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因为平躺而显得有些凌乱的服袍后,他回头望了一眼摆在床边的那传说中的雾魔战剑。
就像是一直插在孩童之树巴恩斯托克上的神怒圣剑一样,以邪龙魂铸造的雾魔战剑也一直摆放在他的书房之中。
“你这剑,摆在这也不怕被人偷了。”
注视着那被随意摆放在床边的冰冷魔剑,霍德不由开口说道。
此刻,还没有等齐格飞多说些什么,霍德的掌心便翻了起来。
伴随着符文的辉光,一个巨大的邪龙雕塑便出现在了房间的角落之中。
主题是一匹凶狼还有一个漆黑的邪龙斗争的场面。
狼的象征不必多说,在米德加尔特之中,狼是伊尔芬部族后裔的象征,而邪龙就更不用说了。
“法弗尼尔……”
“我之前和莱金见了一面,他专门给你做了这样一个可以摆在房间里的雕像,本来应该是放在你的房间里的,所以做的稍稍华丽了一点,不过现在看起来摆在这里也不错就是了。”
那雕塑很明显是一个事迹雕像,就像是许多国王都会给自己雕刻丰功伟绩的象征一样。
这玩意是一样的,就像是画像还有雕塑那样。
而对于这玩意,齐格飞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的感官。
因为他本人知道那所谓的屠龙事迹的真相。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所谓屠龙必定是英雄的象征,但他明显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所谓屠龙不过是替一个悲惨的男人收尾、传承他残留下的思念与意志罢了。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纪念的。”
“的确没什么好纪念的,但你不能不纪念,就是这个道理,这里摆一尊也够了。”
不管怎么样,这方面的事情不能没有,算是细节上的填补。
而在意识到自己的叔叔究竟在说什么后,齐格飞也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想,这狼与邪龙的雕塑也不是用来好看的把?”
“当然了,你看到那龙头没有。”
说到这里,霍德随手将雾魔战剑取了过来,接着将其插在了龙雕塑的脑袋上。
上边本来就有一道缝隙,就是用来放剑的。
而细细看上去,那邪龙的剑柄与法弗尼尔的雕塑融为一体,就好像是头上长了一个犄角与龙翼冠冕那样。
不过又像是被一剑刺穿那样……
“这玩意摆在这,本来就是给你看的,当剑鞘用用吧。”
“嗯……”
在听到霍德那明显意味深长的话语后,齐格飞先是一愣。
但接着,尼德兰那伟大的万军之主则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明白了,叔叔。”
“去吧。”
最终,齐格飞收敛起了面容上一切波动,恢复了那种肃穆的神情。
在霍德的注视之下,年轻的国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在此刻,霍德心底有那么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看齐格飞那副样子,他总觉得这孩子没有明白他之前给出的那种心术层面的暗示。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所谓的。
目的达到就行了。
想到这里,霍德走到了房间的边缘,那里是这间小房间唯一的窗户,而透过这窗户,他可以轻易看到宫殿下方的景象。
那里是军营……天怒近卫军的军营。
“国王毕竟不是王国的全部,即便能以一人之力抵千军,也不如良好的底蕴与内部实力。”
第九十七章:战争的呼号
霍德不喜欢用所谓的棋盘游戏来概括战争。
虽然即便是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棋盘上的功夫还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但是,这也的确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因为所谓棋局只能用作教育的启蒙,就连理论知识也算不上。
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它有着规则,而且限制极其严重。
虽然它看似将下棋的双方都拖拽到了同一水平,好像考验的仅仅是那一时之间的策略、心理博弈一样。
但是,这种‘拖拽’与‘公平’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
所谓战争本身比拼的就是军队素质还有王国的底蕴,而这些都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