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毕竟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紧接着,没有人说话,徘徊在此处的不过是一阵略显异样的沉默。
到了最后,齐格飞笑了,突然笑的很开心。
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好像完全释放了出来。
“总之,克里姆希尔德的那种柔弱的确是装出来的,我是一名战士,所以我看得出来,她的脚步沉稳有力、举止反应绝对不像是什么柔弱的女人。”
“所以你是想说,那个女人只是在你面前装扮成柔弱的模样?”
“对,没错。”
我们真的是在讨论所谓的麻烦问题么?
虽然对这方面的事情早有预感,但真的从齐格飞那里完全确认了这件事后,他总觉得一口老槽压在心底吐不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从齐格蒙德那里听说少女贵妇投怀送抱的事情一样。
怎么说呢?
这种事情对伏尔松格一族的人来讲貌似挺常见的。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遇到你这种状况估计能高兴的乐出声来,毕竟换一个角度来看,这就是她想在你的面前展露属于‘少女’的一面,估摸着还是被吟游诗人瞎编的浪漫故事带偏了。”
“也许吧,但是……我不喜欢那样,有点虚假,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最终,齐格飞不由闭上了眼睛,他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一样。
“我见过不少倾慕者的眼神,无论男女,他们的眼神之中都透着一定的距离感,因为他们崇拜的是那个好似无所不能的英雄与国王,对他们而言,‘齐格飞’是一种象征。”
“这是尼德兰国民都会拥有的情感,因为你给他们带来了优渥的生活与真正的和平。”
“对,但克里姆希尔德,那个女人的眼神不一样。”
“比如?”
“她的眼神很火热……”
“?”
“她的那种眼神让我很不适应。”
此刻,齐格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叔叔那愈发微妙的眼神,他只是很平静的继续叙述了下去。
“那与‘倾慕’什么的截然不同,我能看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仿佛我是她的囊中之物那样。”
第二十七章:危险的女人
齐格飞的词汇量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很贫瘠,而且这一点从开始到最初都没有什么改变。
即便他已经游历过了整个米德加尔特,将脑海之中学习的那些硬板的知识都化作了成长经验,但是这词汇量却一直上不去。
只能说是性格使然吧。
像他这种冲动、直率的年轻人很难把控住什么准确的描述。
而以他那略显贫瘠的词汇量,有时候还会造成各种各样的误解。
就像是之前那样,如果仅仅只有前半句话的话,一般人甚至都会认为齐格飞这傻狍子在炫耀他的女人缘。
毕竟‘火热’什么的,这种词可不是用来抱怨的。
不过好在他最大的问题也仅仅是缺乏词汇量而已,而且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用那种令人茫然的描述方式,而是更为直白的叙述了他的感受。
“囊中之物?”
“是的,我有这样的感觉,她与其他的那些倾慕者完全不一样。”
“倾慕和仰慕什么的,这种情感是很遥远的,因为他们所倾慕的不一定是你。”
“这一点我知道,他们所倾慕的那个人是他们想象中的完美国王。”
说到这里,齐格飞不由叹了口气。
这一点他当然明白。
整个尼德兰的国民都不断的称颂他,而这种称颂无形之间也将他的形象不断拔高,成了一种高于人类群体的偶像。
英俊、潇洒、强大、温柔。
民间就是这么传说的,而那些平民并不算是真正认识齐格飞,他们并不知道齐格飞承担的压力,只会一味崇拜表面上光鲜亮丽的他。
“对一般人来讲,他们所倾慕的国王就像是永远散发着光与热的太阳,他们只需要沐浴在阳光之下就会感觉到万分喜悦,但靠近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嗯……”
“因为是由下到上的那种仰望,他们在心底已经将你摆在了一个高不可及的位置,他们心底不会有什么靠近的想法,即便是那些适龄少女也绝对不会靠近你,因为在她们的眼里,你是遥不可及的一个梦。”
“对。”
虽然作为当事人,齐格飞觉得这些话听起来怪怪的。
但霍德毕竟没有说错什么,所以他也只能僵硬的点着头。
“但是克里姆希尔德她……”
“克里姆希尔德这个女人明显有着庞大的欲望,她想要靠近你,将你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