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罗拉挠了挠头,没再说下去,毕竟现在泽罗拉可不想把大好的时间浪费在亨利三世到底是不是女装死变态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论上。担负着“把菲萝拉护送回家”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不过这会儿,和木头一样杵在已经来过一次的,菲萝拉房间里的泽罗拉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倒不是泽罗拉“摁不住”自己,只是……无论是此刻的气氛,还是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沉默不语的菲萝拉所透出的一股“想法”,仿佛都在告诉着泽罗拉:现在尿遁,你就不是个男人!
担心独处时的气氛变得越来越“不对劲”,泽罗拉赶忙挠挠头,提起了才发生不久的事。
“抱歉,我让那货跑掉了……”
“跑掉才正常吧……你是不是觉得你还能反杀?”
双手抱着膝盖,菲萝拉的脸侧向了泽罗拉看不见的那一边,“我早就说过那道身影……那个露德维希的实力根本不一般,不如说当时你突然的变化才是把我给吓了一跳,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没命?”
“哈哈哈……”
泽罗拉傻笑。
其实回过神来之后,泽罗拉当然有这样的感觉:后怕、冷汗直冒,毫无疑问,那是来自死亡的威胁。本能告诉泽罗拉:那只精灵还藏着很多很多,不过这种一己之见就算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也只是煞风景用的,更重要的是:泽罗拉可不想再让菲萝拉有什么多余的担心了。
毕竟,视线所致,纵使菲萝拉嘴上说着“在意的是自己”,可视线之中还是若有若无的带着些许丧气之意。袭击者已经现身,机会也已经出现,然而对方却展示出了不得了的实力,让取回力量一事变得愈发遥不可及。
对于这一切,菲萝拉能高兴的起来才怪——泽罗拉是这么想的。
想要来点安慰的话,但……一联想到刚刚自己的确很“不争气”,无意义的安慰就全都卡在了嗓子眼。让泽罗拉只能看着菲萝拉强撑着露出一道笑容,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安慰谁了。
“实际上,被夺走的力量不假,但我只要重头来过,也并非不是另一种办法。相比起这点,对我而言,你却不能出事。”
“!”
比起尴尬,现在泽罗拉更多的感觉是……不知所措!毕竟这周围的气氛,只是随着菲萝拉的一句话,就立刻变得暧昧起来!玩别的泽罗拉能玩出花来,但在这种事情上,泽罗拉却是货真价实的“新手”啊!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亨利哥今天对我说了什么吗?”
尤其是下一刻,菲萝拉在开口说着的同时,冲着自己招了招手的动作……
“过来,我告诉你。”
让泽罗拉直接就和着了魔一般靠了过去,男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可悲的生物。
“多余的内容……告诉你也没用,亨利哥只是让我做出了我的选择而已。”
松开抱着膝盖的双手,菲萝拉将眼前的这块“木头”给拽的更近。
“比如,如果我的未来真的需要暂时抛下王亲国戚的身份,成为一名比起亮相,需要先建立功绩的贵族,那时候我该怎么办?那时候我该怎么选。”
往日里那个对着自己嬉皮笑脸,光是土味情话都能换着内容讲上一个钟头的男人,这会儿却呆的连开口都变得困难起来。
菲萝拉除了好笑,更多的是“安心”。毕竟泽罗拉的这种反应,就可以让自己完全确定了:梅尔那只奈子怪是真的没有对泽罗拉做出什么得逞的事情来。
“当一名王族因为各种理由失去了原本的威望时,一般有两种结果:要么放弃努力,单纯的以大嘤帝国权力的交换工具,去与某些贵族婚嫁,也算是完全脱离了王族的范畴。”
“要么……暂时离开王城,去自己的领土内,从头建立起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稳固威望,最后再凯旋般的回到王城,一雪前耻。而这一点,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必须要开始考虑的问题了。”
谁也不愿意放弃原有的东西,菲萝拉也是如此。所以在一开始菲萝拉一直怀疑着:接受泽罗拉的好意到底是不是一种……自我安慰,就像是伤心的人会本能的抱着谁去哭一样。
但……今晚亨利三世的那份“激将法”,让菲萝拉明白了:有些事情只是巧合,而并非是自我安慰。
伸手拽过泽罗拉的衣衫,有些决定,菲萝拉已经做下。
“泽罗拉,你想知道,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呃……不,不想?”
“!”
距离又一次拉近,泽罗拉急忙改口。
“想!”
这一次,两人的距离,就只在毫厘之间了。
“我告诉亨利哥了,就算是放下一切‘远走高飞’也无所谓,我的未来就在眼前……”
顿了顿,菲萝拉补上一句,“你觉得,是谁呢?”
之前的“那个傍晚”,菲萝拉提出的“想法”里,或多或少还搀杂着一些“求安慰”的心情,但这一刻她已经很清楚了:再也没了什么“安慰”的成分,此刻有的只是本心。
所以……
“不用纠结是不是要帮我拿回什么,你不是在完成任务,我也不是在给你奖励。”
“泽罗拉,向我证明一下:你不是只有一张嘴皮子能说会道,而真的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吧。”
——
好人节快乐。
呜呜呜,我还在码字。好苦逼。
56.我要亲自宰了他!(求票~)
棋盘之中的一切并未停止流动,不过……我却在这时将视线从棋盘之上挪开。
毕竟接下来大叔和太太之间要发生的事情根本用不着“暂停”,而且我也不想煞风景的继续去欣赏什么“现场大戏”,探讨“克菲儿是怎么出现”的这种哲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