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败北后,他就此成为了那位‘王子’麾下的第一勇士。
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些各怀心思的国王领主仍然没有放弃。
包括格瓦鲁斯在内,他们依旧探听着关于精灵之子的消息。
无论是那位精灵铁匠的价值,还是他的孩子所展现出的那种勇武,这都是他们的王国、他们自身的统治所需要的。
也因为这种原因,关于那精灵之子的消息,格瓦鲁斯自认为算是掌握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他曾经效力于狄特里希,也知道他曾经背叛了自己的君主,更知道他后来镇守哥特的东部防线,与匈兰的那位惩戒之王爆发了战斗。
这些都是他知道的事情,而根据一些王国密探传回来的消息,那精灵之子甚至堂而皇之的在拉文纳的宫廷与那自封为摄政王的埃尔姆里希发生了冲突。
而在狄特里希征讨自己的叔叔埃尔姆里希时,他甚至公开站出来以边境军人的身份抨击着出卖了他们的各个贵族。
格瓦鲁斯对此有着深刻的印象。
因为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了一件事情,而那与他现在见到的这些是完全相悖的。
他应该是残疾的!
他已经坐轮椅了!
他应该在与埃策尔的一战之中耗光了自己的所有精力!
所以为什么现在还能在这里?
不,应该说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应该已经归隐了……”
格瓦鲁斯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但就在他说话的那一刻,喉咙发出的却是嘶哑、宛如漏风的破塑料袋那样的声音。
而这不由让格瓦鲁斯一怔。
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的抚摸起了自己的脖子,接着摸到了一阵温热粘稠的触感。
什么东西?
视线本能的下挪,那一抹猩红就此映入眼帘。
好像是血?
为什么自己会流血?
就在这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之中的时候,他突然记起了什么。
那纯白的、宛如月光一般清冷的锋刃。
说起来,自己好像确实被斩了一剑来着?
不,他好像仅仅是站在原地挥剑?
“咕……”
意识到了什么后,他那迟钝的神经这才感受到了那几乎传遍全身的强烈痛楚。
不仅仅是喉咙,还有身体!
格瓦鲁斯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上那本该无比坚硬的铠甲上的划痕。
它就像是一块豆腐那样被切开,切面无比平滑,而那道剑创就此由胸口抵达了脖颈。
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了。
老国王虽然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看上去好像要止血一样。
但这番动作却是徒劳的,鲜血仍然从伤口之中喷涌而出。
大量的失血就此剥夺了格瓦鲁斯的视界,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就这么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什么知觉。
已经死了……
威提格能确认这一点。
就这么单纯的一剑,他杀死了在场的所有卫兵、祭司、连同挪威的这位老国王都没有放过。
这是他阻挡挪威大军的计划,与此同时也是对于天上那些家伙的试探。
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其实还有那么一些时间。
想到这里,威提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他回过头去,注视着那些神色呆滞的狂战士,又看了一眼那个好像仍然保留着些许自我意识的‘异类’。
他也没有去管那落在地面上的铃铛,只是走到了那些狂战士的面展开探查一类的法术。
而魔法所反馈出的结果则让他面色铁青。
“已经……没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