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他的速度很快,看上去就好像魔法那样。
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那个牛角杯是从那宽大的袖子里取出来的。
不过,杯子到底是在哪取出来的,这一点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齐格飞根本没有让人经手他的牛角杯。
“也许是他身边的侍女?”
“或许吧,但我们并不知道这一点。”
克里姆希尔德不由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在此时,她的目光已经投到了屋子外边。
窗户外边,她甚至能看到外边的人影,那是‘保护’她们的卫兵。
虽然这些卫兵的确打着保护的名义,但具体是做什么的,任谁都明白。
“而现在的我们也不可能知道。”
毕竟现在,勃艮第王国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他们是不可能随意行动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感官会就此闭塞起来。
“这方面的事情,我们过一段时间就会知道了。”她开口说道。
而最终,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一般情况下来说,与国王有关的事情应当会竭力降低其影响力,更何况还是‘毒杀’这种事情。”
王族就是这样,即便发生了什么大事,也要竭力降低影响力,不能高调。
因为一旦高调,势必会引起动荡。
更何况,整个尼德兰的军权都掌控在齐格飞的手中。
“一旦高调,这就意味着某些人已经急不可耐了。”
“谁会急不可耐?”
“还能是谁?”
就在使者们下意识问起来的时候,克里姆希尔德冷冷回答道。
“仔细想想,究竟是谁见不得勃艮第王国与尼德兰王国结盟、又是谁一直在对我们摆脸色?”
在公主的一番言词之下,所有使者的脑海之中都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那个矮小、灰头发的男人。
虽然出自勃艮第王国,但作为国王私生子的他甚至会给自己的兄长、对王国的勇士盖尔诺特甩脸色。
而且还堂而皇之的将勃艮第的人堵在门外。
这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表面上来看似乎是为了避嫌,但他却已经将对勃艮第王国的厌恶写在了脸上。
“会是哈根么?”
“是不是哈根,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最终,她缓步走到了大门那里。
紧闭着的大门对她而言似乎就像是隔离了一个世界那样。
无比遥远。
令人惶恐。
本来,她还觉得这座宅子住起来挺舒适的。
但现在,她却觉得这大宅像是一座监牢,将她完全禁锢在了里边。
此时,她的心底不由浮现出懊恼与后悔。
也许她不该这么急躁。
如果她没有对齐格飞展露出的态度表现出焦急,她就不会选择求助女武神。
如果没有想到用魔法占据齐格飞的爱,女武神就不会给予她那瓶爱情药水。
甚至,如果她没有那么急躁,仅仅在一个月后就直接将那瓶药水给齐格飞灌下去的话,这些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至少不用那么惊心动魄、所有的事情都会温和一些。
“还没有结束。”
她伸手扶住了脑袋上的公主冠冕。
有些沉、脖子有些累。
但是还没有结束。
“哈根胆子再大,也不敢直接谋杀齐格飞才对。”
而对克里姆希尔德来讲,只要齐格飞没有死,那她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