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希路达同样邀请过他,问他要不要去烟港做客,但他最终还是拒绝了。
以他的能力,结合彩虹符文石倒是能随意的在几处固定地点穿梭。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没有给自己放假,他就这么留在了自己奋斗的宫廷之中。
毕竟,他的内心其实远没有明面上表现的那样轻松。
“呼……”
就这么看着希路达带着南娜在虹色的传送通道中消失,年轻的国王陛下就此收敛起了面容上的那份轻松。
他的神色再一次变得凝重起来。
关于希路达的那番提醒,他又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这一点。
神明必然会冲着他来,这就意味着挪威与吉特兰德的那场战争绝对会有猫腻。
其中必然有众神的阴谋诡计。
而在这种情况下,傻子都能看出来,那战争就是一个陷阱。
而第一个跳进去的人必然会被算计,甚至是被卷进庞大的漩涡之中,无法脱身。
这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说不定会直接粉身碎骨。
但是,尼德兰却又不得不介入,挪威必须拿到手!
在这种情况下,问题就此回到了原点:
再一次,作为国王、拥有正面作战能力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伙伴踏入危机四伏的陷阱中。
而更残忍的是,领军之人还是他亲手挑选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又感觉到了一抹不安。
此刻,宫殿的内部无比明亮,那些不断来往、正在巡逻、打扫着的盾女们给这座庞大的宫殿增添了不少生活的气息。
只是现在,在齐格飞的眼里,身边的一切全都透露出一股莫名额的阴冷。
齐格飞就这么深呼吸着。
最终,在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后,他加快了自己行走的步伐。
只是,他并没有回到自己办公用的书房,而是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中。
接着,他又走进了房间的密道之中。
以一定的规律路线在密道中行走着,他最终来到了隐匿在宫殿地下的某处房门的面前。
那是一座通向地下空间的电梯。
而在那无人的密道之中,国王幽幽的叹息声回荡着:“真的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赫华勒,一定要小心啊。”
…………
另一边,来自尼德兰的北风军团已经渡过了莱茵河,踏入了吉特兰德的国境之内。
这是一支由曾经的北风海盗、那些被放逐者组建的军团。
在其中,那些三四十岁的年长者是亲身经历过那番被流放的痛苦。
且不论他们是否想要回到挪威、回到在记忆里可能已经模糊不清的故土,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们对格瓦鲁斯、对那曾经放逐他们的、篡权的罪魁祸首抱有强烈的怨恨。
年轻人憎恶他们那九死一生的生存环境,而年迈者则怨恨被放逐。
数年的平和岁月看上去好像让他们内心深处的那种怨恨减轻了许多,也将他们的锐气消磨了不少。
但是,居住在尼德兰与他们与格瓦鲁斯之间的仇恨根本就是两回事。
无论是齐格飞还是霍德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调节过那种牵扯极深的血海深仇,所以,当一个对挪威出兵的机会摆在眼前时,他们内心的仇恨再一次被唤醒了。
他们斗志高昂,渴望在他们所认同的唯一的正统继承人带领下,在正面战场上给予以格瓦鲁斯为首的那些背弃者迎头重击。
虽然他们是以尼德兰军团的身份出战,但在那位万军之主的默认之下,其实他们同样代表着那将近三十年前被流放的、以安根提尔王为首的流亡政权。
也因为这个原因,当他们出发时,原本的称呼也变了。
“公主殿下!”
他们就是这么称呼她的。
在这一刻,她代表的并不是流窜于北方海域的无法海盗,也不是尼德兰的海军统领,而是安根提尔王的女儿,是挪威的公主!
“公主殿下。”
就在整个北风军团快速行军之时,便有人快速跑了回来。
“玫瑰城那边有消息了,斥候的最新情报。”
听到这话后,原本还半闭着眼睛、看似在养神的女人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也许是因为情绪颤动吧,她脸上那完全破坏了容颜的伤疤甚至如同一条长虫那样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