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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 在下最爱打脸

清晨，和煦的阳光从窗外照入，让长条桌上的盘子和银质刀叉发出柔和的光辉。

结弦这帮子人被摧毁的据点是越来越多，但住的地方却越来越豪华，从和式庭院到西洋豪宅，又从豪宅到无人的学校，这次干脆住进了古堡。

身穿纯白女仆服的两位女仆正在上菜，姿态优雅一看就是经过了长久训练，在那群‘贵族’魔术师啃着干面包满城搜寻的时候，结弦却坐在主位上享受着真正的贵族生活。

为了供给一个家族的后勤物资，城堡下面有个超大的仓库，之前到来的魔术师倒没龌龊到对这些鸡肉和面粉下手，留下来的东西给Saber吃一周也足够，那面积巨大的厨房让士郎也开了眼界，做起饭来当然又快又好。

少年不仅做饭，还用传统艺能修好了电视机，这让结弦可以一边吃早饭，一边了解外面的动态。

“冬木市因为瓦斯泄露而住院的人数在增加，凛，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剑客看向侧面提问，远坂大小姐正满脸迷茫，倒不是对新闻迷惑，而是对现在状态的无言以对。

圣杯战争越是激烈，生活反而越好越惬意，这不魔术！

“啊？哦，因为魔力就是本源，某种程度上来说与生命力挂钩，这些人应该是被吸取魔力了。”远坂凛一脸厌恶， 很看不起邪门歪道。

然而结弦却知道普通人在魔术师眼中只是食粮，噶点韭菜和呼吸一样简单随意，就像老蒙医不昧着良心赚老百姓钱一样，那还是人吗？

“正解，所以他们没找到伊莉雅还有一个方式继续圣杯战争。”

“让从者自相残杀，直到最后的胜利者。”Saber凝重的接过话头，可转瞬又扬起了眉：“不对，如果圣杯战争继续的话只会便宜我们，如此无谋的事情绝不会做！”

‘小圣杯’在结弦手里，如果这样的话，最后的赢家只会是他和Saber其中之一。

“所以魔术师一定会先找到伊莉雅再开战，我们躲在这里非常危险！”Saber才不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这一套呢。

“不，Saber，他们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圣杯战争有时间限制。”远坂凛脸上闪过几分黯然，用手撑着下巴有些迷离的说道：“圣杯的魔力总有耗尽的时候，从者也会就此消失，到时候无非打个平手而已，呵呵，最多把我杀了泄愤。”

她故作轻松的笑笑，如果结局是这样，饭厅里除了两位从者都要死。

少女说出了最残酷的结局，饭厅也随之沉寂下来，刀叉碰撞声与咀嚼声一同停下，没有从者，他们在魔术协会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

“出击吧，攻陷魔术师的本阵！”Saber主动请战，好像桌上的烟熏鸡肉都不再美味了。

无论是骑士的荣誉还是自己的本心，都不可能放任同伴去死，不知道怎么破局的情况下只好先把魔术师打疼再说。

“别急，如果一锤子没把他们打死，还要惹来更多的麻烦。”结弦双手交叉顶住下巴，做出某司令的标准姿势，“等到他们足够疯，那群大佬也没理由插手。”

库伦魔术大队很厉害，巴瑟梅罗也很难对付，但他们都谈不上这个世界真正的高端战力，况且旁边还有个憎恶异端的圣堂教会，这些神父虽然放任魔术师们自相残杀，但做得太过分可是会出手的。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一直疏散冬木，想要把灾害尽量减少。”Saber大概明白了。

“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圣杯战争，我们受得了，冬木市民也受不了啊，还不如一次搞定。”结弦耸耸肩，在偷袭柳洞寺的时候他把协会临摹的圣杯仪式魔法阵也给摧毁了，也不怪巴瑟梅罗暴跳如雷，这避免了让其他城市躺着中枪。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很快的。”结弦没说直说，漫步到窗前，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慢慢从裤兜里拿出手机。

他还是拨通了赤木秀一的号码，长久的‘嘟嘟’声后终于接通。

“赤木，是我。”结弦说道，但很快眉头轻皱，因为听筒对面除了微弱呼吸声立刻就被挂断，他似乎有所察觉，脸色如窗外风雪般寒冷。

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听筒的另一边，全身礼服的警察局长仰面躺在办公椅上，垂下的右手虚握手枪，而红白色的液体已将天花板和墙面染红。

自杀的赤木秀一偏偏嘴角带笑，让放下手机的蘑菇头都觉得毛骨悚然。

魔术协会终于查到了是谁在捣鬼，发布‘错误’的信息让大批韭菜避难，也知道了此人和十年前另一场圣杯战争的关系，可找上门来的魔术师只看到了尸体，哪怕降灵科也无法让残魂说出真相。

代行者的盟友消失在世界上，所有的线索就此中断，那位十年前的刽子手就跟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所有人头上。

“发生什么事了？”远坂凛见结弦脸色有些难看。

“一个老朋友完成了使命。”结弦侧过头，没有细说，他给赤木秀一说过必死，其依旧赴死而去，让他也很尊敬。

纵然是高级官员，但在圣杯战争之中和灰尘没什么区别，就是这粒灰尘却起了极大作用，可以说救下的人数以万计。

结弦失去了耳目，想要暗地里给魔术协会使绊子也麻烦了不少，思考稍许，快速按动着手机按键，将一条短信发送给某个号码，刚刚摁下发送键餐桌那边就传来一声惊呼。

“Archer，你快来看！”

似乎心有所感，在卫宫士郎开口的同时他已经收起手机回到了座位上，正前方是台电视，刚刚正在播报早间新闻的女主播已经一头趴在了桌子上就像煤气中毒，一个摄像师向她跑去，结果刚走到半路就栽倒在地。

“瓦斯泄露？？”

“怎么可能，魔术协会真的疯了。”电视闪光中，远坂凛脸上阴晴不定，她和伊莉雅都能感到一股邪门的魔力正在升起。

像是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快步来到南面的落地窗前。

远方的迷雾已经笼罩了冬木市，但谁都知道这不是自然产生的雾气，更像是个超大版本的结界。

“这是.......”

广域吸收魔法阵，这种秘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通俗点说就是把别人的性命当柴烧。

这当然足够神秘，但结弦知道魔术师连‘瓦拉吉亚之夜’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搞得出来，千年积淀设计个对城级的魔法阵也在情理之中。

“通往根源需要能量，就算我和Saber躲着不出去，他们也能用数量来弥补质量！”

“外道！他们是想把整个冬木作为人质！”Saber气愤的站了起来，这是在逼他们主动进攻。

“没错，即使烧掉一部分也能得到巨量增幅，而且他们的计划成功了。”结弦瞥了一眼众人脸上的表情，除了伊莉雅三人，尽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