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芊芊套情报，理由都不带怎么找的，随便糊弄一个就完事儿。
过了足足五分钟，许芊芊才终于回信——对不起啊小曦曦，我在外边玩，手机上没登陆qq，明天回家用电脑才能发给你。
呃，好吧，看来今天拿不到了。
苏小曦：没关系，明天发给我就行，不是特别着急。
许芊芊：对不起小曦曦QAQ
发个短信而已你还用颜文字，要不要这么傻乎乎的啊。我再次发了句没关系过去，然后跟她随便聊了几个轻松的话题，缓和气氛，最后才放心地放下了手机。
妈耶，笨蛋也不是特别好哄啊。
今天没能拿到苏小曦的账号，我也不是特别沮丧，反正明天登陆上去看也是一样的。那么正好，今晚回去以后先跟秦宁打探点情报，明天再查缺补漏。
这时，手机传来嗡嗡的提示音，这是qq上的。
艾莉：我找到主办方客服的qq了，马上发给你。
我：客服？你就不能直接找到老板再发给我嘛，真是懒。
艾莉：（委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嘛，小曦又没有跟我讲清楚。
好吧好吧，打住，客服也成，通过客服找老板也是一样的。
客服的qq没有加好友限制，申请之后直接加。我思索了良久，编辑了一段话发过去。
大体意思就是，先表明自己的身份，虽然没有名声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但是多少有点钱……咳，反正是算是营销投资的钱，从店上的账户里拿就好。
不光有钱，也有点场地——我们占据的这栋大楼，背后那个世纪广场就是漫展的举办地点。如果把我们楼上闲置的那么多地盘都借过去的话，漫展的规模直接上一个档次。
要知道，漫展的室外场地和室内场地，大小不是同平方比较的，一般都是室外很大很大室内就很小，尤其是在这样的夏天——别的不说，特么室内有空调的呀！
何况，相比于整个世纪广场，我们店后面和楼上那些空余的地盘，还真……挺大的。刚开始清点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秦宁居然买下了这么多地盘留作备用。
上次问她为什么买这么多地方的时候，秦宁是这样回答的——如果始终都要买这些地方，那么一次性买齐，相比于有需要的时候再去买，会节省相当多次购买时要费的口水话。就像是网上购物，一次性把东西扔进购物箱里结清只用扫一次二维码，分无数次就会多扫好多回。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因为以后买会花费更多的钱，房子嘛，呵。”
嗯，我觉得也许后面这句话才是重点。
总之，我把自己有的东西，和可以合作的地方，以及自己的诚心诚意都写在短短的一段话里发了过去，满怀信心地等待回复。但是过了好久，都石沉大海。
硬要说别人没理吧，可也并不是这样。因为我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的ID后面一直有着“正在输入”几个字，然后若影若现。
客服小姐姐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呢，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了还没写好。我无聊地踢着小腿，等了半天，终于听到那一声熟悉的滴滴滴滴。
来了！
震中夏日祭客服小喵：呃，那个，我只是个兼职的高中生，你说的这些我看不懂啊……
我差点一头砸到桌子上。
苏小曦：……给我你们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吧，我跟他谈。
客服小喵：emmmmm，老板不让人轻易找他，我会不会被骂。
苏小曦：我不是骗子！我真是找你们合作的！
对方又是正在输入，然后什么也没发过来，看来是写了又删了。过了大概三分钟，她终于发过来一串数字。
第十二章：回忆
搜索到的人是一个从ID到简介都不那么二次元的人，只有头像用着某上世纪国内比较火的热血番男主。我琢磨着这个应该是正主了，也符合年龄大的老板的作风，于是就点击申请好友。
验证通过，我正想打字，想了想，干脆直接把跟客服说的第一段话复制粘贴过去。
重新打字懒得打，而且反正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这次足足等了有将近十分钟，才终于收到答复：你说的合作，是哪种程度的？
我敲字打出去。
——首先肯定要冠名……
打字打到一半，往上瞟了一眼，发现对方紧接着又发过来一句话：
【其实这个事情具体是我女儿在负责，但她今天跟人出去玩了，明天叫她来跟世纪城找你说吧，正好看看场地……看你的资料，跟她差不多大】
呃，叔叔，你不知道现在qq资料基本都是假的么，尤其是二十多岁的宅男最喜欢把自己资料编程性别女年龄十七岁以下……
不过对方的话倒确实让我有些意外，我知道现在国内，尤其是我们这种小地方，有心思搞二次元相关的东西，多半都是出于爱好。所以我才敢这么直接地加人谈，要是换成其他成熟的产业，谈判桌上那才叫一个尔虞我诈，吓死人。
我曾经跟上司去过一次商谈宴，全程自己畏畏缩缩，一句话也不敢说。当时双方说了什么话我没听太清，只觉得两边都好像每句话里面都有别的意思，然后谈着谈着双方就友好握手，约定下次吃饭的地方。
我只记得那天我喝了好多酒，因为吃这种饭不喝酒不行，反正别人敬过来我就喝，也没管是敬自己的还是敬上司的。当晚坐上车的时候我晕晕乎乎的，上司却很清醒，精神很好，问我学到什么没有。
我说喝太多了，什么都没听清，老大你是不是已经谈妥了，好厉害啊。
上司说谈妥个毛，先把饭慢慢吃着，有免费的大餐吃干嘛那么着急谈，只要酒店能开发票，吃上个半年再说合同也没问题，说起来你这孩子酒来了就喝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喝嘛。
我笑呵呵地说对啊对啊，不然老大你把我带过来干嘛，我肯定得帮你喝啊。
后面上司也笑了，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听说你喜欢混二次元，穿过女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