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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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仆,神仆,甘愿为神与神的子民献出一切…噢,这可真是伟大,令人感动...”

“写这些丰碑词的人,理事会真该为他们加俸封赏...”

上了二层,这里的结构很复杂,然而与我们料想的一样,腐烂的尸体,发黑的血迹,倒插在墙上的兵器,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安静的让人心底发毛。

但这里有通往后厅,也就是大殿堂的路,要穿过一座拱桥才能抵达。

倒不是说从下面中厅走不过去,但那里只能到大殿堂的一层,二层作为圣殿教堂对于一般神职者设立的“禁地”,原先只有通过戒备极其森严,据说至少有两名教宗骑士把守的拱桥,才能进入,这是地图上所标示的唯一通行道。

而后厅的三层,即穹顶层,就是理事会的议会大厅。

我和卡洛斯照着地图来到拱桥,桥是露天的,几十米长,宏伟而宽敞,但却已经被炸断了,毁坏极其严重,惨不忍睹的尸体横在断桥尽头,桥下也有。

穿教袍的,披教宗骑士斗篷的,还有圣诗班的几个,全都死在这里了。

断桥自然不可能拦住我们两个,轻松跃过之后,再通过一道拱形石门,来到大殿堂的二层,这里的窗户少,光线便又暗了几分,幽幽大厅里,除了依旧难闻的气味,入眼所见,全是沿墙壁杵立的高大金人像。

那些人像通体金色,连底座都是金的,高至少在五米以上,姿态各异,有手持权杖,身穿长袍,威严耸立的,也有甲胄裹身,举着武器,振臂高呼的,我不愿去想它们是否真的由纯金打造,但这些人像有一个共同点,都带着教宗的冠冕。

毫无疑问,这是历任教宗的肖像。

这些雕像从殿堂入口一直延伸到尽头处,在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尊正对门庭,比其他更大的雕像,那也是唯一没有头戴冠冕,而是一身兜帽长袍打扮的雕像,双手捧在身前,掌心放着一小尊圣树像,与其说是教宗,其形象更像是先知者的角色。

我和卡洛斯走了殿堂,靠近后发现在“先知”的雕像前方,摆放着一座极其奢华的祭台,金色的台体上面全是颜色各异的宝石,祭台上放着被红布遮盖半边的圣体柜。

那似乎是个圣龛,旁边摆着两排供奉烛台,雕像的背后悬挂着教会十字,以及一副大壁画。

壁画的内容,是一群人在跪地朝拜,而朝拜的就是身着灰布长袍,兜帽遮住脸的人。

那人背生金光,手中同样捧着圣树像,形象犹如创世的神明,救赎者一般俯瞰的姿势,与面前金色的雕像,简直如出一辙。

卡洛斯俯下身,去看雕像的底座。

只见那上面清晰写着:人类历史的开创者,圣光伟路的领导者,神圣教会第一任教宗,帕特里克·杰拉·阿德利安·约翰一世。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议会大厅的人影

我想起了在学院时听到的那个故事。

那个名为帕特里克的青年,在绝境中遇到丰饶母神的故事,那也是人类社会起源的故事。

“这位就是那个开创者啊。”

卡洛斯抚摸着那些文字,随即又起身,抬头,仰望着雕像埋藏在兜帽之下的半张脸,许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小希尔...”

“嗯?”

发现什么?

我挑眉看他,卡洛斯环顾着四周,语气唏嘘,“这里明明是人类史上的第一座教堂,信仰的起源之地,可我们一路走过来,已经到这里了,有看到过哪怕一尊神像么。”

“......”我恍然。

是啊。

一尊神像都没有看到过。

作为历史最悠久的圣殿教堂,神圣教会的权力中心,信仰的根基所在,这里的神职者们供奉的却并非神明,亦或者神像,而是历任教宗——这不是讽刺,这是赤裸裸摆在眼前的真相。_

“他们其实什么都知道...”

卡洛斯呢喃着,光线昏暗,让我难以看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而老师他,也是清楚这些的...”~

我沉默不语。

气氛安静片刻,卡洛斯重新整理好情绪,“这上面就是圣殿教堂理事会了,小希尔,你猜我们会不会遇到一个活着的?”~

我摇了摇头。

有没有活的不清楚,我只知道,飘在空气中恶心的尸臭,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愈发浓重。/

大殿堂二层很大,但除去一些装饰的东西,就只有这些教宗像,也因此显得特别空旷,于是沿殿堂尽头两侧盘旋而上,紧贴着弧形墙璧通往楼上的花岗岩阶梯,在进门时我就一眼看到了。

我和卡洛斯分别走一侧,很快上到三层,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隐约能看清楚我们来到的一个圆形场所,与楼梯相对的位置似乎仍有通道,通道很远的尽头隐隐发出金光,但首先吸引到我的,是场所中央摆放的另一尊圣树像。_

这并非先前第一任教宗像手里捧着的那个,看起来就是圣树像的本体,是教会用来洗礼,让信徒接受含有吉戴尔斯力量的圣水,洗礼自身获得信仰之力的东西。

我走上前,观察片刻,手触摸上去,发现这只是普通的雕塑,哪怕是由纯金打造,它也与圣树——就是世界树,或着白树的枝条——没有任何关系,圣树像里不蕴含神力,连遗骸都不是。`

“嗯?这是...”

蓦然间,我听到卡洛斯的声音。/

几乎是同一时间,火焰“轰轰轰”的亮起来了,从身后燃起的火光仿佛两条火焰长蛇,自两侧迅速窜向视野的前方,墙壁上悬吊的灯盏被接连点亮,暴漏出对面七八米宽的通道入口,紧接着连通道内也被点亮了,灯火一直延申到视野尽头,通道的最深处,两扇刻着复杂雕文的大门微微敞开着,仿佛在等待谁人的到来。

门内,金光如水迹般,隐隐在流动。

“什么东西?”

我倏然转头,对上卡洛斯愕然的眼神,他就站在墙壁旁,右手还按着一块下凹的石砖,似乎仍没反应过来。

“你动了什么?”

“我...以为这墙后面有东西来着?”

“......”

兀自警惕了一会儿,结果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