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目的却已经达到了。
因为正因为它显得可笑,所以才能吸引足够的注意力。
而也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歌洛雅将视线挪到了他的身上。
“我想,我对待她们的方式与态度,还轮不到你操心吧。”
歌洛雅平静的说道。
她言语之中无悲无喜,但却充斥着一抹凌厉。
不过这种纯粹的威慑却吓不到霍德。
“确实,我也没想管这种破事情,只是现在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说。”
他回头看了一眼,恰好能看到那正对着书桌的落地大钟,而上边的指针则指向了中午的时间。
“总之,经过一晚上的思索,你应该想清楚不少事情了吧?”
主动权什么的他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但他却也不能将话说的太死。
说白了,霍德这种问话算是留了那么一丝颜面了。
因为真正要说实话的话,他就不是疑问了。
对这种事情,他其实有着百分之一千的把握。
因为这个看上去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书房已经出卖了不少事情。
比如说那些胡乱摆在地上的书本。
因为它们显然不是从书架上掉下来的,而综合起它们的位置来看,这明显就是被它们的女主人扔出来的。
而且,这个女人之前明显处在一种强制性镇静、就连外界的讯息都很难接收到的休眠状态。
而综合这两点几乎可以想象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痛苦、愤怒。
紧张、不安。
即便是现在,霍德也能从她的视线之中看出这些情绪。
它们就此糅合、混杂,形成了一种一般人难以理解的情绪。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就此放下。
伤口太深,那么便会发炎、流脓,即便表皮看上去好似愈合,但只要撕开那层外壳,便能嗅到内部那乌黑的恶臭。
“嗯,我知道。”
最终,歌洛雅也没有再否认什么,他没有继续装傻,而是接过了霍德给予的那块遮羞布。
这算是维护了最后的尊严了吧?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一点了。
“那么,你又知道了多少?”
这问题并不是在问霍德。
此刻,歌洛雅的目光直接投向了瓦利。
而这直白的提问则让瓦利脑袋嗡嗡的,他就这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看上去好像在思索。
对他来讲,有些事情他想要再确认一番。
这是属于他的感性,因为他真的不想将这种事情搞得这么麻烦,他甚至希望自己的身世清清白白。
但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从他选择怀疑、并且想要重新到约顿海姆之中调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被卷进了一个庞大的漩涡之中。
而现在的话,他也只是看着这个漩涡越来越大,甚至大到无法逃脱。
“差不多都知道了吧。”
他开口说道。
“昨天那个叫做乌特加德的巨人,还有他都说的差不多了。”
他瞄了一眼霍德,接着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我的母亲那天为什么会死?你们为什么要追捕我的母亲,将她逼上绝路!”
他双手直接拍在了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歌洛雅。
“她当时还那么年轻,在铁森林之中走投无路……”
他一时语塞,声音逐渐哽咽,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