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谁来着,谁还跟我说,要问我一些问题。
“问问题……嗝!可以问啊,但是,我也想先问一个问题。”
我努力撑起眼皮,尝试吐词清晰地问出来:“我可以睡……吗?”
倒数第二个字想说“了”来着,因为我实在撑不住,想睡了。但是酒喝太多,舌头大了一下。
我听见有人冷声问我:“你问谁?”
这还能有问谁的说法吗,不都一样么。
于是我又大着舌头说:“谁都行,都能睡。”
问谁都能让我睡觉,快放了我吧。
但是许久没人回应,我头一歪,呼哧呼哧就要睡过去。
“你还不能睡,还没回答问题呢。”又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耳边,同时她还伸手强行把我推醒。
“问……快问mua,”我咬着舌头含混不清地说,“神么都能答,哒!”
“那我问了?”
“里问里问!”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回答了些什么,反正后面已经感觉身体不属于自己了。当然我有一点很确定,那就是自己绝对没把身体的秘密说出来。
至于其他的秘密嘛,就……
…………
“呜咿……头好疼。”
我不知道自己一觉睡了多久,白酒的劲儿还在大脑回荡,我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让眼前的视线变得稳定下来,而不是天旋地转。
我发现我在一张洁白的床上,洁白无瑕的被单上边,有几点红红的梅花——心脏抖了几下,然后我发现那个确实只是梅花而已,绣上去的。
再一看自己身上可就不妙了,上半身脱得只剩一件小可爱,低头就能看见才露尖尖角的小荷。小秦家和老秦家的伙食都很好,老妹儿那已经停止发育的胸口,这几个月在秦家也有了二次发育的迹象。
但这不是重点,我虽然酒品一般,但绝对没有喝醉了酒就脱自己衣服的习惯——最多也就是脱别人的衣服。
再看看房间的布置,很严肃,上次睡觉就是睡在这儿,也就是说还在秦宁她大哥家没走。
“这样的话,时间应该还没过多久吧?”我想到。
“有人在吗?”我支起身子呼喊,“有没有人,我醒啦。”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单纯睡得太久,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没力气,支起身子就花了全部的力气,想起床估计还得歇上一段时间。
“你醒了。”
淡淡的优哉游哉的声音,一看竟然是秦雪。我以为她之前那些表现是短暂的中邪,过会儿就能好,没想到一觉醒来,她还是这个样子。
手捧保温杯,慢悠悠地走进来。
“我睡了多久?”我问她。
“不长,一天一夜而已,”她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喝点吗?”
“枸杞茶?我不想喝枸杞了。”
“不是,银耳莲子羹,”秦雪说道,“刚让厨房做的。”
“……”
虽然不是枸杞茶,但跟枸杞茶差得也不多呀好像。
我挪了挪身子,把枕头支到身后垫着。唉,这种枕头不舒服,要是有真枕头让我靠一下就好了。
“不说这个,问你点事情,”我询问道,“上次我们吃饭吃到一半,发生了什么?”
“喝酒啊。”秦雪淡淡吐出这三个字。
“我也知道是喝酒,喝酒之后呢,她们是不是问了我很多问题?”我紧张地询问道。
“对,是问了很多。”秦雪边喝银耳羹边回答。
“所以你还记不记得,她们问了些什么问题?”
我两只手不安地揪住被子,揪得越来越紧。
好紧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
“就是关心你的生活,各方各面的生活。”秦雪挤牙膏一样回答。
“哪些方面的生活?”
“还能有什么生活,就是物质生活,感情生活,精神生活,”秦雪吞下一口银耳莲子羹,停顿片刻,继续道,“以及夜生活和性生活。”
“最后这两个就很不对劲吧!”
我哆哆嗦嗦地问出最后的问题:“那么,我是如何回答的?”
秦雪没回答,而是从包里摸出一个手机,定睛一看,水果X,是秦宁最开始送我的那个。
当然,也是我一直用的那个手机。睡觉的时候不知道谁帮我脱了衣服胖次……哦不对,胖次没脱,只脱了衣服跟裙子。
总之手机肯定也没办法留在手上,看样子是秦雪帮我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