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以得罪裁定者为代价来获取令咒,真的值得吗?
言峰璃正摇了摇头,随后摊开手表示:
“远坂家的家主,你不会以为裁定者是什么毫无还手之力的裁判吧?”
虽然尚且不清楚这次圣杯大战裁定者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言峰璃正确信裁定者能够成为裁定者,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甚至哪怕裁定者真的战斗力欠缺,在有圣杯加持的情况下也远要比参赛者召唤的从者强悍。
惹怒裁定者的代价实在太大,言峰璃正并不是很想冒险。
然而,他完完全全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野心,或者说...
低估了魔术师对魔道本源的狂热。
“当然不会!恰恰相反,我确信裁定者实力强劲!”
远坂时臣摊开手,眼神中流露出狂热而又理智的神色。
“但我也清楚,裁定者的令咒对胜负的决定性意义!”
一听这话,言峰璃正当时就纳闷了。
“我说...你都已经召唤了那位王,还担心实力不够吗?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令咒的强化呢?”
“不...如果是我获得了更多的令咒,多半是不会用在强化上吧?”
远坂时臣瞧了瞧自己手上的令咒,内心地打着小算盘。
诚然,在召唤了吉尔伽美什并拉拢了言峰绮礼后,自己的实力隐约成为了这场战斗中最强者。
但...
这个从者实在太难以控制了。
时臣的念头并不是空穴来风,事实上经过与Archer的短时间相处。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狂傲,以及无法琢磨的暴戾。
有那么一瞬间,时臣甚至觉得Archer如果心情不好,会二话不说把自己给杀掉似的。
“真是可笑,从者击杀御主...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对于Archer,时臣虽然充满了想要利用的念头,但至少还是觉得这个从者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
起码在没有找到替代御主之前,他不会舍弃自己才是。
而这就足够了。
只要能获得更多令咒...那么以Archer的强悍,绝对能够力压众多选手获得胜利!
时臣这样想着,随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言峰绮礼。
“绮礼,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我?”
忽然被叫道,一直像是个木棍似的杵在原地的言峰绮礼抬起头看着时臣。
他的父亲言峰璃正则背着手看着他,希望从这个养子的嘴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然而相当遗憾的,这个养子似乎还没有从妻子丧生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我的看法无关紧要,可以制定方案,也可以坐视不管。”
言峰绮礼说完,就不再废话,继续像个木棍似的杵在原地。
看他这副模样,时臣和言峰璃正都无语了。
“呵呵,你真是会偷懒呢,但直接弃权可不好,我觉得...”
时臣淡然一笑,准备继续出言游说这个参赛者支持自己。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忽然间觉察到了什么。
“Archer?”
伴随着火烛一阵晃动,一个身披金色展开的红眼帅哥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呵,杂修们藏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出言便是不逊,态度之狂妄堪称从者第一人。
纵观整个圣杯战争,能有他这样嚣张的从者绝对不超过俩个。
别的不说,光是这副君临天下的气势就可以说拉满仇恨感了。
然而,吉尔伽美什是何等人?
正常人这么嚣张早被吊起来打了,而他...则是把一众从者吊起来打,然后被直接劈没。
其实力,让他有这个狂傲的资本。
“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时臣见Archer现身,立马躬身行礼。
身为御主的他,实在没办法无视Archer的气势,因此不得不选择委曲求全。
当然这也是不过是缓兵之计,反正到最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