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月七日。”

“这特么的合理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明明我已经帮老太婆规避掉了危险，为什么会出现新的危险啊？浮空城哪来那么多能够直接威胁到顶级传奇的‘意外’的？该死！”

“雨月四日。”

“第三次时间轮回。这一次尝试了一下再多回溯一天，这恐怕就是极限了，在我变强之前，最多只能回到雨月四日了。”

“感觉我得在日期上做小标，要不然我已经开始分不清情况了。”

“如果有下次轮回的话，就做个小标吧。”

“雨月五日。”

“我把一切告诉了预言魔女阁下和绯女士，她们一定能帮助老太婆渡过难关的。”

“雨月六日。”

“老太婆提前一天死了。”

“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命运这时候又发生了变化？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拯救她？”

“该死！”

“雨月四日（第四次轮回）。”

“我一定会救下你的，老太婆。”

第四百四十七章 DAY0

时间日记到此又一次戛然而止，但是这一次断章的地方还算可以接受。杜克默默收起了时间日记，然后开始回味自己刚刚所看到的内容。

这一段时间日记所记载的内容很简单——为了拯救自己死亡的师傅，天赋异禀的时间魔女卡洛儿第一次使用时间轮回的能力，并且不断轮回重复着“雨月七日”之前的几天时间，想要拯救自己的师傅第一代的空间魔女。

在这一段日记的过程中，时间轮回一共重复了四次，但是有关第一代空间魔女究竟遭遇了什么，甚至包括卡洛儿究竟用什么手段去尝试拯救第一代空间魔女都没有详细记载。杜克只能从中判断出几点。

其一，卡洛儿这三次时间轮回的拯救都失败了，第一代空间魔女的死亡就像是世界线收束一样，是一个“既定的命运”，就算规避到原本的危险，甚至还会因为卡洛儿对于过去的改变而提前。

其二，当时的卡洛儿最多只能向前回溯三天，但是这也是因为她当时的力量比较弱，如果是现在的顶级传奇，时间回溯的时间一定会多很多。

其三，当时的绯和茨尔维妮参与进来也没能解决。

那个时候还是绯女士如日中天的时代，而当时的茨尔维妮也是全盛时期，比现在这个虚弱的预言魔女阁下要强得多。当时的浮空城中，有什么是她们两人联手都解决不掉的难题？

杜克皱了皱眉头，几乎是瞬间他便想到了其中一种可能性，他抬起头看向了一旁的伊达：“伊达，我问你一件事情，你知道第一代空间魔女是怎么死的吗？”

伊达正是那个年代的亲历者，时间日记出事的时间正巧是伊达刚刚崛起，带着从共心会转变而来的失语者与绯女士对着干的时间。或许第一代空间魔女就是伊达干掉的，就算不是伊达做的，伊达多半也与她正面交过手，应该是知道空间魔女的死因的。

“啊？”伊达刚刚正饶有兴致地旁观杜克的修罗场，没想到杜克会冷不丁忽然说这件事情，她愣了愣神，下意识反问道：“啊？那家伙死了吗？怎么死的？”

在场除了个别人（来自异空间的爱丽）以外，所有人都愣住了，并同时看向了有些状况外的伊达，安妮奇怪地看了一眼杜克，她刚刚注意到杜克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看了一会儿，但依旧想不明白杜克为什么忽然提了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开口帮助杜克解释道：“第一代空间魔女的确是陨落了。”

“我不知道啊，原来那种传奇也是能干掉的啊？早说啊，我还以为像是那家伙或者绯这种级别的传奇，只要她们不想死就没人杀得死呢。”伊达有些遗憾地砸了咂嘴，“如果早知道能杀得掉，我当年踏上成神之路前，就应该认真策划几次刺杀计划。”

失语者大前辈的这番话实在是太有冲击力，在场的众人一时间没人都敢吭声，只听到伊达没好气地吐槽道：“杜克，你问我这个问题干嘛？你难道不知道我被莫妮卡干掉过吗？过去的好几百年里我都是失语者，能知道什么浮空城历史秘辛啊？”

“第一代空间魔女是在你成神之后才陨落的？”

杜克皱起了眉头。

这么一来时间岂不是对不上了……不，这证明使用时间轮回的卡洛儿成功了。

可这样一来，杜克也就没法从伊达口中知道什么有用的情报了，至少是无从知道第一代空间魔女的死因究竟是什么了。伊达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像是奇迹之魔女绯、第一代空间魔女这种顶级传奇一个比一个难死，传奇天命以“奇迹”为名的绯自不用说，第一代空间魔女的难死程度，看看琥珀就知道了。

一个还不到英雄级的小空间魔女都能这么难死了，更别说是顶级传奇的空间魔女了，而且能够自由转化时间与空间的顶级空间系传奇，究竟能有多强杜克根本就不敢想象。

他亲眼见过的传奇之中最强的莫过于绯女士，但在绯女士之下的第一梯队，除了伊达、卡洛儿还有平行世界的霍华德·霍华德以外，未来琥珀都算是能排的上号的——虽然她仅仅只是登场两三次，暴打的对手也都不是正儿八经的传奇，但是未来琥珀给杜克带来的感觉，甚至比现在的塞西尔都要强，绝对是顶级传奇。

顺便一提，虽然未来琥珀在杜克眼中强的一塌糊涂，但是杜克通过系统的“神话武装”宣传短片看到的那个“未来塞西尔”，反而给人感觉并不是很强。

在杜克看来她好像还没有现在的塞西尔强。

在没有与杜克相遇的未来可能性中，塞西尔的潜力并没有完全被开发出来，反倒是琥珀凭借自己的天赋，超越了她的塞西尔姐姐。

扯得稍微有些远了。

杜克抿起了嘴，默默地思索着什么。

如果把时间轮回的“重生点”，也就是现在和接下来的夜晚当做DAY0。

那么DAY1的早上，便是第一次轮回“生命树事件”发生的时间，也是第二次轮回杜克三人潜入城主府，深入浮空城地下核心位置，引起了末日的时间。

杜克不敢确定究竟是自己的行为，提前引发了异空间入侵的发生，还是末日本来就固定在DAY1发生。

如果是前者，杜克就必须确认异空间入侵的提前是否真的因为自己深入了浮空城地下深处，如果是后者，那么杜克就必须抓紧时间，更早地找到自己的身体，在面临末日之前保证完好状态。

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应该做事情都只有一件。

正巧，这个时候有些跟不上现场话题的光宝露出了有些迷茫的表情，奇怪地开口询问道：

“杜克，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啊？”

杜克打了一个响指，没有回答光宝的问题，从道具栏中掏出了“镜中人”铜镜，将它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手扶住它的镜面，再一次问出了自己曾经问过的问题：

“魔镜魔镜，你知道我的身体在哪里吗？”