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韩璐回答有些敷衍，但更像是一种引蛇出洞的手段。

轻咳了一声，凤如冰开始道，“女儿，你喜欢他么？”

忽然间的“正面冲锋”让韩璐有些猝不及防。

【作者有话说】想象过离开后路上遇袭挂了的剧情……还是不要这样写了。

第九百五十四章 指点迷津

“哎，哎，”韩璐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一脸惊讶的看向凤如冰，“妈，你是什么地方听来的这……”

韩璐寻了个好词，“谣言。”

“谣言？”凤如冰的笑容好似她已经看破了一切，“我倒是觉得无风不起浪。”

“本来还有些怀疑，但现在……”凤如冰用手蹭了蹭韩璐的脸颊，道，“看来我的怀疑没有错。”

韩璐听了，更是慌张，眼神左右不定，寻着对策。

但因为她也看不清自己的本心，不知晓自己究竟对于此事持怎样的一个看法，所以依旧是下意识选择逃避、否定，以此办法避免可能发生的麻烦。

“大错特错啊。”韩璐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足，声音略弱。

凤如冰脸上的笑意更浓，道，“是嘛，那你说说，错在哪里？”

“这……”韩璐一时语塞，拖延道，“妈，刚才你问我什么来着，我忘了。”

“忘了？我是问你，是不是喜欢你的那位朋友。”凤如冰收起笑容，以一种介于严肃和轻松的状态与韩璐谈论这一件在她看来很是重要的大事。

韩璐干笑道，“哪位朋友？”

“就是送你来蛮荒的那位啊，好像是叫莫哲瀚？”凤如冰知晓的情报也只是模模糊糊。

听得凤如冰的这一句话，韩璐可以确定凤鸿并没有违背他许下的诺言。

韩璐沉吟片刻后，回答道，“他的确有在追求我。”

有了刚才的片刻缓冲时间，韩璐又想到了一个简单的迂回对策，那就是只谈莫哲瀚的想法，不谈自己的想法。

“哦？”

八卦是女修大多拥有的一种特质，凤如冰也不例外，更别说韩璐是她的女儿，她自然更是关心。

“再说具体一些。”凤如冰追问道。

韩璐注意着凤如冰的表情变化，见她问得问题的确被她引导着偏离了方向，便轻松不少，自觉又“逃避成功”。

“大概是在六七十年前，”韩璐回忆道，“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位筑基境的修士……”

韩璐说起了自己与莫哲瀚相识的场景。

当提起泛舟那晚时的感受时，韩璐尽可能描述了那时自己的心情，变着方法借此机会向凤如冰求教，期望母亲能够帮着她排忧解难。

帮着她拨开迷雾，看透内心。

凤如冰显然是领悟到了韩璐的用意，听得韩璐声情并茂的描述，不待韩璐提问，便在韩璐留下的间歇时间里说了自己的看法。

“这就是所谓的悸动吧，和爱沾边，但只是第一印象带来的感觉，并不能作为最后是否在一起的凭证，”作为一位过来人，凤如冰给的评语很专业，“就像是一个词，一见钟情，这对于一对异性，无疑是一个好词。”

“但真正的感情应该是天长地久。”

“一个短，一个长，”凤如冰放下手中的锅铲，比划着长短，“你那时候的感觉无疑是美好的，是爱情的萌芽，但最终的结果却并不是由这萌芽决定的。”

“不必太沉迷那时候的感觉，真正的爱情更多是平淡如水。”

凤如冰几句话，虽然没有让韩璐茅塞顿开，但却也让她生出了一些与过去不同的念头。

“继续吧，”凤如冰借此机会，也回味了片刻自己的恋爱故事，“想来不单单是这么一次便让你们成了现在这样的关系吧。”

“嗯。”韩璐微微颔首，手上的工作继续，帮着凤如冰打理食材。

韩璐口中的故事继续推进，当说起莫哲瀚在之后的几年中借所谓的公务差事来中原寻韩璐“谈恋爱”的时期时，凤如冰忍不住笑出了声，评价道，“可真是一个纯情的家伙啊。”

紧接着，她又第一次与韩璐说起了一些关于她和凤游之间的恋爱故事。

这些故事在这时候说起自然是有深意的。

凤如冰指望以此方式而非说教，来启发自己的女儿。

而韩璐也的确品味到了凤如冰的用意。

不过，在这方面，她不似修行时那般聪慧。

对于感情迟钝、抵触的韩璐只品到了一些浅层的智慧，而对于故事的内核以及凤如冰真正想要说教的道理并没有完全掌握。

在这么一种较为轻松的环境下，这一对关系复杂的母女继续着这一很是敏感且韩璐一直巴望着避而不谈的话题。

“在这时候你对他是怎么样的一个感觉？”凤如冰抛出了一个与第一个问题相似，只是略有不同的问题。

韩璐回忆了当时的情况，总结道，“只是一般的朋友吧，甚至因为他对我的态度，我对他还有种敬而远之的想法。”

“不过他这个人的确还不错，品德、天赋等等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出色。”

“或许，这也是我没有干脆回绝，将其赶走，连普通朋友都不愿做的理由吧。”

韩璐虽然勉勉强强能算是“杀伐果断”的人，但她重感情，可不会随随便便与某位还合得来的朋友，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理由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