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知道应该怎么做，不应该怎么做。

一团灵气被她控制着，逼向灵台穴。

刚刚统筹拼凑而成的灵气被再一次化整为零，试着从门缝中穿越，向窍穴内渗透。

外来的灵气刚刚渗透入窍穴些许，正当韩璐已经做好了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时，意外发生了。

原本死寂一般的窍穴忽然生出了韩璐从未见过的反应。

没有半点法力，暂时无法內视的韩璐不知道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只觉得窍穴位置微微胀痛，其中似是有一股力量想要从中突破冲出。

“难道是玄牝珠的灵气？”韩璐猜测着。

是好是坏无从知晓，韩璐从逍遥子的记忆中也没有可以借鉴的经验。

“先任其发挥，如果发现不是好事，那就暂停修炼。”韩璐心中暗暗作了一个有些冒险决定。

自诩资深修士的韩璐意外进入了一片未知区域，她只能先任由这一切发生。

一团灵气接着一团灵气被韩璐操控，以温柔如普通练气修士打通窍穴时一般，缓缓渗透，进入窍穴。

窍穴中暗流涌动，疼痛没有半点反倒是有一种愈演愈烈的倾向。

而韩璐打入窍穴的几道灵气依旧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她并不着急，曾经的凤白路足足修炼了十天，才在打入第三百七十团灵气的时候，感应到了窍穴中的变化，进而找到突破口，打通的第一个窍穴。

现在就着急，还为时过早。

而变得愈发强烈的疼痛，对比玄牝转生时带给身体的疼痛更是小巫见大巫。

在生死之间徘徊过数次的韩璐压根就没将这点小疼痛放在心上。

灵台穴附近的灵气团被消耗殆尽，韩璐再次念起了《大周天凝水诀》中的凝气口诀，将一股股灵气往前线输送。

这两个动作大概重复了第三次，当第十五团灵气送向封闭着的灵台窍穴时，韩璐终于感受到了窍穴内外灵气之间生出的一丝共鸣。

“这就成了？”

韩璐只觉得有些意外，但很快，让她震惊的事儿发生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在窍穴内部充当内应的灵气仿佛是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将原本在窍穴内就躁动不安的玄牝珠灵气彻底激活了。

在窍穴内寄居了数日的玄牝珠灵气可比这些外来户更知晓窍穴内的情况。

只是几息的功夫，闭着双眼的韩璐便觉得灵台穴处仿佛亮起了一轮明月。

“这就成了？”虽然处于入定状态，不知晓这一次修炼究竟过了多久，但是韩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居然只是一次修炼，便让她顺利打通了第一个窍穴。

沉浸在突破的欣喜之中，但韩璐没有忘乎所以，依旧运转着功法，巩固着胜利果实。

呼吸吐纳，配合着，大量的灵气在刚刚打开的窍穴通道中进出，维持着通道的畅通。

不知过了多久，韩璐自觉火候足够后，才将神识投入灵台穴中进行观察，想着品味这次修行为她带来的硕果。

炼气修士的神识只能游走于已经打通、开辟的窍穴、灵脉之中。而筑基修士则只能在体内自由活动。

唯有金丹期及以上的修士，方能够神识外放。

这是一次修炼的功夫，韩璐便完成了从凡人到修士的跨越。

她可以清楚的感知窍穴正在凭着本能向外缓缓吸纳灵气。

被吸入窍穴之中的灵气在进入灵台穴后，以小循环的形式运转着，转化着。

移民变成了新居民，灵气被转化成了灵力储存在了窍穴之中，等待着韩璐将其驱使、运用。

不光如此，打通灵台穴后，韩璐原本就出色的气感又变得敏锐了些许。

只可惜，相较于本就出色的气感，这些许的提升不太明显。

感受着灵台穴中的气动，这种感觉曾经在炼气期停留了十四年的韩璐无比熟悉，但又有些陌生。

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刚刚升起的朝阳，韩璐感慨道。

“这就是天才的感觉么？”

拥有比过去优秀数十倍的修真天赋，配合着逍遥子近六百年的修真经验和玄牝珠在窍穴中埋下的伏笔，韩璐一蹴而就，用一夜打通第一个窍穴并非是一件怪事。

只是习惯了平庸的自己，韩璐对天才的自己有些不太适应罢了。

完成突破，韩璐暂时没了继续修炼的意思。

相比打通窍穴，开辟灵脉是一项徐徐图之的大型工程。

链接窍穴之间的灵脉开辟起来没有太大的难度，但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这事儿，着急不得。

收起法座时，韩璐特意关注了法座上灵石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