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神权机关不是一个星球那么大吗？”

“可能还要再大一点点吧。”

说着奇拉美就比划了一个大概篮球那么大的形状。

“不不不，这样子没区别吧。你忘了我们那天看到的星球了吗？那个是神权星哦！是一个星球哦！”

显然鹿仁是完全不能接受奇拉美的说法，以至于她都开始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姐，该不会一下子恢复的记忆太多把你的脑子给烧坏了吧？”

奇拉美照着鹿仁的胳膊就是咬了一口。

“你才脑子烧坏了，你全家脑子都烧坏了！”

“……”

“……”

要不是鹿仁反应速度快，她的身上能多出一圈纹身。

好在奇拉美也没有闹腾太久，两个殊死搏斗了一番后，终于以奇拉美被按在地上摩擦到投降为果，结束了这次纷争。

“本来就是嘛。”

不服气的奇拉美一边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鼓着脸生着闷气说到。

“当初我们一帮研究员闲着无聊的时候，还把它当球踢过呢。我印象中脚感非常不错，踩起来软绵绵的。”

“我觉得你要是把这段话说出去，你能气死吓死一半的人类。”

“是吗？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别当真啊喂！”

“开玩笑的啦。”

然后奇拉美就用刚扎好的马尾辫甩了鹿仁一脸，因为对方完全是一幅“我不认为你在开玩笑”的表情。

“反正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只有那么一点的神权机关现在会被人类造成那么巨大当我模样。也许是为了更深层的开发神权机关的能力？还是单纯只是神权机关长大了，需要换个这么大的壳？”

“我觉得肯定不是后者。”

“这可不一定哦～虽然我不是很了解神权机关的本质，但是我知道，人类使用它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

奇拉美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笑而不语，正准备再接上优雅的转身仰望星空。

“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结果她这一系列动作还没有做完，就被鹿仁掐住了脸并且用力往两边扯着。

“疼疼疼！我错了，我说，快放手！”

装深沉失败的奇拉美马上被打回了圆形，毫无形象的开始求饶起来。鹿仁这才放过了奇拉美。

“到底是怎么回事？”

“嘶~就是......很简单的推断啊。你想，你还记得我们魔女力量的本源，虚无之力的本质吗？”

“记得，那理论还是我教你的。”

“是你小时候的时候我教给你的，不要这个时候假装失忆，强行颠倒事实。我们两个都恢复记忆了好吗？”

鹿仁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撸起了袖子。

“停停停！我们继续说正事好不？”

“算你识相。”

“就是虚无之力的本质啦，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通过蚀刻这个空间最基础的存在，来让世界呈现成我们需要的样子。既然是蚀刻，那么自然就存在着对世界的损耗，当然，那个不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我们这种伤害到了世界本质的能力，自然会引发多种多样的问题。且不说世界本身会不会对我们这种蛀虫一般的存在产生排斥，光是那些我们弄出来的世界的残渣，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这么说着的同时，奇拉美伸出了一只手，一块黑色的水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其中，安静的悬浮在那里。

散发着熟悉的波动，那个让人生厌的波动。

仿佛是纯粹的负面物质聚合而成的存在。

“真是不可思议呢，我们使用能力后遗留下来的残渣，和我维护幻境运转情理出来的残渣竟然是这么相似的东西，让人棘手的玩意。”

“这么说来我们魔女一族还算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世界的痛苦之上了？”

“恐怕是那样，但那不是重点。我主要想强调的是，我们的力量之源可是我辛辛苦苦从神权核心里面提取出来的。这样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加入神权核心的内部就是和我们魔女同源的东西，那你说它要是全功率运转起来，得制造多少垃圾啊？”

后面的话奇拉美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鹿仁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神权机关并不是如它的名字，它的外在样子看起来的那么美好的东西。

而那厚重的外壳，恐怕也将这些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全部隐藏了起来。

“当然啦，也有可能我的猜想完全是错的，毕竟当年我就是因为没弄清楚我好不容=容易得到的力量的本质，才造成了今天的这一切。也有可能我猜对了......一部，而那个外部加装的东西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或者是限制这个问题的玩意。这些我们暂时是没办法弄清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

奇拉美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略微有些不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