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情绪,而是宁静,自然,凶悍,似病虎行,似睡鹰立,似盘蛇不动。
“奤!”
飞机头不由自主倒退两步,那不是处于对眼前已经动弹不得的病人的恐惧,而是那种面对自己内心萌发的卑鄙想法而退步。
他就那么站在门口,盯着这边,和楚河对视,全神贯注的盯着,浑身颤抖,满头大汗。
“呵。是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是忘了被我打得抱头鼠窜的痛苦。”认出这个安娜的工具人,楚河缓缓闭上眼。
那时,楚河还很瘦,下手也够狠,对这种喜欢15岁以下的不良讲什么江湖道义,爆丸小子,斩草除根,割以永治……
可惜通灵王的世界,人体很是奇妙。
他连飞机头都又长好了。
“哈?你这家伙,都已经这幅鬼样子了,还敢这么嚣张。”
仿佛被激怒一样,为自己的胆怯而羞耻,飞机头走进房间,恶狠狠瞪大眼睛,盯着楚河。
“这幅样子?”
楚河嗤笑一声,不再言语。
真敢说啊!
被附身合体就打得抱头鼠窜,对超灵体一无所知的家伙。
他敢露出一丝恶意,楚河都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哼。”如此嚣张的家伙,身为暴走族抓飞机头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他恶狠狠瞪了一眼,仿佛要瞪死他一样。
“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嗯?”
楚河有被惊讶到,睁开眼,
“你是打算下点料报仇吗?”
“少看不起人了你这混蛋,不过是叶老大让我照顾好你,所以才来问的,我根本不想理会你这可恶家伙。”
非常可恶。
回想起来都紧夹双腿。
楚河看着他,而飞机头也和他对视着。
眼神,表情,动作……
不再颤抖,仿佛想开了什么一样,只是单纯询问他想吃啥。
“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这种不良,哼哼哼哼,喂,你听说过侠客行的故事吗?”楚河突然笑了,意味难明。
“那、那是什么?”
飞机头本能的感受到了巨大的魄力。
然后他听到了,楚河低沉的述说:“元和二年,花山家惨遭山贼洗劫,原本所有人都该当晚命丧黄泉,然而家族的独子被在此借宿一晚的,旅途中的赌徒救下……”
飞机头聚精会神的听着,显然对这个故事非常感兴趣。
“赌徒为了报答花山家的留宿之情,用寺庙里的钟盖住花山家最后的血脉,即使被当场砍死后,却依旧伫立原地不动。”
“好!”
神情越发专注,脸上兴奋之情也越发洋溢,飞机头不由自主喝彩。
“后来,为了纪念这位赌徒的侠义,各世代花山家主就会在背后纹上他死时的形象,称之为【侠客行】。”
说完后,楚河久久不语。
飞机头感动到落泪,显然对这个故事颇为喜爱,赞叹道:“好,太好了,如此仁义……”
面前发生的事情,有些超出了楚河的认知了。
原来真的有这样的笨蛋呐。
看样子不用担心他袭击自己……然后不得不打死他,给麻仓家染血了。
这是为了报答麻仓叶的留宿之情,是侠客行。
“鸡蛋清加三文鱼。”楚河突然说道。
飞机头听到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在消遣我,做饭去啊!”
“啊,哦。”
于是梅宫龙之介,就这么退出房间,做饭去了。
……
当麻仓叶放学回来的时候,发现楚河已经不动了,飞机头满头大汗的在一旁手中,看到他的时候找到了救星一样。
“叶老大,不是我,我没有,他是自己死的……”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安娜冷冷地走了进来。
“啊,好像楚河又死了。”麻仓叶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