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
无论是老爹老妈还是俞晓都是我无法抛弃的,但现在看来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简直就像是“我和你妈掉水里了你救谁”这样破坏社会和谐的问题一样。
所以又要我怎么能够轻轻松松做出选择?!
内心煎熬到极致,整个人也好像是被扔在油锅上的蚂蚁一样疯狂挣扎着,可是却偏偏难以做出最后的决定。
我只能抬起头来,被心中满溢的负罪感和歉疚驱动,几乎要哭出来地小声苍白无力地解释:
“没有……我……做不到……”
可俞晓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露出无奈或者冷漠的表情——甚至完全相反,这家伙立刻像慌了神一样手忙脚乱起来,伸手托起我的脸颊,又分明地心虚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小声说:
“我错啦我错啦,真是的就是逗你玩玩而已没想到你还真的相信了,还真就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嘛,我绝对不会在这方面跟你开玩笑什么的,真的!”
诶?
诶???
等等!
所以原来是跟我开玩笑根本就不是认真的?
这什么鬼啊!
明明对我露出那样的表情,对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结果现在就要穿上裤子不认账,妄想随便来一句“我开玩笑的”就解决清楚现在的事态?
怎么可能!
就像当初卢本伟卢姥爷一样随口来了句“兄弟我开玩笑的啊”就能把这一页揭过去?
莫名的委屈从胸腔中上涌,沸腾,最终变成了翻滚的炽热情绪。
我咬着嘴唇,伸手按在俞晓胸口,用力,推开了他。
“滚!”我骂道,“就算开玩笑也不能开这种过分的玩笑吧!”
俞晓愕然,沉默,又低下头来像个孩子一样认错:
“对不起……就是想逗逗你而已,其实我真的就没想那么多,我错了。”
“知错了认错了就有用?”我冷哼,“要是认错了就能够解决事情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
他终于无言以对。
这个刚刚还欢脱成什么样子的家伙现在只是一脸“我有错我认罪”的表情站在原地,勾着手指——早就知道这家伙有几乎跟我一样的习惯,那就是在紧张的时候手会不自觉地做出些神经质一样的小动作。
所以他现在是真的很紧张?
心情微妙起来。
是不是……说的有些过火了?
既然这家伙已经认错了那就干脆不要太苛责他就好了,不然弄得像现在这样尴尬,总感觉是不是有些太过分的亚子。
emmm。
总之就是尴尬,相当尴尬。
于是试探着抬头看了眼前的俞晓一眼。
他还是那副表情,只是在我看过去的同时偷偷地稍微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想要确认我的表情和态度?
我便下意识地横眉瞪眼板起脸来,又相当不怀好意地给了他一记眼刀。
于是这家伙便立刻缩了缩脖子,好像受惊的乌龟一样把自己重新缩进了壳里。
真怂!
做出了如此的判决,我冷哼一声,伸出手来拧住了他的耳朵,强行一路拽下来让他低下头:
“我说你这个家伙倒是很勇嘛,居然敢跟我开这种玩笑——以后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你信不信我就让你当场变成单身狗?”
“别别别别别,”俞晓忙不迭像复读机一样重复了好几遍,“我错啦,所以务必原谅我……话说既然你都说了以后那意思就是说这次是原谅我了?”
“你猜?”
我相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别这样嘛,”俞晓又相当怂地缩了缩脖子,“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对你开这种过分的玩笑了行了吧?”
“哼。”
并没有直接给出肯定的答案也并没有否定,只是模棱两可——这样的态度似乎相当适合用来折磨人,至少用在现在这样的情景是正好的。
终极折磨王嗷。
于是心情更加愉快,甚至已经不在意俞晓那个家伙之前对我开的玩笑。
反正大猪蹄子向来都是这个模样,不管如何都不能轻易改变——或者说这家伙要是能够被轻易改变那就不是他了。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