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他打倒了。”浑身湿透的巴泽特迅速跑过来,掏出卢恩符文替Lancer补充魔力。
“畅快,真是畅快!已经多久没遇到这种程度的敌人了!”库丘林在大笑,巨大的满足感已超越了身体的空虚,他现在累的连根手指都不想抬。
“绯村结弦,明明在六年前还没有这么可怕。”巴泽特手里动作一顿,脸上露出迷惑之色。
“你同他交过手?”
“对,那时候确实也强的不像是人类,但绝没有今天这么夸张,我甚至都没有和他交手的资格。”号称最强执行者的女人苦笑道,结弦用了全力之后,她很难跟上对方动作,在那赤红身影之下能接五招已是极限。
“绯村结弦,他的真名吗?果然是个奇怪的家伙。”压根没听说过这名号的Lancer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迈出两步后又是一僵,他脸上表情接连变幻,最后定格在一个微笑上。
“巴泽特。”
“嗯?”女人有些奇怪,这是Lancer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那个.......和你一起搭档很愉快,我俩的配合也非常好,随便哪组从者遇到我们都要头疼。”
“这是自然。”巴泽特是个正经人,脑洞也不大,只是奇怪对方为何要这么说,还没有发问,Lancer的手已经搭在了她双肩上。
不、不会吧......
苦战之后的感情突飞猛进,这是电影的通常桥段,女人如浆糊般的脑子正在思索现在是何等情况。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离开冬木市吧,不要在掺和圣杯战争了。”
“活着?”
一股巨力从肩上传来,她已瞬间飞了出去,然后没入温暖的河中溅起一朵水花。
“河里应该比较温暖,估计你不会感冒,Master。”洒脱一笑,枪兵拔出了插进土里的长枪豁然转身,对着那水雾说道:“谢了,Archer!”
“我只是没赶上,下一次她就没这种好运气了。”低沉的声音穿透水幕,少顷,衣衫褴褛却腰背笔挺的剑客踏出,手扶腰间刀柄之上。
“那就是她的命,不关我事。”Lancer摆出突进的姿势,并没有问‘你为何没死’这种白痴问题,只是提醒道:“我们最好快一点,魔力不足的Saber可挡不住那堆魔术师。”
结弦点点头,前倾身体,双手交叉握住刀柄,然后——
“来吧!”
彼此对视之眼如鹰隼,须臾间,同时在对方眼里消失。
砰!
砰!
随着彼此踏下的巨响,电光火石的刹那没有多余动作,唯有将剩余的力气用在进攻之上!
仿佛要贯穿万物的赤红枪影对穿而过,同时,红色与黑色的十字交叉。
残影已落,红衣剑客与蓝衣枪兵背对背相隔数米,如此沉默数秒,早已精疲力竭的枪兵首先站直了身体。
“谢了,让我打的如此痛快。”
“嗯。”结弦看了眼肋下深深血痕,沉默点头,将双刀归入鞘中,他知道光之子库丘林为何感谢。
伴随着金属摩擦之身,X状的剑痕浮现在枪兵的胸口,身体尚未四分五裂,已消失在蓝色粒子当中。
温热的大雨依旧,对Lancer这种人而言无需离别的长篇大论。
只要死的像是战士就好!
PS:继续求刀片。
第五百五十七章 剑客远坂凛
尘埃落定,暴雨停歇,初冬的雪花再次飘然而落,除了稍许白烟,方才的激战再无踪影。
蓝色粒子已消散在风中,而结弦将背靠在墙壁之上微微喘息。
噼啪。
打火机的光辉升起,干燥的烟气吸入体内消弭了几分寒意,他的双眼直直看向河中,巴泽特正随着水波上下起伏。
执行者的眼中并无恨意,因为Lancer已完成心愿,两人对战的整个过程光明磊落,热血沸腾,战士就该这么死,也只能这么死。
巴泽特默默的颔首致意,这位战士的后裔泅渡到对岸,消失在夜幕之中。
结弦收回了目光,如果巴泽特找死的话他也会成全对方,好在她并非莽夫,知道什么人该恨,什么人该敬。
“最差的运气,最好的运气,Lancer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剑客轻笑,对上自己是运气糟糕,死在自己手中是运气爆棚,毕竟魔术协会只是把他当做工具人,最后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无比凄惨。
【剑豪结弦,你已获得史诗级武器——突穿死翔之枪】
脑中忽然响起的声音让结弦一愣,他没想到杀个枪兵居然爆装备了。
杀死英灵本就有几率获得武器或技能,十年前他就获得过不少好东西,没曾想直接获得了Lancer的宝具。
摊开手掌,赤红的长枪落于掌中,他端详片刻满意的点了点头。
“灌注能量激活的投掷型武器,我虽无魔力,但雷霆亦为能量的一种,哪怕是蛮力世间也少有人能够拦下来。”
经历的越多,结弦越知道战斗力应该多样化,这次再临冬木运气也极好,刚来之时得了件披风,此刻又多了件稀罕的武器。
"不过偏偏是投枪,是想我时刻记住自己真正的职介是什么吗?"结弦感到了一抹恶意,看着已成废墟的冬木大桥,不疾不徐的转身,像是没把远坂凛的安危放在心上。
借由令咒的联系,他依稀能感到大小姐的焦虑,但结弦更为清楚。
魔术协会的进攻从一开始就将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