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轻声说,“现在她的状态应该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吧?”
“也对。”
听筒那边传来了岳父大人的轻笑声。
好像是相当满意我答案的感觉?
有些微妙的不可思议——之前接电话的时候已经明明在脑补一些很离谱的东西了,就差把岳父大人想象成身高五米有三对手臂三只眼睛两个鼻子四张嘴身似铁塔手长脚长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了。
毕竟混迹国内政商圈这么多年,手下战功实在剽悍之至,随便扯两句都是让人忍不住目眩神迷级别的成就。
有这样一位准岳父真是让人亚历山大,更何况现在我和白糖就待在一起,在这种时候跟他打电话莫名其妙就走了些相当刺激的背德感。
所以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电话play么?
心情复杂起来。
总不能这时候突然贴着手机话筒贱贱地来上一句“你女儿真棒”,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让我干脆利落地直接打出GG,然后被背后突然出现的墨镜西装兄贵打晕了装袋带走,接着灌了水泥直接拉去沉江。
这谁顶得住啊?
所以只好也只能老老实实做人了。
可没想到会如此简单如此顺利。
甚至没有任何怀疑,另一边的岳父大人就果断相信了我说的话,也不需要我证明什么或许自己调查一番——不得不说这样被信任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但依旧有疑问。
所以我便直接问了出来:
“伯父不害怕我只是在编造情况骗你的吗?毕竟您现在也不清楚白糖的情况,万一我只是白白拿了您给的酬劳却只是磨洋工不正经工作办事……您可能也是不知道的。”
问出来了,一直有的疑问。
而对面的白糖立刻朝我递来危险的眼神。
“不要命啦?”
我倒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既然能够无条件地相信我,那现在我这样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发出疑问而已,必然达不到杀人灭口的程度。
更何况我这样的小人物值不值得他老人家动手都是要两说的事情。
果然。
在我发出疑问后,岳父大人很快就相当平静地给出了答案:
“我的眼光一向很准,也几乎没有看错过人,而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调查也不需要保证……事实上白糖她老妈已经对我说过了,所以我很放心。”
原来如此,这么简单么?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
可松懈下来的这口气还未从嘴里完全吐出,耳边却再度响起了岳父大人还未说完的下半句话:
“……更何况你这小子如果真的敢拿着我的报酬磨洋工,又在这种时候欺骗我的话——我可能会想方设法给你一些惊喜的,而这样的惊喜会达到多大的规模可是由你的行动和态度决定哦。”
所以意思就是说只要我敢骗他他就敢直接把我送去灌水泥沉江对吧?
额头忍不住泛起一层冷汗。
我暗暗松了口气,开始为自己刚刚坦诚恳切的态度庆幸——没办法,对面坐着的可是位埋人不眨眼的主,说把我拖了沉江去就绝对不会让我死在路上。
真是恐怖。
如在刀尖上跳舞,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
所以我便回应道:
“所以您尽可以放心——至少我对您想要送我的惊喜没有任何期待的想法,所以一定会小心地对待白糖,争取让她早日恢复正常的心态和生活节奏……”
“那就好。”
我已经能够想象出岳父大人一件满意地点着头的模样,于是微微松了口气。
可耳边再次响起了他还未曾说完或是故意留下来玩我心态的下半句话:
“……既然这样的话糖糖就交给你了,因为我最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比较忙,不太能给糖糖无微不至那种级别的照顾,所以还要麻烦你。”
“没关系没关系,”我急忙说,“既然您都给了报酬,那这都是我分内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也请您放心。”
“嗯。”岳父的语气终于满意起来,“好……那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我吩咐秘书准备一下,咱们两个人再见个面好了。”
“……哈?”
我没听错吧?!
wdnmd,可真是震撼我妈一整年,岳父大人这是脑子里的哪根筋抽了突然想要屈尊来找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见面?
我傻了。
可还没等到我提出什么异议,耳边就再度传来了他老人家的声音:
“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待会儿我让秘书把见面的时间地点联系方式发给你,咱们到时候再详细聊一聊我家糖糖的事情,现在就这样吧,我还有会议要开,就先说再见了——不过别忘了说好的见面。”
“哦……哦!”
我勉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