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摸不准柴天娇在醒来之后究竟会对巫嘉月怀着怎样程度的爱意。

是那种“自私”的爱，还是无私到像是董丰羽妻子那般。

说话间的功夫，柴天娇所经历的第二个幻境也已经进行到了最后。

对于这虚构的幻境，韩璐赋予了它一个开放式的好结局。

最终，究竟是柴天娇与巫嘉月保持亲密的闺蜜关系，一同晋级飞升，还是打破世俗的眼光，凑在一起，成为一对更接近于道侣本意的道侣。

那就要由清醒过来的柴天娇与巫嘉月共同选择。

经历完幻境中的最后一分钟，柴天娇急不可耐的睁开眼睛。

看到巫嘉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的情绪涌出。

这股愧疚不同以往，是为这四五十年中“漠视”巫嘉月的关心，单方面钻牛角尖而生出的愧疚。

同样落了几滴眼泪，两人拥在了一起。

想到巫嘉月、柴天娇两人此时肯定会有不少悄悄话要说，韩璐便主动拉着莫哲瀚退去。

走出柴天娇的闺房，莫哲瀚欣喜道，“看来问题已经解决，韩璐，你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啊。”

韩璐谦虚道，“只是弥补过错而已，天意如此。”

后半句话有些玄乎，但结合韩璐之前对此事莫名的热情、关心，莫哲瀚却是能够理解韩璐话语中的意思。

但他却是故意曲解，道，“是天意让你来到我的身边么？”

韩璐当然知道莫哲瀚是在装糊涂，白了一眼道，但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保持着沉默，并肩走着，各自想着心事。

回到客厅，小坐了一刻钟，两人才终于是又见到了柴天娇与巫嘉月。

这一回，身着女装的柴天娇是牵着巫嘉月的手出场。

韩璐有注意到，两人牵手的姿势与她偶尔同温尔雅牵手的姿势有所不同。

“更像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牵着对方的手，而不是一对闺蜜。”

从这小小的细节，韩璐可以大概猜到柴天娇对那开放式的未来作了怎样的选择，渴望以什么形式的结局收场。

暂时还无让自己忘我示爱的同性对象出现，韩璐现在所能想所能做的只有默默祝福，希望这两位与她相熟的“异乡人”最终幸福。

牵着手来到客厅，柴天娇看向韩璐的目光也与之前略有不同。

知晓了韩璐只向父亲袒露过的经历，她才知晓韩璐原来是她的一位“病友”。

多了这么一层关系，再加上刚刚所施加的恩惠。

若让这时候的柴天娇再一次回答韩璐那“是否是朋友”的问题时，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到一句，“是”。

“韩璐，这次多谢你了，”柴天娇行礼道谢，“若没有你，只怕是我要彻底伤了嘉月的心，还要在这金丹初期再徘徊百年。”

“此事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倒也没必要太感谢我，”韩璐道，“要谢，倒不如谢谢那原本残留在你识海中的恶意。”

“若无他的配合，这事也没这般容易解决。”

说到这儿，韩璐才发觉，原来当初的那个柴天骄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恶”。

仔细瞧瞧，甚至还有那么些许“可爱”。

柴天骄与巫嘉月对视片刻后，才微微颔首，认同了韩璐的说法。

的确，若无邪念的推波助澜，韩璐不会做出那般出格的举动。

少了这临门一脚，巫嘉月与柴天娇之间的情感也难以觅到良机，倾泻、爆发。

“话虽如此，但你的功劳依旧不小，”柴天娇手虚放在储物袋上，道，“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韩璐，你说，想要多少诊费？”

韩璐来此不是图钱财，“别闹了，你别到处说我无证行医，告我官司就好，我不需要什么诊费。”

巫嘉月在一旁劝道，“韩璐，你别给天娇这个死脑筋省钱，她虽然最近几十年中与家族的关系有些疏远，但储物袋中的好东西可是不少。”

柴天娇、巫嘉月的家族中都有长辈是元婴境的修士。

单论储物袋中的财富，她们二人比起莫哲瀚还要富裕不少。

闻言，韩璐犹豫了片刻，说道，“那好吧，我就……”

韩璐拖了长音，一息之后才给了一个让人既意外，又不意外的答案。

“要一万灵石吧。”

“帮一位颇有前途的金丹修士问诊看病、按方抓药，索要一万灵石当做诊费很合理嘛。”

提出索要灵石，是韩璐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她觉得如此，火候正好合适，既不会让几位好友难做，也不会让柴天娇觉得予以的诊费太过廉价，心中过意不去。

闻言，听得韩璐只是要一万灵石，柴天娇并没有半点疑惑，只是道，“韩璐，不亏是你啊。”

干脆利落，柴天娇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万灵石，交给了韩璐。

给了灵石，柴天娇又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