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所以说你带着的那种力量真是麻烦。”

不得不现身之后，露德维希看上去再也没了什么躲藏的意思，而她的出现我可不会提前知晓，自然也无法告诉大臣亦或是荷露丝。所以……

“露希……你！”

“烦死了老头子，给我一边去！”

面对大臣的惊愕，这只白发精灵干脆利落的冲着她的老爹头顶来了一拳，非常“带孝女”的就这么把大臣给敲晕了过去，“你的女儿，还在‘睡着’呢。”

紧随其后的，便是荷露丝。

显然，荷露丝应该是和露德维希约好了什么，在见到露德维希的那一刻就像是重燃了某种渴望一般，朝着露德维希那扑了过去。

“露德维希！你告诉过我的！你说过只要……”

但……这只白发精灵，可根本不像是什么救世主。尤其是在现在，她的一切计划都因为被我“直接拽出来”而不得不暴露在外的时刻，就更不会去管荷露丝的好坏。

“啰嗦，自己废物就不要怨别人！”

这么说着的露德维希，甚至一脚踢开了冲着她跑去的荷露丝。虽然一时间我多少有些心疼，但眼前露德维希的一举一动也让我意识到：这一次我面对的这只白发精灵，和是和以往都有所不同！

懒散的样子消失不见，这一回，她可不得不认真了。等到我立刻让“女仆”带着公主离开这是非之地时，露德维希也卡好了时机，开口问道。

“你终于‘醒过来了’？”

仿佛……这就应该是我们两个人来解决的恩怨。

这一次我一点儿也会感到迷糊，因为……无论是之前的种种经历，还是现在脑海中清晰的提醒，都让我知道露德维希的这个问题，答案到底是什么。

“差不多吧。”

露德维希可能在跟我“玩一场游戏”，这场“游戏”的输赢，甚至决定了我们所在的这个奥斯曼帝国，这个时代的未来！

而游戏的“内容”便是公主与荷露丝的行为，我们在赌着公主现在的抱负与理想，究竟能不能实现。

所以，从一开始让大臣来对付我们，到后来又是公主的极端，又是这一刻荷露丝的黑化，露德维希与其说是在随心所欲的捣乱，不如说……是在阻止公主继续她的理想！而这……恐怕就是我们“赌约”里的内容了！

直觉很快给予了我肯定的答复。

【荷露丝对当前时代抱有遗憾。】

“我们的约定，是看公主她能不能继续她原本的理想抱负。”

也就是那“让奥斯曼帝国不再以白发亦或是黑发为衡量身份地位的标准”这一想法。

“对么，露德维希？”

明明应该算是敌人？但露德维希倒是一点也没介意去回答我这个，我其实根本就没期待能得到回应的问题。

不如说，在察觉到我所谓“醒过来”了之后，露德维希她看上去倒更像是“释然”了不少，直觉仅仅只是这样说着【露德维希认识欧几里得。】

但……这真的是字面意思上的“普通认识”吗？

我没空多想下去了——下一刻，露德维希的出声已经打断了我的思索，也用绝对的威慑让我意识到：我们俩现在可不是在喝茶闲聊。

“正是如此，欧几里得，我们……在一场‘游戏’里，只不过……你那一边会比较吃亏罢了。”

“因为，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甚至随手一拳……就可以破坏！”

刹那，露德维希对着一旁挥出一拳！犹如镜子碎裂一般，些许“碎片”随之落下！一时间，甚至让我觉得我所在的地方，我的脚下，连我自己都不像是真实的！

抬起头，露德维希，还在继续，“但这个时代却无比的重要，因为它简直就是孕育了一切。我、你、你的力量、大家……这里，是起源。”

踩着碎片，露德维希缓步走来，解开了她的长辫。

白发撒下，我却并不想把她称作什么“白发精灵”，因为她仿佛不是这个时代的存在，仅仅只是来破坏，来毁灭这里的！

那么，我岂不是……

“你是与我完全相反的存在，你想要保护这里，弥补这里，完成荷露丝的遗憾，所以……你不得不让你自己忘记一切，从头开始，否则……你自己也控制不了你的力量对这里造成的破坏。”

“但我……就不一样了，哪怕我在这个时代也真实存在，可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是来破坏这里，来毁灭这里的。我喜欢公平的较量，所以我也给了你机会。”

月光皎洁，青色的月光仿佛流淌而下，流到了我的面前，流到了路德维希的手中，流到了她的剑上。那是皎洁的月光，被她轻轻一挥，周围……顿时划破，“玻璃”般的“时代”随之碎裂！

【露德维希可以毁灭这个世界。】

“现在的话，自我介绍也没什么问题了，欧几里得。”

她看向了我，好像再看着另一个人，“与我那老姐一样，我也……被抛弃了，降临了我的力量。而我的力量……就是毁灭，无差别，无法挽回，不分敌我。不然，老姐她早来教训我了。”

“既然你记得我们的‘约定’，那就最好……你输了，我就会毁灭这个时代，你干涉不了。”

【露德维希得到了名为“毁灭”的降临力量！】

这是什么，我弄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我已经确定。

“来做完我们这次的赌约吧，秩序妖精！”

为了公主的一切，我要阻止这只精灵！

——

今天RIP了。唉。

83.希望与未来

甚至连直觉都在提醒着我有关“死亡”的风险，毕竟……眼前的白发精灵，再也不只是之前那个只会一记回旋踢让我捂着肚子疼好久的“露德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