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已经被攻破了。
而且根据前线战士们的战报,挪威似乎再现了曾经安根提尔的那种状况。
如今的国王格瓦鲁斯不知道从哪里拉起了一支狂战军团,他们就此势如破竹的撕碎了防线,打下了边境。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而不等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突然有卫兵闯入了宫殿之中。
“不好了!陛下!”
第九章:也许,这是惩罚吧
那是王宫的卫兵。
准确来讲,他们是驻守在宫殿门口的守卫。
就在他们没有任何提前的通报,直接闯进用以议事的大殿中时,奥特瓦尔便开始迅速调整起自己的神情。
“冷静点。”
他低声说道。
至此,恢复了那种肃穆却又令人安定的神色。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而在廷臣、部下们眼里,他们的国王所展现出的沉稳就是最好的安定剂。
自从当上国王后,他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保持冷静。
因为只有他表现出这种沉静的态度,底下的人才不会慌张。
国王终究是一个王国的主心骨。
只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即便他沉着,但那冲进宫殿内的卫兵却依旧急躁。
根本没有来得及调整自己的神情,他只是在那边大喘气,好似从门口进入殿堂的道路无比漫长那般。
“陛下,前线又有战报。”
稍稍调整了一番呼吸后,他开口说道。
但即便是这样,这士兵的声音却也透着挥之不去的颤抖。
在吉特兰德之王奥特瓦尔的注视之下,卫兵就此递出了一份信件。
而就在目光触及到信件的那一刻,奥特瓦尔感觉自己眼皮好像在狂跳。
因为那信件并不普通,上边似乎还黏着血迹。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而在仅有的月色与烛火的照耀下,那密封着的信件上的干涸暗红无比显眼。
“为什么它会有血。”
注视着那信件,奥特瓦尔低声呢喃着。
但很快,他很快便意识到了一件早该注意到的事情。
“为什么是你将信带进来的?信使呢?”
奥特瓦尔低声问道。
“将信件送到这里的信使呢?”
“他倒在了宫殿之前,陛下。”
卫兵低头回答道。
“不过您不用担心这些,同僚们已经安置下那位信使,他只是有些疲惫,似乎一路赶回来都没有休息过。”
在听到这卫兵这么说后,奥特瓦尔本来悬着的一颗心就这么放了下来。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关心那信使没错,但更重要的是,信使自身的安危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代表前线的状况。
如果信使自身都深受重创,这就意味着他遭到了追杀。
那也意味着前方战况并不安定,甚至说不定会完全沦陷。
但如果只是单纯疲惫的话,或许事情还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糟糕……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想到这里,年迈的国王面容上不由浮现出了一抹不安与疑惑。
虽然他是这么思考的,但问题在于那信件上的血迹实在是太明显了。
那种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调几乎让他浑身颤抖。
要知道,他的孩子还在前线。
他的长子,吉特兰德王子塞亚德在挪威最初入侵的时候选择亲自领兵出征。
而在一开始,奥特瓦尔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说实话,他最初还对自己的王国防线有着一定的自信,毕竟再怎么说也是经营了数十年的王国。
但自从得知边境被挪威彻底击穿后,他的这份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自信也变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