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对于血食极为渴求,虽然守护一方不受乱七八糟的邪恶东西侵蚀,保佑大地生长,但是却对于生命渴求无比——额,可能是古人观察发现死人多的地方草木丰茂,所以脑补出来的吧。
至于说之后的土地演变就和家神演变有关了,所谓的扫六天之故气,伐山破庙的就是指商周时期的这些自然神,土地神的祭祀比天帝的规格稍微低一些,但是依然要求大量的奴隶活埋,并且还要将黄金、玉器一起埋下去,按照此时的祭祀传统,这算是一种契约。
土地神收了钱和祭品,就要顺利的引导亡魂离开,包括陵墓里面的陪葬品也有一部分是为土地神准备的(汉代时期以前包括汉代)。
这样土地神在收了东西之后,让这些王公贵族可以在地下拥有属于自己的王国或者说封地——简单说,大概就和冥土房地产差不多吧?而墓穴里面的一些石碑和镇墓兽则相当于是不动产证书,证明这地方有主了。
而穷一点的,也要埋点财物下去,好让土地神引导你前往天帝的地盘或者西王母的地盘,至于说最穷的那种奴隶,开玩笑,他们是祭品的一种,所以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子受主持祭祀,焚烧龟甲,有巫觋负责解读上帝旨意,当然,内容姜后和苏邔已经打过招呼了,而对方显然没有在这个祭祀上和商王强行犟嘴。
头戴羽冠,脸上带着一个雕刻着伏羲大神模样的面具的巫女摇动着青铜小钟,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抬头望向天空,“上帝勿怪,要怪就怪你的好大儿吧!”巫女心中默默的想着,反正,他都偷喝了上帝的贡酒还没给打死,就说明这家伙应该很得宠。
“明年,后年,依然天气寒冷,大凶”明明龟甲是大吉的,巫女有泪只能往肚里流,别人家的祭祀,巴不得把大凶都改成小吉,弄得负责观察天象的巫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说是吉,结果是凶的话,可是要被祭掉的。
但是,这个商王啊,明明是大吉,他非要说是大凶,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摘星台的巫觋都观星观天了好一阵子,都一直认为今年夏天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再加上龟甲占卜确实是大吉啊!
祭坛下一片哗然,大家举行祭祀就是为了让上帝保佑,让这寒季快些过去,给大家吃个定心丸啥的,结果你上来就大凶,这可还行。
“肃静!”金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子受手握金色光束,“不过寒潮罢了,此凶吉不可凭!”下面一群贵族面露难色,对,你是癫王,你啥都敢,你当然不怕,可是我们怕啊,神他妈的凶吉不可凭,但是,就这家伙的所作所为,还真的能当得起一句“吉凶皆在人”。
“起祭,消灾避凶”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的问题了,而是苏邔和姜后的事情,在祭祀完成之后,大家分吃了祭肉,就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
在这个时代,祭祀既是一种政治和宗教上的大事情,也是一种社交环境,贵族们会趁着这个机会和其他贵族交换利益,谈判,并且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快速请德高望重的巫觋占卜和判断。
有分歧和矛盾则可以马上请求商王仲裁,对于子受来说,简直就跟开了一个巡回法庭似的,而且他也真的发现这个时代的贵族,不能说全都是畜生吧,但是不做人的比例就很高了。
有看上别的贵族的妻妾的,没有走这个时代的常见的勾搭法,要知道这个时代如果两个朋友特别好,小妾和侍女这种是可以随便送人的,结果,这人偏不走这种程序,而是直接给对面送了一顶帽子,然后现在问题来了,对方贵族死活搞不清楚生下来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的,不用看了”子受扫了眼就开口说道,这孩子和父亲的特征基本上一致,比如完全一样的双眼皮。
“大王,再看看啊,如此丑陋黢黑的丑孩子怎么可能是臣下的啊!”对方显然蒙了,子受眯起眼,你也不怎么俊美啊,这孩子长得黑丑也不是没可能的啊。
而巫觋们的办法十分的古老,将两个人的血液溶在一起,结果不相容,然而子受知道这个滴血认亲根本不靠谱,这个辨认血型都有问题,只能说在比较理想的条件下,可以证明两个人的血型是同一种。
然而,血型不一样,根本不能证明不是亲生的,要知道亲子鉴定这个问题,就算是到了现代都还是挺困难的一个事情。
“小孩子小的时候长得黑,长大了就不一定了。”只要不是黑得太过分就行了,子受也没法在这个时候给他找个DNA检定设备出来,所以,只能根据一些遗传特征来判断,当然,也很不准确就是了。
虽然大王做出了判断,然而,这两个依然是拉扯不断,于是最后,就变成了一场小规模战争的起因,双方约定在秋季开战,这让子受叹了口气,恨不得把那个管不住鸟的给摁死在现场。
好色正常,但是,你也别这么饥不择食吧,前脚才感慨完,后脚就又来了一个更不当人的,看见抱着三五岁大的小孩子,跪在面前哭诉的贵族妇人,子受就头皮发麻,还有这种吗?
和人家的媳妇勾勾搭搭,为了更好的勾搭,干脆就把对方一家子全弄死了,只跑出去一个幼子和面前这个妇人,然后那个女人玩了几年,腻了就也给人弄死了,堪称一个全家齐齐整整。
好了,现在对方跑到商王面前哭诉,如果商王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会演变为血亲大复仇,到时候,搞不好就是几十个贵族打成一团,在这个寒冷的,农作物大减产的时候,子受都不知道是该感谢这些家伙帮自己减少人口压力,还是该把他们全部打死在这里。
“别哭了!”身材高大的王者站起身来,“阳氏,你给寡人滚过来!”
“大王”对方脸色平静的出列,扫了眼正在哭诉的妇人,“此不过一面之词而已。”
“停一停,要么你回去把你那个儿子处理了,要么我现在把你处理了,再去把你儿子处理了。”面对商王完全不听解释,直接开口威胁,阳氏楞了一下,“大王,为何认为这是吾子所为?就靠这妇人之言?”
“呵呵”子受呵呵两声,“她家男人呢?”
“大王?”对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她家男人呢?总不能是糟了瘟全死了吧?让一妇人来哭王庭。”
“为何不能是有人指使呢?”
“那就说明你儿子不是更该处理掉吗?”子受揉了揉额头,连个首尾都处理不好的废物,留着干嘛,还不早点处理掉,他自己也是一个道德灵活的家伙,你看他什么时候留下过这种首尾,连个几岁大的小孩子都抓不住,还能顺利跑来哭王庭?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居然连怀疑是谁是在搞你都找不出一个嫌疑人来?”子受发现商的贵族经过这么多代的繁衍下来,比起周的那些人精是一个个都太懈怠和废物了。
“这只能说明两件事”子受慢慢竖起两个手指,“要么是你的仇人太多,你甚至都想不起来是谁搞你;要么就是你太废物,你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在搞你,最可怕的是,你连怀疑的人选都没有”
“所以,要么你处理掉那个废物,要么我处理掉你这个废物,或者你们两个废物一起处理掉。”阳氏啊,一个商时大族,不过眼前这个是在鲁地一带的分支。
本来听见商王连除国的威胁都抬出来了,阳氏老人不少都要出来求情甚至是反威胁,但是听完商王的理由之后,本来义愤填膺的几个老人顿时表情凝固了一瞬间。
虽然商王这玩意儿把台面下不光彩的东西翻起来很让人尴尬,但是,他说得是太正确了,身为一个贵族,不可能没几个仇人,但是,你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就算是有人在搞你,你居然连是谁都不知道,连怀疑对象都没法马上想到一个,那真的是太费拉不堪。
如果是没有人在搞你,而你连一个几岁大的奶娃娃都解决不了,让对方从鲁地能一路进入王庭,混入春祭,然后在这个时候来哭王庭,那你也差不多是该除国了。
“还有你,连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住,更是无能之极”子受麻利的把受害人的国也给除了,这可不是落井下石和受害人有罪,而是他不这么干的话,这个奶娃娃能活过三天算他命大——幼子身上有辣么大的个封地,你猜猜看其他亲戚甚至邻居会做什么。
除国之后,好歹还能有个贵族的身份,因为子受没有除他的爵,并且还能有一些积蓄,还能有战车、盔甲和兵器,等长大之后,未必不能以其他方式把封地弄回来。
可是,要是子受不这么干,这家伙不出三天就得暴毙,或者地盘被别的邻居抢了,那时候,子受可没这么容易拿回来,就算动兵拿下,那也不可能还回去啊。
以上这两个在接下来子受遇到的贵族当中的“卧龙凤雏”当中,子受发现,甚至可以算是道德楷模了,第一个虽然喜欢助人为乐,可是至少没杀人全家;第二个虽然杀人全家,但是也是挑的差不多的贵族家族。
后面的那些真的就是一个比一个大聪明,要不是子受手头上真的没有可替代的对象,恨不得当场拔剑,来一次彻底的除虫工作,不过,也确实给他找到借口弄掉了差不多十多个大大小小封国,正好,这些封地就可以给那些之前在潼关之战当中立功的异人和洛东军甲士。
这里面最离谱的一个是,被封臣检举,驾六田猎,天子驾六,他怎么敢的?子受绕着这家伙转了一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你会觉得寡人会放过你?”
“......只是六匹驽马,六匹驽马啊!”同色的六匹马才是天子车架,六匹驽马只能说是擦边球,可是这又不是现代的法庭,在这个时代,虽然确实是擦边球,可是他也是真的在扇商王的耳光啊。
如果是在子受登基那两年还行,毕竟大商衰退,商王威望不显,战争也没大胜,每次都是小规模的冲突和胜利,可是现在是子受先后摁住成周和蛮子锤了一圈,还用的是权谋为主。
“算了,算了,祭了吧。”子受挥挥手,在其他贵族和国人仿佛见了鬼一样眼神当中,这位冠绝这次春季大聪明之首的倒霉蛋就被拉走了。
“我真的得组织一只专门的人手来调查这些事情了,按照这些家伙再这么腐化下去,我估摸着最多十年,就无人可用了”子受摸着下巴,要不提前搞出特务机关来?可是让谁来做这种事比较好呢?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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