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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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源法师终于熬死了自己的导师,也成为了导师,原本腼腆的青年,变成了他过去痛恨的样子,一脸冷漠的出入实验室,对每一个学徒尖酸刻薄,感觉自己才是最聪明的人。

心能术士对生活丧失了热情,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的人,却在干着给人引导前路和释放心灵压力的心理治疗师的职业,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战士和队伍里面的青梅竹马结了婚,用积蓄购买了浮岛庄园,然而习惯了大手大脚,很快就变得入不敷出,开始为了生活和孩子教育而争吵不休。

神官兢兢业业的熬资历,一头秀发都变成了地中海,终于爬上了神殿的中层管理阶层,然而,并不感到快乐,他只感到疲惫无比。

德鲁伊回到教团,但是,他虽然有了很多的钱和名望来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人们只对他的人脉感兴趣,对他培育的新式花卉毫无认同。【虽然肉食植物确实小众】

游侠当上了梦寐以求的治安官,然而法律的条文束缚着一颗自由而且正义的心灵,他感到还不如自己行侠仗义,餐风露宿的时光。

超能者为了卷死在自己前面的人,结果真的就把自己卷死了,年纪轻轻死于魔能侵蚀,让大家为之感叹。

那些曾经为团队服务的人也各有去处,飞空艇的船长和他的船一起老了,新式的飞艇让他陌生而暴躁,最终,连孙子也不乐意亲近他,只有老船长和一艘精心保养,但是在不断衰老的飞船在毫无意义的码头消磨最后的人生。

铁匠拿不动锤子了,但是他儿子虽然继承到了他的手艺,然而,新的装备更新,他的生意变得越发的惨淡起来。

药剂师开了属于自己的诊所,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偶尔也会想念飞艇上乘着云海飞翔的轻松和自在。

制造道具和附魔的女巫结了婚,家庭生活几乎耗尽了她的心力,只渴望从无穷无尽的琐事当中逃离,然而在下一秒依然被现实拽回去。

你看,谎言不过一阵柔风,真相才是快刀,虚拟的磨难和所谓的虐主,不过是爽快感被打断的烦躁,真实的生活才是予以暴击的痛苦。

然而,在这个时候,一封神秘的来信和一个神秘的委托以及一座隐藏在他们过去冒险经历当中的充满秘密的浮岛再次以粗暴的方式,闯入他们现实的生活当中。

现实当中,你毕竟已经是一个社会人,就算再次拿起鼠标也别想找回当年在虚拟的世界冒险的快乐,你只会感到枯燥以及与生活脱节的烦闷。

而这里倒是没这个问题,曾经的冒险者们,再次拿起尘封的武器,背上破旧的行囊,踏上飞艇,从枯燥的现实生活,回到他们曾经的梦幻当中。

然而,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骑士开始发福,战士耐力下降,貌美的女魔导士现在是一个普通的欧巴桑,牧师对于那些常用的低级祷文变得生疏,法师忘记了如何在野外生存。游侠对于毒药和陷阱感到陌生。

而且这一切都比不过,他们对于彼此身份和性格改变的不适应,然后磕磕绊绊的冒险团乘坐破破烂烂但是干净整洁的飞艇再次踏上旅途。

嗯,既有奇幻的轻快,又有现实的烟火味,完美!

要我来,就得是这种东西,才有写的必要和趣味嘛~

第一百二十三章 薪柴

王都,禁苑,“呜哇哇~”被人用草团子堵住嘴的蛮人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高塔,这个时代很难建造过于高大的建筑物,如果要建造高塔,唯一的办法就是造成类似金字塔一样的结构。

如此庞大而高大的建筑物,很难让奴隶们在半个冬天的功夫完工,所以,这是标准的用了超自然力量建造起来的,为此,子受几乎差点把手底下一时兴起的异人给累死。

即便如此,这样的高塔也粗陋无比,只是单纯的土堆而已,混着碎石被压紧的泥土是子受用宵练炸的,运输是英招和苏邔召唤了一些大型异兽来勉强送过来,对垒的过程没有夯实,而是直接让异人们开阵法用烈火阵烧了一遍,导致这些富含黏土成分和碎石的土堆表面覆盖上了一层毫无防御力的釉质,以避免一场雨就冲掉了。

因此,与其说是塔楼或者神庙,不如说是一个粗制滥造的土堆和木头搭建起来的怪玩意儿,即便如此,也消耗了不少的奴隶和功夫,总的来说,这个名为摘星楼的建筑物称不上美轮美奂,只能说是将就着能看,不会塌掉而已。

但是,在这些蛮人眼里,这地方和吃人的魔窟没有任何,因为送来这里的俘虏和奴隶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来,而在摘星楼边上就是一个巨大的土坑,里面满是蠕动的蛆虫和腐烂的尸体,那些死掉的人,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光了血肉,只剩下一层皮覆盖在骨头上,被武士们运送出来,丢进坑里面。

“走!”两名武士揪着蛮人的双臂,将他一步步的拖上高台顶端,在这里的小小的大厅内,挖掘出了一条装满炭火的沟壑,里面满是上好的木炭,火焰照亮整个大厅。

8名带着青铜面具的祭祀站在大厅的八个方位上,另外一名带着黄金面具的主祭人不悦的看着进来的武士,“怎么迟了这么久,要是误了时间,让春苗死了,你就是下一个摆上去的祭品!”

“诺,这俘虏之前逃跑了,还打伤了我们两个人,是个很好的祭品,说不定,他要更加耐烧一点。”武士也有点害怕,而且春苗这个事情,非常的有意义,每一个见过温室里面的青苗的贵族都毫不犹豫的对部曲家将下达了格杀令,谁耽误这个事情,不用商王,他们就得给他送去祭坛上。

“嗯,挺强壮,希望可以多烧一会儿吧。”主祭人看了看对方结实的肌肉,满意的点点头,“看样子是个生蛮,还是武士,放笼子里面,祭礼还得准备一会儿。”

对于这个真正有用的祭坛,商王给了非常高的权限,允许他们连犯了罪的贵族也一起拿来祭了,在他眼里,一个罪人与其死在毫无意义的祭祀里面,变成诱发瘟疫的种子,还不如放在这里,为了春苗孕育而做出一份努力。

说不定他的血肉可以多养活20个商人呢?实际上,真的要这么算的话,还不止,毕竟祭祀一次实际上可以管用10天左右,因为金光镜不是24小时开着的,而且随着春季接近,气温有所回升的时候,也可以少运作一会儿,节省祭品的消耗。

而这里孕育的苗,却可以在隆冬开始发育,春季开始从密植育苗,移栽到温室外,同样金光镜照耀维持最基本温度的大田里面,这就是说,商王的禁苑王田可以多生成一季的粮食,不考虑肥力的话,甚至可以多生产两季的粮食。

而且因为是反季节在种植,病虫害和杂草问题还很乐观,产量比外面还要略高一些,别小看了这个区域,虽然总共加起来大约只有1000倾不到的土地,还得扣掉道路,离得太远无法覆盖的,周围的禁苑林地,果树,耐寒灌木浆果等等的种植区域,但是剩下的土地,如果以不饿死为目标,多产一季就意味着可以养活半个沫都的人口,这非常可观了。

也意味着,商王可以给剩下的奴隶每人多发一份口粮,让本来要冻死上千人的冬季只冻死一半人,而这只需要付出大约8~10天8条祭品的生命,还可以抓蛮子和让死刑罪犯来抵数,相当的核算了。

子受算了半天,发现这个事情大约有200人左右的保底赚头,而且多一份口粮意味着奴隶和众人的生育意愿也要稍微高一些,算是新增人口,还得多赚钱。

而且为了解决粮食的问题,子受敢说自己比任何一代商王都要重视农业生产,之前的商王都是农猎结合,大部分的时候,其实还是得靠渔猎采集,农业种植以这个时代的产量,那是真的不行。

所以,在金光镜边缘,不适合耕种的地方,商王则让人把那些野生的灌木什么的都移栽过来,死了不少,但是,也有不少成活的,这就意味着靠天吃饭的采集,变成了定点采集。

这个时代,人类早就有这种做法和能力,然而,介于野生浆果和果实本身就酸涩难吃不说,产能是一年多一年少的不确定,所以并不会有人真的把他们集中的移栽在一起,而是看情况在房前屋后移栽一些。

毕竟移栽本身也是容易死苗的,万一死了的话,那可是真的从此就永久的少了一个自然采集点,这种失败的成本是普通人无法承受的,只有商王才能带着一票人在打猎的时候,顺手移栽,而是他好歹对于植物有点了解,移栽的时候死亡率略低一些。

至于说其他的贵族,他们看不上这些产物,这些乱七八糟的浆果,块茎植物,都是奴隶和下层人吃的,贵族还是能够吃上正经的粮食和肥肉的,在加上产能不稳定,所以根本不重视。

反倒是子受完全没有一个大商最高贵族的模样,那叫是一个穷凶极饿,但凡能吃的都往禁苑移栽,然后想办法用无法开垦和农业技术受限无法利用的坡地,山地来种植,甚至还弄来了一种药材灌木种在朝歌山的坡地上,取名叫“茶”。

所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殍,商王喜欢饮茶,不喜欢饮酒,也硬生生的带动了一片贵族的流行风范,尤其是商王饮茶的仪式感十分的浓厚,而仪式感就是礼仪,礼仪就是规矩,规矩就是区分上等人和下等人的主要方式——那么,既然如此风雅,沫都、鹿台等地的王畿贵族当然要学会了。

不然怎么去鄙夷那些外地来的乡巴佬?所谓大邑商,说白了就是大城市“商”,这个时代,大城市的城里人的地域歧视,那可是表现在物理意义上的——城外都是蛮子——是不是人这个问题都很模糊。

“金光熄了,把余灰处理一下,新的薪柴已经准备好了。”被法宝抽空精气神的祭品看上去就是一把骨头,皮肤呈现出可怕的灰白色,两个眼球向外鼓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血丝密布其上。

武士们将这些祭品从青铜立柱上取下,拖出殿堂,准备丢进那边的虿盆里面,用来喂蛆,蛆在金光镜的高温下快速孵化,然后拿去喂鱼,而鱼嘛,就成为贵族们的餐桌美食。

吃完的鱼鳞、鱼骨磨成粉和野菜团在一起,拿去喂牛马鸡鸭,嗯,你为什么不喂奴隶?当然啊,这种高钙高磷的饲料当然是先可这会下蛋的鸡鸭吃,还有大牲口吃啊,被当做奴隶的人哪配吃这个!

至于说没吃完的鱼肉则是亲近侍从和武士的食物,所以,饭不能吃太干净可是一个美德,那意味着下人就得饿肚子。薪柴被拖了出去,主祭人看了看一旁的滴漏计算着时间,八名祭祀清扫着青铜柱上几乎和柱体黏在一起的皮肤,又准备好药剂,绿乎乎的药剂散发出可疑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