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艾尔娜的笔记里,有说过圣水其实不过是参杂吉戴尔斯的骨髓,还是什么躯体组织的水吧?
假如身体还行,算得上是所谓良好的“载体”,那么在接受圣水洗礼之后,人就可以获得信仰之力。
嗯,少部分人可以...
那么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
不太愿意深想下去。
“可能吧...”
那边剑鬼小姐说道:“我只看到过那个,其他的不清楚...也没兴趣,故弄玄虚而已。”
她的语气略有不屑,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哦...”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随后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眼前的这颗树上,举着火把,将火光将金树照得更亮,脑袋慢慢凑去树墩与树枝分叉的地方,定睛一看,果然发现树墩的中心位置有个凹槽,看起来正好能放个杯子什么的,而那些分出去的、密集的树杈,最后几乎都能延伸到那个槽里。
我仔细又看了一会儿,发现在那些树杈上,也都刻有复杂的、像是为方便水流的吸附和流向的引导,一些又长又深的细槽。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意的地方了。
...所以这些人为什么死到临头,还要膜拜这个东西?
这棵树,还有着什么其他的意义吗?
我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于是干脆放弃,这是个没意义的问题。能死在这里的,想必不是圣诗班,也是那些“诊所实验”的相关人员,这东西或许对他们来说意味着某种信仰,可我何必去试图搞明白一群疯子狂徒的信仰?
我转过身,从底座又下来了,环顾四下,看到剑鬼小姐已经跑到更远一些的第三具尸体旁边,就随口问道:“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问话的同时,快速绕过最近的那具尸体,向她走去。
“...死了个大主教。”
剑鬼小姐听见我的问话后,马上直起了腰,回身看向我,指着她面前几乎是匍匐在地上、双手紧握于胸,脑门着地的干瘪尸体,说道:“你看。”
“嗯?”
我走到她的身旁,借着火光,定眼望向尸体。
“他的教袍全烧了,但头上冠冕的金丝架却没有,只是有点变形,不过我认得出来,这种又方又尖的形状,是大主教的礼冠。”
“...还真是。”
我也认得出来。
虽然冠冕的布都被烧没了,但金属的支架却在,我以前其实没怎么留意过,但总记得那个长袍老头的穿着,这形状和他带的玩意儿几乎一模一样...
那老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
对了,安斯艾尔。
他的级别,算得上是教会高层神职人员了吧。
居然有个莫名其妙就死在这的...
而且看样子,死前根本就没有反抗过。
因为智慧之眼的原因吗?
...也是。
那种可怕的幻觉力量,暴走到如此的程度,假如不是遇到了我,或许任谁来都不行...根本没办法打,就算是剑圣那种强大到极致老头子,也得脱好几层皮。
这么一想...
我是不是又为教会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淦!
“啧。”
想到于此,我非常不爽的咂了咂嘴,想骂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好,想了想,最后也只能望着那尸体,悻悻吐槽:“死的真难看。”
算了算了...
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那个鬼东西残害更多的人,最后把整个西尔加亚都卷进去...所以别多想,继续搜查吧。
还没能弄清楚这地方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反正有剑鬼在,就算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稍不注意,就可能一脚踩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上,即便如此,我这时也不会觉得太过紧张了,至少用不着心惊胆颤...
虫子除外。
“走吧,跟着我。”
我拍了拍剑鬼小姐的肩膀,转身准备离开:“我们到周围看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