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领带,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结弦无视掉这些目光,一脚踩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向里面环视一圈,最终把目光停在了少女脸上。
“你是浅上藤乃?”
一身是伤的少女既不哭也不叫,更没有被打断施暴的庆幸,仅仅像是上课点名那般轻轻点头:“是。”
“看来没找错地方。”结弦慢慢解开扣子,脱下西服挂在旁边椅背上,有些奇怪的看向这群青年,“你们还在等什么?”
“喂!你是谁?来这干什么!”那个橘发青年松开了手,从旁边捡起了棒球棍,四周的人也是拿酒瓶的拿酒瓶,抽刀的抽刀。
结弦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骤然向前一扑,对着个黄毛就将之双手举起。
砰!
黄毛头朝下,上半身直接没入了木质地板中,整个人顿时短了一截,就像是旱地种葱。
结弦站直了身体,将手上的血擦干,反问道:“你说呢?”
整个废弃酒吧中如坟墓般寂静,他们也杀过人、伤过人,但从未见到有人会以如此怪异的方式杀戮,甚至比掏出一柄机枪的视觉冲击还要大。
黄毛依旧像插旗一样被钉在地板上,血液正在缓缓蔓延,或许是被结弦挡住了逃跑路线,或许是嗑了太多药,这些人直接扑了上去。
“杀了他!!”
“哦?在药物作用下的勇气吗?”结弦环视一圈,甚至觉得和他们讲道理都掉价。
那就直接打死算了!
左脚前踏,藏于肋下的右拳直接轰出,正面鼻环青年的身体向中央对折,随着肋骨碎裂的清脆声响,漫天都是鲜血。
一拳之下,他竟然被生生打爆!!
鲜血顿时布满了天花板与地面,惊骇尚在周围人的心中蔓延,那个前冲的身体已转身过来,手肘停在胸前,腰身发力——
里门顶肘!
同样是骨骼碎裂的声音,飞出去的两个人砸碎了吧台,又是阵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掉落下来的尸体就跟破麻袋一样,巨大的力量已经将身体骨骼全部震碎!
一招一式皆可以与从者对抗,放在普通人的身上无疑是碾压,视觉意义上的碾压!!
见同伴就跟空中飞人一样,剩下两个拿酒瓶的人想退,但是结弦已**两人中央,双手如飞翼展开,在他们脖子上往前一靠,平衡顿失,后脑勺触碰到地面刚感觉到疼痛,眼中的拳头已经越变越大。
“不!!”
砰!砰!
就像打烂两颗西瓜,或许没有长刀的潇洒写意,但是八极拳打起人来更是暴虐,在结弦超出常人数倍的力量加持下就跟杀戮机器差不多。
浅上藤乃的双眸不知何时有了光彩,那种摧枯拉朽的杀戮仿佛在唤醒她心里的某种东西,在看前方,一招一式就像在拆解布娃娃,直到遍地躺满尸体。
目光中的少年站直了身体,红色的血液在白衬衣上显得极为显眼,不由得看呆了。
艹!
旁边的老大已经丢下了棒球棍直接从沙发后面掏出了锯断的猎枪,他也杀过人,当然知道对方每一次出手都是杀招,这种人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去死!
砰!
枪声在封闭的地下空间回荡,硝烟弥漫,天花板炸开个大坑。橘发青年已瞪大了眼睛,本该在数米外的男人瞬间来到面前,把枪口抬起。
“你、你是人是鬼?”
正在感叹这具躯体速度太慢的结弦用力将枪管扭曲,答道:“鬼。”
没等他反应过来,结弦已扼住他的喉咙将之单手提了起来,看了眼那张青筋暴出的脸就没了兴致,用力一扭。
咔嚓。
结弦下手即快又狠,更不喜虐杀,因为对渣滓门来说果断的杀戮只是开始,真正的痛苦将会由一心赋予。
舌头伸出的男人倒在了地上,结弦蹲下身,在他外套上擦了擦手,扭头看向旁边的少女,后者至始至终就在看着,既不逃跑也不害怕,就像结弦来这和她没有关系。
正如其能力,她的思想也已经扭曲了。
“你还蹲在地上做什么?”结弦问道,然后看这个少女像是木偶般站起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红肿的脸蛋,后者还是没反应,就像伤长在别人的脸上。
“觉得痛就哭出来吧。”
藤乃的瞳孔微缩,像是犯错了一样埋下头,好半天才答道:“没事的,先生,我感觉不到。”
她有着无痛症,虽然是人为造成,但实际作用就是让她感受不到痛苦,也感受不到欢愉。
“谁说你脸上的伤了。”结弦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左胸,“我指的是这里。”
藤乃一愣,像是雕塑般静静伫立着,唯有赤红的眼中流过万般情绪,渐渐地有了光彩。
哗。
她瞬间站了起来,任由破烂的衣服散落在地上,猛地抱住了眼前这个浑身血腥味的男人。
破旧的酒吧,扭曲的尸体,难闻的血腥味,以及嚎啕大哭的女孩,结弦点燃香烟看了下这幅奇怪的画卷,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紫发。
想哭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