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下棋,包括各种棋类都是他的爱好。
两人相对而坐,雨哲看到棋盘是一摇一摆的,相当高兴,就像鱼碰到了水。
但秦若柯可是一点都不自在,不过坐都坐下了,就跟雨哲下完这一盘吧,看他挺高兴的样子。
雨哲让秦若柯先手。
她也就是常规地先手拱卒。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她知道自己水平就是个业余。
雨哲按照一样的路数复刻了她的棋路,接下来的每一手棋,雨哲都是下的快棋,就是完全没有思考就落子的棋。
而且和别的棋桌不一样,其他棋桌上的老头,都是相互较劲,看着棋局一言不发,偶尔讨论讨论局势,互相嘲讽几句。
棋局上没有老年人的云淡风轻,只有针尖对麦芒的胜负。
雨哲这桌就不一样了,两人下棋的时候,还在时不时的聊天呢。
“我没想到你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虽然你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太花哨了,黑白相间的,是不是有点像不良少女?”秦若柯还是对自己这件衣服有点意见。
“哈哈哈,就这还不良少女?八竿子打不着吧,小若珂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嗯怎么说呢,需要多看看世面的样子。”
“我这么土真是抱歉了…”
“不,我可没那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生气,气的秦若柯在棋局上又认真了几分,不过完全找不出雨哲的破绽啊。
雨哲是觉得,秦若柯的漂亮程度上限是相当高的,每次换不同的衣服,都能表现出不同的气质,这一头如同飘落樱花一般的粉发,也是相当有特点。
轻描淡写地移动“车”到秦若柯的“将”之前,雨哲淡淡地说道。
“而且这身衣服,我好像记得有个女孩子曾经这样穿过,总觉得很怀念的风格。”
“女孩子?”
用“马”保了一手将,秦若柯落下棋子的纤细手指微微一颤。
等了一会才试探性地问道:“女孩子…是关系很好的女孩吗?”
“关系是不错,不过那是小时候了,现在…好久没见过了吧,以前那孩子就爱穿你现在这个风格的衣服,黑白相间的,当时我觉得还挺有趣。”
“诶…那为什么好久没见了呢。”
秦若柯哪里在意那人穿什么衣服,问题是这女孩子又是什么来路啊!你身边女孩还不够多吗!
嗯…虽然这些和她没有关系,但是秦若柯就是很在意啊。
“原因很复杂啦,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总之以后应该见不到了,不提也罢。”
“.…..”
这话说的让秦若柯没办法再继续问了,虽然很好奇,可是雨哲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雨哲把另一个“车”移动到秦若柯的将区,把问题抛了回去:“不说这个,你是怎么打算的。”
“你是指什么?”
“当然是以后的出路了。”雨哲单手托着下巴压在这边棋盘边上,“这不是马上要高考了吗,到时候报志愿,你打算去哪里的大学。”
秦若柯停在正在思考的下一步棋路,听到这个问题有些犹豫。
犹豫再三,她还是把本来的打算说出来:“果然还是…首都的大学吧,学校的保送名额也是针对那边,这样的机会,我觉得还是很难得的。”
“见见世面确实挺好,峰海市虽然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地方,但是跟首都比,还是差了一截,到那边也正好多开阔一下眼界。”
“那你呢?”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秦若柯就问出了这个问题,语气中又能听出一丝急切。
“我吗?”雨哲绕有深意地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学纯粹就是图一乐,高中毕业之后恐怕还是得回苏氏集团掌控局面吧,又不能什么都推给雨澈,大学的话,可能会选一所挂个名,然后去上学可就没时间了,梓筱雨澈应该也是和我一样。”
“也就是说继续留在峰海市吗…”
不知为何,明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秦若柯之前也确实猜到了,可是雨哲像这样说出来,秦若柯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高三毕业之后,她还能再见到雨哲吗,大学有整整四年,之后的继续深造,以及如果在大城市工作的话…能见到雨哲的机会恐怕会越来越虚无缥缈吧。
每每想到这里,秦若柯的心情都是特别难以表述,走到今天,埋头苦学了好多年,不都是为了首都的大学这个保送机会吗。
可是真的快到高考了…怎么就心情这么动摇了。
她思绪万千,最终被雨哲好听的声音打断了。
“该你咯。”
“啊?啊,马上。”
秦若柯回过神来,继续棋局中她的回合,这一手她都想了好几分钟了。
真是的…明明是自己说要陪雨哲下完这一盘,怎么就老是走神。
看秦若柯在那苦思冥想,雨哲笑道:“别慌,到了首都,好玩的事情多着呢。”
“哎,又未必能考
得上。”
“别这么说嘛,你都那么努力学了,能跟在我后面当第二的人,怎有考不上的道理。”
“你这话是在夸我还是在自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