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有那么难说出口么？

我也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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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么？”远离了热闹的人群，走在安静的海边小道上，凉音突然向着芽衣轻声地说道。

听见姐姐的声音，芽衣小脸上浮现起一丝慌乱，想要出声却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抿了抿嘴又是低下了头，“没……没事。”

“这样么……”凉音叹了口气，便是向着芽衣微微一笑，“那我们回去吧，姐姐给你带了一些好吃的。”

芽衣沉默地点了点头，只是小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那只温暖的手心。

就这样，一路沉默无言地回到了熟悉的院子口。

凉音伸手想要推开院子的门，却是被芽衣一下子抓紧了手臂，一只小手颤抖着，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怎么了，冷么？”凉音看向了芽衣，眼中浮现起了关切的神色。

芽衣娇小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似乎是打算出声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似乎是推门声惊动了房子里的人，很快一只大手便是从里面将院门拉了开来。

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浑身上下还带着宿醉的酒气，只是一眼便是让人升起远离的心思。

然而芽衣却是升不起反抗的念头，或者说，这是一种长时间养成的顺从意识。

但是今天，她却是忍不住向着身旁的姐姐靠拢了些许。

“父亲。”凉音微微地低下了头，不卑不吭地打了声招呼。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凉音，没有说话，转而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芽衣，伸出一双大手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打了个酒嗝，“你先在外面待一会，芽衣，我和你姐姐要说一些事情。”

被那双粗糙的手掌抚摸而过，芽衣强忍着内心的惶恐，怯怯地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情么，父亲？”一旁的凉音默默地问道。

中年男子淡淡地看了一眼凉音，转过了身，语气平淡地说道，“先进屋子里再说。”

能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凉音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跟在了对方的身后。

而就在将要跨进房子的时候，身后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姐姐……”

芽衣咬着下唇，向着凉音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事的，在外面等一下就好了。”凉音愣然了片刻，微微一笑摸了摸芽衣的脑袋，转身走入了屋子之中。

房门在芽衣的面前关上。

芽衣咽了咽口水，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向着不远处的村子里跑去。

第三十章 所有的一切

身体被狠狠地甩向了一旁的墙壁，凉音吃痛地轻呼出声。

客厅里，满地酒瓶的狼藉无疑地证明了一点，对方喝了很多酒。

如果不想继续受更大的罪的话，这时候就要沉默来应对，因为无论说什么都会成为火药桶。

凉音已经习惯了。

“可以啊，你这家伙。”中年男子伸脚狠狠地踹向了凉音的身体。

强烈的痛楚让凉音蜷缩起了身体，咬了咬牙，默不作声地靠着墙壁坐起。

中年男子慢慢逼近，“拿着老子的钱去给你的小情人买礼物。”

“那是……我打工的赚到的……”凉音默默地说道。

话音落下，她便是有些后悔。

因为，下一秒她的头便是被对方狠狠地按到了墙壁上，“你打工赚来的？”

“我告诉你，你生下来就是赎罪的，你的所有一切都是老子的。”

凉音喘息着，沉默着。

母亲在生下她后便难产而死这一点，父亲这么多年来都是无法释怀，所以她存在的意义本就是如此。

赎罪，是的，她无法去反驳。

就像是父亲之后把自己堕落，家庭发生的变故，以及继母离开的原因都归咎于她，她也无法去反驳。

毕竟已经有个替罪羊了，还需要重新去找理由么？

不是所有人都属于大海，但是她生下来的那一天，她便没有了选择。

她只是个孩子，痛苦的时候从那里避开也没什么，因为只有大海才能那么亲切的容纳她，像那没见过面的母亲一样。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还有芽衣，还有……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