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逼急了。

而楚河也不是毫发无伤，没有穿上墨衣的他，推动小宇宙的力量燃烧，本就是一种容易伤害到自己的状态。

但那又有什么不好呢？

知晓自己还有弱点，本就是一种成长。

史塔克在濒死的晕厥中，依旧被以理服人，赫利贝尔渐渐难以救下他了，在流光一样的构造出绚烂礼服的轨迹中，他看到了楚河的脸。

多么，强大。

是超越瓦史托德大虚的存在，而且是超越了破面的存在。

所谓破面，本就是不完美的存在。

哪怕是自主破面化的史塔克，也在因为自己的力量太过强大，孤独到极致之时分裂了自己的力量。

同样不完美，不能超越那个极限，有了致命的弱点。

心！

空虚的内心，在这样的战斗中阻碍了他变得更强。

所以，楚河在铸造，从他冷酷无情的眼神中能够表露出的情感，史塔克领悟到了那份意图。

这个男人在怜悯我。

并非基于任何理由而做出这种举动，仅仅是因为怜悯，对于弱者。

“怎么了？挣扎变得微弱了，我是准备等你到达极限的，放弃了吗？”

楚河的声音很清澈。

也有着即便史塔克突破极限，找回自己的力量也能凌驾于他的绝对自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孤独的灵魂突然发笑了。

“我好弱啊！”

不甘心！

怜悯我也好，轻视我也好，都随你便。

只要我有着足以让你因此后悔的力量就行。

不甘心！

“我想战斗，我想变得更强……”史塔克不是更木剑八那种嗜战如命的狂人，只是一个寂寞孤独空虚冷的废柴大叔。

但某些世界，这种废柴大叔也是能热血起来的！

始终紧握的双枪，和赫利贝尔一样靠着一身正气没被楚河暴打的莉莉妮特的声音传来了：“史塔克，你没事吧？”

“是莉莉妮特啊……”世界好像于此停滞，或者说自我的感官无限加速到了极限，史塔克怔怔看着手里的双枪，那是他归刃的力量核心。

不，只是心吧。

“史塔克是因为输了，打不过他而不甘心吗？”

“大概吧，终于遇上比我强的人，不会被轻易杀掉了，可我……好想打他！”史塔克的心情复杂，但很真挚：“我想变得更强！”

“可以的！史塔克是最强的！我知道你才是最强的！”

乌尔奇奥拉也冲了上来。

并且，他的模样再次变化了，上半身衣服完全消失，眼中流下了黑色的液体，泪痕下半部分为了两条，眼睛的眼白变为了绿色。

腹部到腿部以及手臂和背部都被黑色的羽毛覆盖，长袍的下半身后部分为两半，翅膀完全张开，露出蝙蝠状的爪子。

头盔上的角向上变长变尖，长出了长长的尾巴，尾巴的尖部有类似刀一般的骨质物体，脚部长出了锋利的爪子，中间的虚洞变大，并且由那空洞处一直延伸出了到腹部的黑**案。

而变化的不仅仅是他的外形，在形态转变的同时，一股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灵压爆发出来，那过于强大的力量甚至无意间撕裂了饱经蹂躏的反膜之匪，甚至于露出了那恍若宇宙空间一般的漆黑断界。

迎着赫利贝尔惊讶的目光，乌尔奇奥拉依旧三无的说：“这就是真正的，令人绝望的样子，这就是完全的我。”

仿佛在对世界进行着宣告：

“刀剑解放第二阶段，也可以叫二段归刃。”

速度，攀升到了新的极限。

仅仅是掠过，空间本身就开始龟裂，这是突破当前世界能够承受的上限时，如超音速发出的巨大的音爆，如大虚撕裂天幕穿梭空间，乌尔奇奥拉化作了翱翔天际的战神。

他手持两把雷霆之枪，冲入到被以理服人的史塔克怀中，眼下的战斗可没有体贴到温柔救援的局面，他近距离炸裂月牙天冲一样炸开了雷霆之枪。

这是何等的无慈悲啊！

一瞬爆发的，凌驾于一千个无限虚闪装填的集中攻击力之上的威力，几近破灭虚闪。

他成功了。

将所有的灵压都集中于这两发雷霆之枪，楚河还想继续舞动，解锁灵压怪更多潜力的动作停下了。

赤手空拳，将乌尔奇奥拉前所未有的攻击接下了。

炸裂在他的掌心！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