。
“呵。”银河带上了衣服上的兜帽,然后微微拔出了悲怜。
她嘴角的冷笑让薇尔莉特感到一种熟悉恐惧感。
薇尔莉特想起来了。
在那个荒凉的夜晚,她的母亲紧抱着她四处逃窜时,追杀在她身后的那个如恶魔一样的人类。
那个在黑夜中,带着墨色兜帽,手中拿着武器,嘴角挂着冷笑的恶魔。(那时的银河拿的还不是悲怜)
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位弑神者,那个差点杀死她母亲的人,就是银河!
那一夜,她的武器滴着鲜血,那是她母亲的血。
鲜血滴落在土地上的滴答声,就如同恶魔在宣布生命死亡的倒计时。
薇尔莉特至今还记得那种恐惧感,在自己只有七岁的时候,那只恶魔,不顾一切的追杀着她的母亲。
从雪山到高原,从白天到夜晚,从暖春到严冬,不顾一切的,就像是诅咒一样的追杀着她们。
曾一度差点夺走她们生命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银河。。。”薇尔莉特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
“为什么啊?!!!!”身体不受控制的行动了,薇尔莉特手中的暴蚀君皇已经劈砍在了银河的悲怜上。
巨大的风浪掀翻了圣庭的房屋。
“你的憎恨,为什么要蔓延到我们的身上?!”
“我的母亲,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那只是,你看到的虚伪而已。”银河说道。
“诶?”薇尔莉特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砰!”银河一脚踢在了她的身上,薇尔莉特后退了很多步。
“以偏概全的人是谁呢,薇尔莉特。”银河的悲怜已经出鞘。
悲怜的刀柄上都是一些墨绿色的尖刺,这些尖刺穿刺进了银河的手上。
银河的手被这些绿色的尖刺刺穿,却没有血液流出。
被称为弑神者的少女迎风而立,她站在薇尔莉特的风浪中,表情淡然。
“可能,你已经忘了。”银河轻轻开口。
“那一天,你的母亲带着你,乘着飓风飞翔在空中。”
“你开心的笑着,笑着观赏着这天下美丽的风景。”
“你享受着微风带来的清凉,享受着花朵带来的清香。”
“但你不知道的是,你母亲所掀起的风浪,杀死了多少普通的人类。”
“。。。。。”薇尔莉特的眼睛逐渐睁大。
“你怎么会知道呢,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风神之子,薇尔莉特啊,你怎么会知道呢。”银河讥讽着。
“在一处破陋的贫民窟,里面有老人,也有妇女和孩子。”
“那些孩子和你一样大。”
“你快乐的在空中,在母亲的怀抱中笑着。”
“他们却在你母亲的风中哭喊着,无论多大的哭声都无法呼唤起你母亲的怜悯心,因为对她来说,这些猴子的生命,哪有自己孩子的笑容重要。”
“贫民窟被风浪吹翻了,里面的人也几乎都死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这位风神。”
“薇尔莉特啊。”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同为生命。”
“你能在风中,在温暖中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