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曾经李泽看到的一个问题下面的优质回答——不知道一样。

好歌剧说：“太可惜了。姑且问一句，为何呢？”

赛马娘奔跑不需要理由，而让一名赛马娘选择放弃奔跑，就需要理由。

就如，一个人结束生命，总需要理由的。

奔跑之于赛马娘，就是这么的重要。

“理由吗？好歌剧桑你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人。”李泽说。

瞧见好歌剧没有继续询问的理由，李泽沉默下来。

她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硬要说理由的话，那就是奔跑并不会让我得到快乐。”

“赛马娘不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刻入基因里面的东西，哪儿有那么容易改变。就如婴儿来到这个世界天生就会哭泣一样，赛马娘对于自由奔跑的向往那是铭刻在身体中的。

就是成为白领的赛马娘，也会在用自己的假期去奔跑。而如果不提供假期的话……那等着上法庭吧。

李泽说：“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乏异类的。连「光芒」这样的奇迹都会出现在现实当中和。为什么要考虑这合不合理呢？”

“夏目玲子，你也觉醒了「光芒」吧。都走到了这一步，你都还感觉不到奔跑的乐趣呢？”

李泽微微皱起了秀眉。

她还是小看了奔跑对赛马娘的重要性。

或者，低估了好歌剧刨根问底的决心。

所幸在叫来好歌剧等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输罢了。好歌剧，你经历过考试吗？”

好歌剧回答；“经历过。”

特雷森学院的赛马娘并不是一开始就只会在赛场上奔跑，而是要先经过文化课上的学习，到了国中以后才换逐渐削弱文化方面的学习。

不过有传言说，鲁道夫象征觉得现在的训练体系略微有问题。正在考虑更改为学习期间，上午进行文化方面的学习，下午进行体能等训练。

这传言与李泽无关。

得到这个不出意料的答案，李泽开口说道：“对我而言，奔跑就像是考试一样。我希望自己得到第一，于是热衷在考试中要求自己，连同在开始前的学习也迫切要求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热爱考试。”

“我相信好歌剧你了解过外面的工作人员吧。不了解也没关系，你可以代入便利店的那些店员。她们为了生计而不得不打工，为了不被免职对这份工作尽心尽力。这你能说，她们热爱自己的工作吗？”

这两个解释，李泽觉得前者好歌剧更为理解。可后者更加贴合本质。

归根结底……

“夏目桑，是为了金钱而选择奔跑的吗？”

“最开始，是这样的。”

好歌剧陷入了沉默。

她看了看面前站着微笑的夏目玲子，又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

突然有一种梦幻感。

难以想象。在特雷森如此神圣的地方，有着以金钱为目标的赛马娘。那不是在地方上才会出现的人吗？

“是不是突然觉得，夏目玲子很无趣？”

“不，是可惜。夏目桑，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好歌剧说，“夏目桑的天赋，已经超越了包括我在内的同辈。甚至连会长的才能都比不了你。”

好歌剧，曾经以训练员的角度，分析过夏目玲子这个赛马娘。

结果，当然是一个评价。

「怪物」

在日本赛马娘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得，「怪物」。

“请不要这么说，好歌剧桑。比起会长我还逊色不少。”

“那不过是夏目桑缺乏时间的积累。如果夏目桑你从小也和会长那般，接受来自象征家的培养。而不是和现在这样，在成年以后起步，那肯定会成为秘书处那般的高山。”好歌剧说道。

唯有成为她的对手，才真正明白夏目玲子的可怕之处。

即便是不继续奔跑，也会成长的气场。真的是太恐怖了，假以时日，等到那气场增长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比这场有马纪念还要恐怖的气场的话……

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好歌剧就觉得那绝望的未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兴奋。

登上高山很难，但却能让人尽心。

“怎么又说到秘书处了。好歌剧桑，我距离那个层次还遥远的很。”

亲眼见证过秘书处和日蚀之间的传说之战，让李泽深刻的明白，自己距离那种境界还有不少差距。

——虽说，自己感觉自己摸到了那个门槛。

但李泽已经不想深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