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明天就要离开吗?”耀哉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对,叨扰一天已经万分抱歉,再说恶鬼肆虐,我多杀一只也是功德。”结弦过不惯这种自我封闭的生活,也和一群剑士没有共同语言。
“原来如此。”男人点点头,却是善解人意的说道:“您想问什么就在这直说吧,‘柱’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今天早上的谈话只是敲定结盟,此刻才进展到细节处,而产屋敷耀哉精力不够,留下鬼杀队高层也能帮他补充。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结弦不会客气,伸出食指:“第一个问题,鬼舞辻无惨这千年来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困扰了他两世的问题,千年生命就算拿一半时间来做正事,整个日本也被它布满了同类,毕竟它的条件太好了,既能无限制的制造下属,又对下属有绝对控制力,尼玛比传说中的‘真祖’还要可怕。
“为了寻求自由,寻求在阳光之下随意走动的自由。”耀哉叹了口气,产屋敷一族已经和无惨对抗了千年,事实上毫无作为。
“所以千年的一半时间它在寻求一样名为‘青色彼岸花’的东西。”
“千年时间还不够发现吗?”结弦呵呵一笑,除非这朵花开放在太平洋里面,否则几百年时间怎么也找出来了。
“它找不到!”耀哉近乎快意的笑出来,然后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而且最开始的时候它也不会刻意创造鬼,直到数百年前差点被初始的剑士杀死,月鬼才出现。”
“感到威胁之后才有所行动嘛?何等的愚蠢和傲慢!也好,否则千年的积累岂是吾等可以抗衡的。”结弦得到了答案,事实证明自己想多了,鬼舞辻无惨就是太狂妄和日常摸鱼浪费时间而已。
和蓝染惣右介这种从底层爬起来的反派不一样啊,鬼舞辻无惨从开始就成为了‘真祖’,在那个时代更没有东西能够威胁到它,唯一的渴求也没有明确的存在。
‘果然是生存环境决定了行动模式。’结弦非常理解它,因为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衣食无忧,过一天算一天。
调整了一下心态,剑客继续问道:“那么第二个问题........”
....................
皓月当空,河水流逝,青衣剑客依靠在河边的石头上,望着东逝之水微微出神。
结束了一顿情报味十足的晚餐,他就独自离开,留下‘柱’与产屋敷耀哉继续商量。
结弦是非常体贴的,鬼杀队当主精力不济,最好把事情花费的时间压缩,否则拖上几天,会浪费许多有用的生命力。
“呵,我现在倒成了续命专家了。”哑然失笑的摇摇头,他从袖中拿出一壶浊酒,抬头望向明月。
一心大爷,你到底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轻笑声中,一杯敬明月,一杯敬自己,默想了片刻前路,没有任何迷茫的神色。
这时,他耳朵颤动,听到极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便举着空杯向那边望去。
“晚会已经结束了吗?我本以为耀哉阁下会有许多事情要交代。”
“主公大人是绝对信任您的。”黑夜中传来个轻柔女声,蝴蝶忍和她的继子在月下显现,微微弯腰行礼:
“而我们只是单纯来感谢结弦大人您的。”
PS:结弦的困惑,也是我的困惑,还有,报名的朋友尽量用日本名,正常的日本名,不然我写起来很羞耻啊。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再次出发!
月明星稀,剑客随意坐在石头上,身前则是鬼杀队最漂亮的一对师徒。
相同的蝴蝶发饰与黑色长发,让师徒看起来像是姐妹花,而结弦看了她们一眼,既没有自作多情,也没有迫不及待。
他的心里,已经住着个人了,纵使相隔千山万水与数百年时光,存在即是存在,世界轮回,他的生命并没有轮回。
“有什么可感谢的。”结弦轻笑一声,从容而随意,并不在乎与自己说话之人的美丑和性别,他向旁边挪动稍许,指着空出来的石头。
“坐吧,你喝酒吗?”
蝴蝶忍拉着继子坐下,才认识结弦数天却很信任对方,就像刚才的眼神,唯有欣赏而无欲念,她经常出任务,雄性侵略性的眼神经历多了。
身材‘小鸟依人’的少女坐的端正,答道:“可以喝一点。”
“那就一杯吧。”结弦又不
想把人灌醉,倒了一杯递去,后倾身子,举头望月,忽然问道:“你和上弦贰有私仇?”
“家姐就死在它的手中,所以此人我必杀!”蝴蝶忍清秀的脸上露出恨意,然后借着恨意仰头将杯中酒喝光。
咳咳咳......
浊酒入喉,辛辣无比,少女弯腰咳嗽起来,她那继子栗花落叶樱则拍着后背,眼中满是不解。
这么难喝的东西,干嘛要一口喝光。
“喝口水吧,我从故乡带来的酒甚烈,可不能一口喝光。”结弦递来给竹筒。
蝴蝶忍也不嫌弃,接过来‘咕噜咕噜’喝光,但酒气入喉,整张脸红润起来,便又将空空的酒杯抬起:“结弦阁下,我能再喝一杯吗?”
“叫我结弦就行。”剑客又给她斟满,不劝酒,亦不阻止别人喝酒,各有悲喜之事,外人就不必插手了。
果然蝴蝶忍又是一口喝光,那娇小的身躯反倒豪迈,酒气上头,连说话都利索了许多。
“上弦贰名叫童磨,是个邪教的教主,平生最喜欢吃少女!家姐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碰上了它,拼了命才让我逃出来!所以我很惊奇,你和义勇是怎么将它击败的!”
喝酒是假,打探情报是真,那一战中富冈义勇多在边缘OB,真正与童磨死战的还是结弦。
结弦默然,果然鬼杀队是个看运气的行业,哪怕是柱一不小心遇到上弦月鬼也是个死字,除非集体行动才有活路。
“你当真要去找它报仇?”
“是的,多年来我一直在它的踪迹!”蝴蝶忍坚定的答道,顺便抬起空空酒杯。
结弦再次将之斟满,想说不管你怎么练习遇上那个金发混蛋都只有一个死字,但轻抿一口浊酒,依旧幽幽答道:“此鬼身体素质比‘柱’高出数筹,善用冰冻的血鬼术,但你得注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