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小姐!”高木叫了她一声,举着个本子和笔,“麻烦你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和‘对不起了’这四个字。”
她眨巴眨巴眼睛:“诶?为什么?”
高木无奈:“你刚刚没有听到吗,波土先生的胸口放着一张纸,上面就写着‘对不起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对大厅里所有人做笔记鉴定。”
这样啊。
她接过本子,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写下名字和那几个字。
“小染,”贝尔摩德凑了过来,“小梓的姓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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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勾唇:“不是有你在吗?你就是最大的保障。”
得了,别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了。
赤井染捋了一把手上的鸡皮疙瘩,默默地挪开了脚步。
察觉到她的抗拒,贝尔摩德眼神一暗,复而扬起笑容:“那我先过去写名字咯。”
安室透看着她们的互动,不由微微眯眼,走过去凑到赤井染身边,“你们似乎很熟的样子。”
“没有你们熟。”赤井染语气冷淡地回了一句。
他不由失笑,这个态度差别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卧底没有人权的吗?
“对了,你的哥哥……”他回过头,目光在接触到正在用左手写字的冲矢昴时,声音戛然而止。
“我哥怎么了?”赤井染不明所以地转头。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不过还是勉强应付道:“没什么。”
说着,他慢步走向刚写完的冲矢昴面前,眼眸深沉地盯着他:“你是左撇子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冲矢昴问。
“没有,只是之前见面的时候看到你用右手摘下口罩,所以就以为你是右撇子。”安室透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请别在意,只是我恨到想要杀死的那个男人是个左撇子罢了。”
用最和善的表情说最狠的话,偏偏被恨上的本人还装得有模有样的。
不愧是宿敌。
赤井染偷听着他俩的对话,不由笑出了声。
没过多久,笔记鉴定的结果就出来了,让人惊讶地是,纸上的文字是被害者本人写的。
“根据鉴识人员说,那是被害者写歌词时所用的笔记本上的纸,上面的自己跟笔记本上的歌词的字是一致的。”高木日常捧着小本子念道。
目暮捏着下巴推测:“也就是说,被害人对某人抱有愧疚感,这很可能就是杀人动机。对此你们三位有什么头绪吗?”
圆城回道:“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他有些自卑。因为波土长的不够亲民,所以他常常感叹得下好一番功夫,才能缩小自己和其他帅哥音乐人之间的差距。”
“不过我倒是跟他说过,让他不用放在心上。”布施也走过来道,“我还告诉他,他那身上难以接近的气质也是一种魅力。”
园子也想到了什么,插嘴道:“说起来,波土先生最近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太一样了!感觉比以前要温柔一些了。”
“确实也有传闻说过波土整容,不过那也是他高中毕业的事了。”不嫌事大的梶谷嗤笑着。
“我说了那些都是谣言!”圆城大声驳斥着他,“毕竟那时候没钱,我和他每天都要在运输公司打工,就是为了赚钱,让他继续走音乐之路!”
“可他却抛弃了往日和他一同吃苦的你,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记得他是在16年前结的婚,而这次预定要发布的新歌是17年前做的曲。没有填词就这么放了17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梶谷继续开启嘲讽模式,那劲头差点让赤井染以为他都要成下一个被害者了
布施看不下去,挡在了圆城身前,疾言厉色地冲他叫道:“我说你说够了没有!”
“社长你应该也知道些内幕吧!听说之前的那场演唱会结束之后,波土就和你有过争执,还问你为什么瞒了他17年。而就在那番争吵之后,波土就突然宣布要发布新曲ASACA,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吧?”
赤井染挑眉,这个梶谷宏和不愧是当狗仔的,竟然会知道这么多内幕。
看来她改天得让人去查查那些经常跟着她的狗仔,探听一下他们是不是也意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了。
目暮对这些话也很在意,当即就问:“这事是真的吗?”
“不是……”布施赶忙解释,“他进入我们唱片公司是在17年前,当时我半开玩笑的和他说,我让他在我们公司出道的真正理由,是因为我对圆城小姐一见钟情,希望能够和他她所发展。结果他说如果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他就要隐退。”
高木有些困惑:“只是这样的话并不构成杀人的动机啊……”
“接下来,该进行搜身了吧。”赤井染颇有兴趣地盯着梶谷身上背的大包,“总觉得里面会有些线索,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这些都是新闻材料!怎么可以…啊!”
凭借梶谷的力气,怎么可能抵得过赤井染,只一个照面,她就将他手里的包给夺走了。
赤井染嘿嘿一笑,翻出他的相机,“你还偷拍了进入大厅的波土先生啊,不过却被发现了,相机还差点被没收。干这么多年狗仔,怎么连隐藏自己还不会啊?”
一直在嘲讽别人,终于被人嘲讽的梶谷气得想要把相机夺走,却被赤井染轻松闪过。
“还给我!”梶谷气极,在追逐赤井染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重重地倒在了刚好路过的鉴识人员身上,把他背包里的证物给洒了一地。
这个是……
赤井染眼尖得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某样东西,不由有些讶异。
“染姐姐。”柯南也举着一张驾照拿给她看。
两人对视之间,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