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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一口气吞下小半杯西瓜汁，瓷瓷终于放下杯子，舒服地吐出这样一个字。我尴尬地笑了笑，还是学她的说话方式说：“是吗？”

感觉上好像是个很麻烦的选手……

“是啊是啊，”名为瓷瓷的美少女兴奋地说，“抢了合法萝莉的饮料喝超激动的，果然和普通萝莉不一样，小大人一般坐在那里无奈地叹气真是太萌了。”

……超麻烦的啊！

“普通的未成年萝莉，就会闹翻了天一样在那里吵，有时候直接哭出声来，”瓷瓷忿忿不平地说，“要么就气鼓鼓地把你盯着一句话不说，好像在下诅咒一样，真是太不可爱了，让人从心底里升起一种‘三次元没救了’的感觉。”

我默默地从纸兜里扯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丢进桌下的垃圾桶后，才缓缓抬起头垂下眼睑看着她，轻轻地叹息：“所以说，为什么你非要抢萝莉的饮料或者其他零食呢。”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瓷瓷兴奋地指着我说：“就是这样子！三次元基本不存在的合法萝莉特有技能之一——老气横秋地淡定吐槽！啊啊啊啊萌死了……”

这人没救了。

“你真的十九岁了？我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直直地盯着我说。

“准确的说，今年二十岁，”我抿了抿嘴唇，“十月份的生日，再过几个月就二十，我身份证没带在身上，等下带你去我们那边参观的时候可以给你看。”

“没没没，我不是怀疑，只是单纯在感慨，”瓷瓷很开心地说，“那什么，你是来找我商量商演的是吗？”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我轻吁一口气，整理语言：“是的，我在管理一家实体的动漫周边店，但产业并不只有实体经济，还有社团品牌和自媒体。老板要求我扩大影响力，于是我就注资承包了这次震中市的漫展，并且想邀请你……”

不等我说完话，瓷瓷直接打断：“这个不难，我很乐于接受，但前提是，我有一个要求。”

说到正儿八经的事情的时候，瓷瓷的气场都不一样了，整个人都变得严肃庄重了许多。我知道现在才是最要紧的时刻，于是正襟危坐：“请讲。”

“很简单，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你配合我一天。”

“可以，”我不假思索，“没问题，我会让我们整个团队为你提供最大的便利，并且作为活动最重头的环节。”

其实之前墨雨阁找我也是这个条件，但是我没答应，因为他实力不够。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搞定了，正信心满满的时候，只见瓷瓷摇了摇手指：“不，你误会了。”

“欸……？”

“我说的是，要‘你’配合我，”她认真地盯着我说，“不是你们，跟我的活动没有关系，我要借你人一用。”

“……啊？！”

第五十八章：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上初中的时候，负责教育我们美德的政治课老师，曾经语重心长地告诉过我们，万万不可在心里随便赌咒发誓，因为那样极有可能发生我们最不愿意看到事情。

后来看了动漫，知道这叫做立flag。

再后来上了大学，听教授吹逼，知道这叫“墨菲定律”。

“你，你要我做什么。”我的嘴唇微微颤抖。

‘为了秦宁的信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也要搞定跟瓷瓷的商谈！’——之前这句心里偷偷立下的誓言，再一次浮上心头。而现在，我开始默默后悔。

真的发生了！“任何代价”里面的“代价”两个字拉满了啊！

“不算特别难的事吧，反正我要你听我的话就行了，就一天。”瓷瓷貌似很勉强地说道。

我弱弱地说：“一天难道还短么……”

“当然短啦，又不包括睡觉的时间，”瓷瓷补充说明道，“也就是从早上九点钟……嗯，你那天要安排人手吧，那就多给你一个小时，从早上十点钟到晚上十二点。”

“等等等等！”

我连忙举起手打断她：“晚上十二点？”

“对，晚上十二点，”瓷瓷说得理所当然，“除去午饭和晚餐时间，总共不到十二个小时，很少了已经。”

“重点不是多少个小时，”我揉了揉太阳穴，“重点是晚上十二点……是不是太晚了？”

“晚什么晚，又没包夜，”

瓷瓷微微抬头，扬起精致的脸蛋，脸上浮现出遗憾的神色：“其实我本来想包夜的，但是觉得恐怕这样你会严词拒绝，就后退一步，十二点就好。”

你还想包夜呐？！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然后缓缓地说：“虽然我的确是个成年人，也是个大学生，但作息还算是挺稳定的，一般而言晚上十点钟就到了睡觉时间……”

“那又怎么了，你总得加班的吧，”瓷瓷玩味地看了我一眼，“你看，正常的商业运作来讲，请嘉宾肯定要付出些东西的吧。现在你钱都不用给，也不用给什么东西，单纯只当是晚上加了几个小时的班就行了。”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以瓷瓷在这个圈子的号召力和档次，从艾莉的描述就可见一斑，独一档！这样的嘉宾，绝对可以拿大笔酬劳，甚至能要求一定比例的门票收入分成，而起还会跟墨雨阁当初提的条件一样，要求整个漫展安排众星拱月一般以她为核心。

但是瓷瓷三者都不要，只是要我这个打工仔陪她一天。如果按时薪换算本应该付出的金钱来算，那我的时薪得超过六位数了。

虽然不知道她要我陪她做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违法的事，也应该不会是什么过分的事吧，毕竟哪来那么多跟秦雪一样性取向不正常的女孩子。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