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夜光下,星池边,两个身姿绝美的女性,一个站立着,一个却跪着,伸出玉臂揭下她那薄如夜纱的丝袜。
“这,她们这是在干什么?”
江雪赶忙转过身去,脸上灼热了起来,胸口难以自制的起伏着。
毕竟,这是在黎宿啊。
陈千凝抬起玉足,让雨音帮她脱下之后,雨音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起身,手心托着千凝的丝袜,“老师,我们两个身材也差不多,换着穿如何?”
千凝听了,也是抿嘴咽了一下,漏出一些喘息,“随你啊。”
或许,这就是在异域的缘故吧?
两人非常尊重彼此的又背过身去,卸去最后两件遮掩之后,雨音以丝巾遮体,而千凝却并不遮掩,两人一起下了水,但千凝不遮掩,雨音下水时也不好意思刻意去看,也只是无意看到了水中的倒影…那洁白的…以及贴近水面那一抹和洁白形成强烈对比的…
到了水中,两人感受池水的凉爽,也各自拿出净体冰果当做香皂来用。
雨音将那净体冰果伸到水下去时,千凝侧身对着她说,“雨音,要我帮你擦背么?”
“不,不用了,千凝姐你忘了我擅长雨水之道,完全可以驱使水流冲洗,摩擦任何地方的。”雨音倒是直言道。
不想千凝听了最后一句脸色微红,“那不如,你帮我,如何?”
江雪此时心神难以安宁,听着池中的水花声,时而女性的喘息声和情话般的细柔又听不清楚的话语,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第七话 雾海
等到江雪沐浴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了,虽然有两姐妹为她站岗,但她纵有娇躯婀娜,独自立于冰凉清澈的池水中,却还是觉得缺了一些什么。
男朋友?她的男朋友也是个源武者,正直高大,过去是令人很有安全感的,但是,到了江雪如今的实力境界,眼界,了解到这世界的真实,甚至她感到即使她现在了解到的世界真实也只可能只是无尽冰山的一角,他,还能再跟上她的脚步么?
江雪,一丝不·挂,竟在很可能要灭绝地球文明的黎宿星上沐浴,然而这样的日子,她并不讨厌,她甚至不是那么害怕危险,冒险的感觉使得自小传统的她兴奋。
但是,男朋友,距离她现在的世界,已经越来越遥远。
他跟不上。
甚至,可能都理解不了现在的她。
有了方寸戒指,远行闯荡和没有时完全是两个概念,特别是对于女性修炼者来说。
雨音从方寸戒中拿出一顶帐篷,撑开后还是比较宽敞结实的,里面还垫着厚厚的草垫,草垫之上又铺着丝绒,十分舒服。
当然,这宽敞也是相对于过去那种要被在肩膀上的帐篷。
方寸戒内空间也是有限的,按照品阶不同,内部空间大小也不同,如雨音她们的上品法器方寸戒,实际上是最低级的方寸戒,大约能容纳一个十米长,五六米宽的库房之物。里面要储存各种用品,兵器,宝物,还要留出空间存放战利品,所以也不是什么都能带着的,另外方寸戒无法收纳活物也无法收纳内有物品的方寸戒或其他空间收纳宝物。
“雨音,我们进入帐篷里面,就不要穿外衣了,这里面,毕竟就是睡觉歇息的地方。再说里面还是有些挤的,弄皱了也不好。”千凝揭开帐篷往里面看去,提议道。
“那好吧。”
雨音和千凝刚刚洗好澡,也索性就不穿回衣裙了,直接穿着窄小的内衣,先后进了帐篷。
等到江雪洗好后,她当然也按照大家的约定来,大家都不穿,就你穿,这也太见外了吧?
江雪也把衣裙挂在外面晾着,自己穿着一身略显贤淑成熟的浅绿色内衣,就走进了帐篷。
这帐篷里面约有两三米长宽,弥漫着一股女性的气息,自然是要赤脚走进去,都是女性,倒是显得更为温馨。
千凝一身蓝紫色内衣,而雨音是两件窄小的黑色,带着古韵镂空花边。
三个女人如此相见,呆在这勉强够用的帐篷空间内,江雪总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了,以前,分明是不在意的,可现在,却总是忍不住往雨音的身上去偷偷看那么几眼,好像很是在意她那被遮掩的秘密似得,但她又很担心被雨音发现。
“江雪姐?你在看什么?”江雪在意,雨音又何尝不在意?但是,大家到了这异域,并肩作战,可以说是相依为命,自己又岂能不和她们坦诚些?
“我们休息吧,明天还要行路。”千凝相对来说自然些。
“嗯。”雨音点头。
三人在帐篷内躺下,这丝柔垫子倒是舒适。
大家也有些累了,这里又温馨暖和,眼看着就想要睡着。
“雨音,冷么?”千凝问道。
“还好。”
“冷的话不如抱一下?”
其实雨音并不很冷,但是…她心里也想抱,雨音毕竟不是圣女,岂能一点无情?
她和千凝面对面,张开双臂,就这样两人散发夜色般迷魅的娇躯抱在了一起,那是胜过任何枕头被子的温暖和软弱,但又充满了生命本身的力量。
雨音也有些不像在地球那么矜持了,都到了这里,前路未卜,步步可能都在生死间,贴住就贴住了,又怎样?
“雨音,被我这样比你年长的女人抱,会不会觉得吃亏?”千凝在雨音耳边问道,
“怎么会,千凝姐…都是女人,有谁吃亏谁占便宜的?”
“呵呵,那可说不准,你,想要体会下吃亏的滋味么?”
“千凝姐…”雨音一想到她们可不是两个人在这帐篷里,觉得很是不好意思,“别开玩笑了,睡吧。”
在雨音身后,江雪原本是转过去,背对雨音睡的,但是,她双臂挤压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喘息起伏着,怎么也睡不着,昏暗中,她睁开了眼睛,翻过身来,望着雨音不过一条细带横过玉背的身影,深深的喘息着,只觉内心呯呯直跳,目光又渐渐下移,那细腰之下浑然变大的雪白,只有小小的黑色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