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嫡子显然与国王陛下明媒正娶的妻子有关,而相较之下,私生子就比较可怜了。
无论是嫡子的弟弟还是兄长,他们的继承权都在嫡出的孩子之后。
虽然国王可以改立继承者,但很明显,希尔特布兰德年轻的时候并不受重视。
“其实我一直觉得挺可笑的。”
“什么?私生子嗣么?”
“对,像是私生子这样的存在,通常都是无法管控自己欲望的产物而已。”
“我不否认这一点。”
“而这对一个王国的政权而言,显然是一种隐患。”
“对,没错。”
也许是霍德过于实诚,海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还感觉到了烦躁,所以不由变换了话题。
“算了,你继续吧,希尔特布兰德后来做了什么?”
“一开始,他只是不满自己的朋友遭遇了那种对待,所以想要向自己的父亲讨一个说法,结果却不欢而散,所以他的手段便变得激进起来。”
“什么?”
“他准备帮助维兰德盗取那两枚成对的婚戒,甚至是帮助维兰德逃跑。”
“然后他成功了?”
“不,关于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讲,因为这其中的事情太复杂了。”
“有多复杂?”
“怎么说呢,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希尔特布兰德一边打猎、一边收集羽毛,而维兰德则秘密的用羽毛为自己编织一件能短暂翱翔的羽衣。”
“羽衣?他是打算把自己变成飞鹰么?”
对海拉来讲,所谓的羽衣应该就是这种东西。
这是非常经典、也略显奥妙的魔法造物了。
而如果是维兰德这样的巫师的话,想要制造也并非难事。
但是,海拉的这种想法却被霍德否决了。
“那种变化类的法术本质与肉体相关,但维兰德的手脚都被废了,显然不可能,所以只是普通的翱翔羽衣而已,估计根本不能飞多远。”
“那听上去好像很简单。”
“是啊,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他们的计划就是制造一件翱翔的羽衣,让维兰德能够携带足够的物资逃入山谷之中生活,但为了不让人追击,他们还想要塑造一个死亡的假象。”
“假装死亡?”
“对的,维兰德会在手臂下方挂一袋鲜血,而作为吉特兰德的王子与勇士,希尔特布兰德需要射中那袋鲜血,制造被射中的假象。”
“这对他来讲好像不难。”
“对啊,不难。”
霍德平静的说道。
“但这个过程之中,奈达德的两个嫡子死了。”
“什么?”
“一开始只是下落不明,后来维兰德亲自公开宣称是他谋杀了奈达德的两个儿子,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不过当然了,你可以认为是在为他的朋友铺路。”
“铺路……”
“因为奈达德和他正牌的王后所生的两个孩子去世,剩下的顺位继承人便是希尔特布兰德了,也就是说他差点成为吉特兰德的国王。”
“但是,他却离开了吉特兰德。”
“是的,他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吉特兰德王国。”
“是感觉到良心不安?”
“是的,我听说维兰德公开了他谋杀两名王子的事情、并将头骨制作成酒杯献给国王的事情时,希尔特布兰德都考虑过是否要直接杀死维兰德。”
“他与那两名王子关系很好?”
“你指望私生子与嫡子关系好么?特别是在私生子表现的无比优秀的情况下。”
参照一下哈尔夫与洛斯格好像就能明白了。
“说白了,他只是问心有愧而已,也许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吉特兰德王国,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
“然后,他便到了哥特?”
“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当时哥特仍然是战乱之地,在被齐格蒙德打压之后,整个王国充斥着明争暗斗,如果想为了隐居的话,他是不会到那个地方去的。”
“那他是去那里……”
“大概是想要寻求一个体面的死亡吧,我曾经听黛德丽说,他那个时候都没有携带自己的不败魔剑,就是依靠一身最为朴素的皮革甲与铁剑摸爬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