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法琳耸耸肩，无奈地说道。

“精神药物【Ｖ】．．．．．．．大量排放空间。看起来他们打算彻底毁掉所有证据。”

凯尔希清秀的刘海下，那双眼睛带着几丝迷惘，说道：“ｄｒｚｈａｎｇ一直偷偷背着我们调查那个组织，我就知道他迟早会找到他们一些线索．．．．．．希望这次不要出什么不好的事．．．．．．”

华法琳问：“凯尔希，你让他们身处那么危险的环境中，真的合适吗？”

“这点放心，我已经告诉了应对措施。”

凯尔希神色宁静，仔细分析这一种气体药物，道：“传说中用源石提炼的精神麻醉气体，一旦吸入，人的大脑中枢很快会陷入混乱，甚至称之为发疯也不为过。”

“华法琳，你知道大脑的梦境解析吗？”

凯尔希突然提问道。

华法琳则是老实承认了下来，耸耸肩，叹气道：“别考我了，我主要专攻血液科，别的我可是门外汉。”

“梦境，在心理学分析，梦是一种有意识和无意识的侧面表现。人类在清醒的时候能够有效压制住潜意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当人进入睡眠状态或放松状态时，有些欲望就会避开潜意识的检查作用，偷偷地浮出意识层面，以各种各样的形象表现自己。但是，梦境不代表做梦者本能的欲望，许多潜意识本身就是矛盾的，有美好与畏惧，但说明的一点是，它往往代表最能够留得住你，也最代表你梦魇的象征。”

凯尔希对华法琳解释“梦”。

凯尔希接下来说道：“那你知道，有一种恐怖的梦境心理现象，就是梦中梦，亦或是梦中走廊，那种深度意识混乱的情况下，人的梦魇会和本性会被揭露无疑.......【V】就是挑战人体兽性与人性的这种禁药，博士他.....”

她脸色带着担忧，小声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你怎么样了？”

“......”

“不要再重蹈覆辙了，你可是......不会重复犯第二次失误的dr zhang啊。”

这个一种有信心，却也极度担忧，永远不会流露于外，被认为软弱，只属于那名名为凯尔希本人的强女子的内心独白.......

※※※※

张渊一个人行走在这片苍红色的世界之中。

“.......”

张渊的头疼痛欲裂。

这是怎么了.......

张渊一步一步，走得摇摇晃晃，漫步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之中。

——【dr zhang......】

——【dr zhang......】

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仿佛就在耳边，他总记得这个声音。

他迷迷糊糊中，仍旧在追赶自己的目标。

只是，终究，他隐约感觉到前方有个人，抬起头看去。

那个穿着绿色衣袍，脖子上永远都挂着一个听诊器的短发女子，就站在他的面前。

“凯尔希？”

张渊看去，疑惑地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凯尔希问道。

张渊急忙说道：“凯尔希，你听我说，我看到了霜星，她还活着.......”

只是，张渊试图将这个惊喜告诉给凯尔希的时候，他却注意到了凯尔希的目光，看着他，似乎越来越像是看个疯子一样。

很陌生，很排斥他一般。

“等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张渊有些不大明白，不解地问道。

凯尔希冷漠地说道：“你的心理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什么？”

张渊搀扶着墙壁，脸色发黑，问道。

“我会给你做进一步的检查，dr zhang，首先要给你验一下血，还要再测试你的心理状况，用PNP模式再量一下你的理智水准.......”

凯尔希拿出方案单，给张渊做一份计划表。

张渊越来越不满，他眼神充满怒意，长时间挤压起来对凯尔希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凯尔希，你一直把我当疯子吗！？”

“......你现在才发现？”

凯尔希静静看着他，干脆利落地反问。

张渊反而沉默不言。

他望着她，深深的，望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

仿佛岁月如梦，只有如梦之后，才想起曾经古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