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男和眼睛男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互相推诿起来：

“你说。”

“你讲。”

“你来给苏姐讲，你在苏姐的场馆吃了多少东西，该回馈一下。”

“说得好像你没吃一样。”

我拍了拍桌子：“别让了，一起讲！”

“好吧，其实就是那个，”眼镜男小心地打量了我一下，“说你为战队操碎了心。”

我一脸懵逼，哪里有操心，心心好好地待在文学社里呢，再说操心跟战队有什么关系。

“对，而且呕心沥血，为了让俱乐部迈入正轨，为了让战队不再被人嘲笑，为了电竞事业越来越好，”平头男紧跟其后，“奉献了自己的一切。”

我眨眨眼睛：“那这不是挺好的嘛，都是正面评价呀……而且说得没错！”

没有错，我就是这么有责任心，有上进心的人，一点都不混。

“说得没错？！”

平头男和眼镜男又对视了一眼，互相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不定，和对社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感慨。

“所以，苏姐你亲的那个超级漂亮的富婆，真的是俱乐部和战队拥有权的公司的董事长吗？”他们俩问道。

“是……但是，”我回答得太快，差点咬了舌头，“这个和前面有什么关系。另外我必须强调一下，我当时那个亲吻，是有原因的，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两个男生飞快点头，并且流露出同情的神色：“嗯嗯嗯，知道知道，有原因的，都懂，都懂。”

第四章：社团会议

“不是，明白嘛呀明白，”我眉头一皱，发现时间并不单纯，“你俩有问题。”

哪有人直接拱着手一直说“理解理解”的，根本就是不理解。

“那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苏姐你为了转会资金，去跟漂亮富婆那个啥……我们都能理解，要恰饭的嘛。”平头男说。

不等我开口，眼镜男也说道：“没错，我们不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孩子了，都能理解的。”

“等等等等，你们误会了吧，”我终于听明白了，“你们难道认为我亲夭……亲她是为了给俱乐部申请经费。”

“不不不，当然不。”

“绝对不是。”

两人一起摇头，眼镜男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又不是对金钱没有概念，那么大一笔资金，怎么可能光是亲亲而已呢。”

哈？

“网上有带金融家分析过了，组建一支中游水平的战队大概需要三千万左右，”平头男认真地说，“苏姐你至少得给那个漂亮富婆透上一年，还得各种姿势道具全部齐全……”

我眼皮抽抽地跳。

“你们……”

“苏姐，”眼睛男苦口婆心，“注意身体，还有低调点，别让辅导员看见。”

我，我不是啊！我做这些努力反而才是为了让这种情况不发生，你们把先后顺序弄反了！

正想解释的时候，两个男生突然神经一紧，然后坐得端端正正，教室里也变得安静了下来。我回头一看，发现是那个老古板教授进教室了。

“上课！”

咦，上课了吗。我左顾右盼望了半天，发现秦雪居然和许芊芊坐在另外一边。

坐在另外一边！为什么！

“苏小曦，上课不要东张西望，”老教授呵斥道，“你是不是不想上我的课，要么腰痛请假，要么上课东张西望开小差！”

“对不起对不起，”我低下头拿起书挡在面前，“您讲，您讲。”

老头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作为警告，然后翻开备课本：“今天我们讲……”

他讲了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几年的时间过去，大三学期的课本和课纲都有了一些变化，但我没有心情去一一对照。

我心情很复杂。

为什么秦雪和许芊芊都做到另一边去了，我心甚痛。

…………

来的时候，许芊芊下意识地就要凑过去，但是室友秦雪拉住了她。

“人在忙，别打扰。”

许芊芊定睛一看，可不是嘛，苏小曦一脸在跟人要作业抄答案的专注表情。

少女想了想，自己没做作业，莫得能给她抄的东西，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于是她就被拉着，坐到另外一边。

…………

我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