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这一点，”枕头小姐姐笑着说，“椛椛和小舟毕竟跟圈里混想往上爬的女生不一样，她们不需要人气，而且明白大局为重。毕竟撕破脸皮得罪人的话，失去的会更多。”

我点点头：“大概明白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就是说那两个少女也是大家闺秀，富家千金是吧。

人际关系啊，就像这假发一样。大家都纯洁的时候并没什么，一旦产生感情，就会缠绕打结再也理不清。

我把银白色的发梢放下，从嘴里吐出四个字：“贵圈真乱。”

“也，也不全是这样啦，贵圈又不是，都这样。”

枕头小姐姐好像有点委屈，但她温吞的说话方式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显得我仿佛在欺负她。

“我当然知道不全都是啦，而且枕头姐肯定不是。”

小姐姐脸色好多了，又重新变得软绵绵乐呵呵。

“话虽如此，小曦你也，也是这个‘乱’的核心之一啊，”她笑着和我开玩笑说，“所以没资格说这话吧。”

“不不不，”我严正声明，“本质上不一样，我可不是‘贵’圈，最多只是个穷圈。”

小姐姐茫然地眨眨眼睛：“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我给出肯定的回复。

为了让她不要在我的身份上面纠结，我反问道：“那你呢，你跟她们玩了这么久，也是真乱里的一员？”

枕头小姐姐脸色微微涨红：“我，我当然不是。我可是大姐姐呢，怎么能和她们小孩子一样。”

“那你怎么跟着来的，”我狐疑地说，“理论上来讲，瓷瓷挑人不都是按谁能添乱就找谁来吗。”

小姐姐不再脸红，反而得意起来：“我不一样，我不是她找来的，我是自己要来的。”

“嗯？”莫非还有其他隐情。

“我们从小时候，不，应该是说瓷瓷小时候。”

枕头小姐姐叉着腰无比自豪地说：“那时候我就已经是大好几岁的中学生了，每天带着瓷瓷她们几个到处玩。她现在长大了，我也是要看着她的长辈！”

我默默点头，若有所思：

“明白了，因为和同龄人玩不到一起，所以只能去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孩子群体里找成就感，当孩子王吗。”

“才，才不是，”说话慢吞吞的枕头小姐姐急得眼泪水打转转，“小曦好坏心眼。”

“我怎么坏心眼啦，比起瓷瓷那个带恶人来说我简直善良地就像天使。”我理直气壮。

“总之，总之，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枕头小姐姐已经没有办法辩解，还在弱弱地抵抗。

“不是那样是怎样，不是这样的话，你怎么会大老远跑到这么一座不知名的城市来。”我一步一步往前紧逼。

“这个，是有理由的，我本来有其他的原因来震中市。”

我就这么望着她，看她怎么编。

“真的，不骗你，”枕头小姐姐慌张地说，“本来，本来打算来探望一下亲戚，但是到了之后才听说亲戚走了，只留下一个小侄女。所以只好，顺便陪瓷瓷过来玩一趟。”

“是么，那还真是不巧。”

我玩味地看着她，也不说破。怎么会刚巧过来找亲戚亲戚就走了，难道你不会事先发个消息通知一下？

还只留下一个小侄女，你小侄女现在最多读初中吧，大人跑光了就剩一个初中小孩子在家里自己过暑假？说出来傻子都不信。

枕头小姐姐被我盯得心虚，脸蛋变得红扑扑，一向温吞的她也着急了：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嗯，我信了。”

这时我余光瞥见瓷瓷和另外两个女孩子在往回走，于是朝她们招手：“这里这里。”

刚一走进，那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就不满地说道：“这个城市的食物好辣，就没有放糖的吗。”

显然她的早餐之旅并不愉快。

另外一个女生呵呵笑出声：“当然有，汤圆就是放糖的。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味道确实不好，要是只放盐不放辣椒油就好了。”

怪不得你们能乱起来，原来不止是感情，还有咸甜党派之争。

瓷瓷并未发表对于早餐的评价，她径直走到我旁边，十分“温柔”地牵起我的手：

“咱们走吧，该干正事了。”

原本乐呵呵夸我可爱的两个女生，看我的目光立刻变得不是那么善意。

“瓷瓷，她到底是谁啊，”高中生模样的女生说，“我以为只是个生意上的朋友，没想到你们关系挺好的。”

另一个女生立刻接口道：“椛椛你没看这几天微博上面的话题么，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合法萝莉，还是交际花呢，相传跟好些个女孩子都同时保持着亲密关系。”

原来高中生叫椛椛，那说话有点刻薄的这位就是小舟了。

椛椛闻言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望着我：“真的吗，你真有那么厉害啊，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讨女生欢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