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举盾的战士连拦截都做不到便连人带盾一起被拍飞。
他们身着重甲、全副武装的沉重身躯此刻就如同一块飞翔的破抹布那样,身体直接砸在了各种地方。
也许砸穿了营帐,也许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不大的陷坑。
又或许是撞到了那些用以在夜间照明的篝火。
而更加令人感觉到不安的则是那盾牌的痕迹。
本来在他们的眼里显得无比坚固的钢铁巨盾直接被打凹陷了下去,而上方的裂痕也是触目惊心。
而更加令人揪心的是,即便承担起防御职责的士兵们付出了如此庞大的代价。
趁机偷袭的战士们却没能展开什么有效的攻击。
并不是说他们不敢上前,又或者是攻击落空。
狂战士的体型无比庞大,只要眼睛不瞎,无论怎么施展攻击都是能够命中的。
但是,他们却破不了防。
自以为打磨的无比锋锐的剑刃与长矛攻击着的狂战士的手臂、大腿、心脏乃至头颅。
但剑刃落在那所谓的‘肌肤’上时发出的却是如同斩在石块上的那种尖锐声响。
而一些专攻‘锋利’,打磨的有些过头的兵锋甚至在这种‘撞击’之下直接被撞断。
“怎么会这样?”
在极近的距离之下,他们才隐约察觉到问题所在。
那暴动的狂战士的肌肤明显就是硬化的石块,而伴随着他的情绪愈发高亢、杀戮欲望兴盛,那石块的白灰色正变得愈发显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狂战士在月色下表现的如同一座活动小山丘。
他们没有办法正面阻挡那坚石巨兽的攻击,而自己的攻击也根本没办法破坏它的防御。
由此,挪威战士们的士气就此衰落下来。
“根本没有办法赢。”
周围同僚们的惨状刺激着他们的精神,求生的欲望促使他们离开这里。
由此,混乱进一步扩展。
‘轰’
与此同时,在这种混乱之中,原本用以照明的篝火也倒在了地上。
没有人知道、或者说是没有人关注它到底是怎么倒下的。
也许是因为被唐突击飞的那些战士所撞倒的,又或许是战士们在匆忙的逃跑时撞倒。
没有人细心观察过具体的原因。
总之,这些拱火就是倒下了。
火焰散溢出来,就此攀爬上了营帐,而后将其完全点燃。
由狂战士制造的暴乱就此引发了火焰的灾劫,这使得那种狂乱变得愈发严重。
无法控制!
而在人群之中,挪威的继承人、大王子戴利则拼了命维持着基本秩序。
“不要慌张!结成阵型!胡乱逃跑没有任何效率!”
王子殿下终究是知情者。
虽然他同样不知道这些‘狂乱巨兽’到底是怎么挣脱束缚冲出来的,但他却知道它们的缺陷所在。
首先是体力与寿命。
作为改造物,在全力活动的情况下,它们的活动寿命相当短暂。
虽说每一个个体都不一样,但最长的不过一小时,最短的只有十多分钟。
而理论上来讲,即便没有办法攻破它的防御,只要徐徐撤退,利用起营地内的各种陷阱就能撑过去。
但现在,问题在于他们已经‘败了’。
士气层面上的落败只会愈发混乱,戴利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起什么有效的抵抗,更别说去施行自己脑海之中的那种‘最优解’了。
混乱依旧持续着,戴利拼尽全力也只能稳定包括直辖的那一部分战士。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混乱发生,好像没有任何阻止的办法。
不!
应该还有自己能做的事情才对!
想到这里,戴利就此咬牙。
他的目光突然放在了营地的某处,那里还没有被混乱所波及到。
更重要的是,那里拜访着的是用以攻城的战略兵器。
“将投石车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