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坐在椅子上，抱起双手。

仿佛符华才是处于被动的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我知道，你可以杀死我，甚至不只是这一个我，还有天命总部的备份身体，藏在世界各地都能被你挖出来。”

“你是赤鸢仙人，天下无敌的赤鸢仙人，你当然可以做到。”

“可赤鸢仙人，你有没有想过，天命组织失去奥托之后会发生什么？”

奥托顿了顿，丽塔和琥珀站在她身后，符华也保持沉默。

只要奥托不开口，房间就一直陷入死静中。

“不妨告诉你，即便你现在杀了我，我留下的后手，也能让天命稳定运行。”

“主教大人！！”

“不要慌丽塔，听我说完。”

奥托摆了摆手，示意丽塔退后。

“我的后手可以让天命失去奥托，但不代表能失去琥珀，失去幽兰戴尔。”

“赤鸢仙人，你信不信，如果你决心要对我动手，琥珀一定会死在我之前，同样地死在你的手里。届时，谁来统御天命组织？”

“德丽莎？幽兰戴尔？亦或者……是你？”

奥托将茶杯推到符华的面前，等待着她的决定。

幽兰戴尔是个死脑筋，琥珀是他这边的人，至于德丽莎？

没有奥托向全世界正式宣布让她继位，德丽莎可坐不上天命主教的位置。

从一开始，奥托便笃定，赤鸢仙人不会杀他，即便她做得到。

“你说得对，我不是来杀你的。”

符华吐了一口气，将眼前的茶杯倒满，又给奥托递了回去。

“那么言归正传，赤鸢仙人。”

奥托用手指敲着桌子，分析道。

“让我猜猜，你是专程过来救雷之律者的，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命总部，或许跟你力量恢复，也有些关系，对吗？”

“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符华摇了摇头。

“不，你有。”

奥托抱起双手继续说道。

“我们当初达成合作，你成为女武神为我做事，我替你守护神州。”

“现在看来，你的条件我完成的很好，天命的确镇压了全球各地的崩坏，包括神州。但是我的老朋友，你答应我的事情，似乎已经违约了。”

奥托摸不清符华的底，但根据赤鸢仙人对她的态度，可以推算一些东西。

符华今天特意见自己的目的，就是来阻止他的。

或许是阻止她抓捕雷电芽衣，甚至可能是阻止他要执行的某个计划，但无关紧要，这足够证明符华违约这一事实了。

而坐在奥托对面的符华，则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她的确无法反驳奥托的话，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怎么不说话了，我的老朋友？”

奥托继续追问道。

符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想如何？”

“很简单，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之后，你欠我的承诺便一笔勾销，如何？”

“你先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救雷电芽衣的，而且我需要全部的答案。”

奥托盯着符华的眼睛，说了一个既不过分，又能满足他需要的问题。

这个问题并不过分，奥托相信赤鸢仙人不会拒绝，更不会糊弄过去。

“我可以告诉你。”

符华站起身，缓缓向着屋外走去。

“其一，芽衣是我的好朋友，朋友遇难我自然要为她排忧解难。”

“其二，我受一位故人所托，要毫发无损地将芽衣带回去，若非她并未受到伤害，今天的事情恐怕就不能善了了。”

“其三，识之律者想要再闯一次天命总部，说要捏碎奥托的魂钢脸蛋，我是被她强行拖过来的。”

“刚才那人是识之律者么……还有故友？”

奥托皱眉，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打听到识之律者的消息，却不经意间得到了一个更有价值的情报。

能被赤鸢仙人称作故友的人，来头可不小。

但言尽于此，符华的身影消失，幻境也在这一刻彻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