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神灵现在人类已经没有了，现在有的“神袛”只不过是与无数信仰中诞生出来的“人道神袛”，和于无数念头、敬畏恐惧中诞生的妖怪的区别顶多就是祂是独属于人类的，被无数念头“神化”了的。

所谓“神化”并非单纯的形容，也是一种堪称玄奥的过程，具体怎么实现的桔梗没有了解，但她却是明白了她手中的这本术法的原理。

「向‘神袛’立誓，其实是向‘人道’立誓，从而再从‘人道’中获取力量吗？这门术法的确是很适合我。」

桔梗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破魔之灵力就是人道意志的部分具现化。

「那么……」

「要不要学？」

「不，应该是要问为什么我现在陷入了犹豫？」

她轻咬下唇，陷入了沉思。

若是在没有遇到犬夜叉之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学习。

这门术法看似没有什么强大的威力，但却是会大大加速她的修炼速度，灵力积累，根据天赋、誓约强弱的不同至少能够减少1到10年左右的修炼时间。

别小看这最高十年，要知道人类的寿命不过几十年而已。

十年，已经是堪称奇迹的跨越幅度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犬夜叉曾经说过，人类男性身体的巅峰期大致会在三十左右，而女性则会是在二十五左右么……嗯，这倒是和藏书阁内的记载吻合。」

藏书阁内藏有诸多术法，记载。

但是，这些记载有些时候是不成体系的，很少有人会去专门分析这些东西。

或者说，站在那种高度的他们觉得这是“常识”。

可对于许多初学者来说，这还是“隐秘”。

而等到他们理解的时候，大多已经过了巅峰期，或者已经即将达到巅峰期。

「灵力的增长看似和身体无关，但是，如果聪慧宏观角度来看的话，大器晚成终究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身体成长到巅峰期之前实现大幅度地进步的，到后期，几乎都是经验的进步了。」

犬夜叉所说的这一点桔梗也很认同。

强大的阴阳师、巫女，有多少不是年少成名的？大器晚成的自古以来又有几个？

想到这个，她心底越发纠结了。

而伴随着纠结，她也感到隐藏于自己内心的想法越来越清晰了。

「我在排斥着进步？」

「不……」

「那么我是在排斥着《侍神术》里面的部分内容？」

「是。」

「我在排斥侍奉神灵？」

「否……」

「我是在排斥着里面的不嫁不娶的内容？」

「是……」

「为什么？」

「……」

伴随着选项一个个排除，桔梗已经渐渐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她呆住了。

许久，才是悠悠地轻叹了一声。

“原来如此。”

她的右手轻抚心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身体的热量，微微低下了头：“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他了？”

她纠结。

但从来不是犹豫不决之人。

在理清了自己心底的想法之后她便是将犹豫斩断，开始理智地思考了起来。

「一开始，‘银发的半妖’的确是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但是，在后面深入了解之后，我便是明白了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在来神宫更是明白了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后面几乎都是以人类的姿态出现的，几乎让我产生了他就是人类的错觉，而在抛却他半妖的身份之后，单以人类的部分而言他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极致的警惕。」

「再到极深的信任。」

「这大幅度的变化之中的确是很容易引起我的内心变化。」

「而更重要的是……」

「那个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